0051 灰色氣體

　　牧正陽沒有著急寫生畫畫，而是掏出《林泉高致》來閱讀。

　　“君子之所以愛夫山水者，其旨安在？丘園，養(yǎng)素所常處也；泉石，嘯傲所常樂也；漁樵，隱逸所常適也；猿鶴，飛鳴所常親也。塵囂韁鎖，此人情所常厭也。煙霞仙圣，此人情所常愿而不得見也……”

　　讀書聲嘹亮，可卻無人傾聽。

　　半晌。

　　牧正陽將畫板在巨石上支起來，從各個角度來描繪天南山的風(fēng)景。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幾個適合采風(fēng)的點。

　　牧正陽轉(zhuǎn)轉(zhuǎn)挪騰了幾個地方，畫了幾十副畫山水畫。

　　經(jīng)過一處落滿枯葉的山谷時，一棵松樹上盤踞著一條烏梢蛇。

　　烏梢蛇無毒，在山里很常見，經(jīng)常被人們抓來吃，有一定的藥效作用。

　　這條烏梢蛇是黑色的，長度僅有一米左右，在烏梢蛇中體型偏小。

　　按理來說這條黑烏梢蛇沒有任何稀奇的地方，可普通的烏梢蛇眼睛是黑色的，但這條烏梢蛇的眼睛卻是紅色的。

　　像血一樣的紅色！

　　牧正陽小時候也吃過烏梢蛇肉，肉味略微有一點甜，味道還算挺鮮美的。

　　他距離這條烏梢蛇大約有三四米的距離，在他注意到烏梢蛇的同時，烏梢蛇也注意到牧正陽，昂頭朝牧正陽吐著蛇信子。

　　其實牧正陽本來是沒有抓捕這條烏梢蛇的打算，但這條烏梢蛇猩紅的眼睛吸引了他的關(guān)注，且普通烏梢蛇沒有太大的攻擊性，可這條烏梢蛇在發(fā)現(xiàn)他沒有明顯的敵意后，竟然還朝他吐著蛇信子，甚至蠢蠢欲動一副想攻擊人的樣子。

　　“這條蛇有點奇怪?。　?，牧正陽在心里暗暗想道。

　　盤踞在樹上的烏梢蛇一直躍躍欲試，對峙了幾十秒后從樹上彈射向牧正陽。

　　烏梢蛇的速度很快，牧正陽的速度更快，按動綁在手腕上的梅花袖里箭的開關(guān)。

　　牧正陽的養(yǎng)身經(jīng)達(dá)到第二個層次后，目力得到極大的提升，一支箭矢從牧正陽的衣袖里射出，精準(zhǔn)地射在黑烏梢蛇身上。

　　烏梢蛇還沒靠近牧正陽就掉落下來，憑借著頑強(qiáng)的生命力在地上掙扎著。

　　“一條一米長的小黑烏梢蛇，竟然敢主動攻擊人類，而且它的眼睛還是血紅色的，這一點十分反常??！”

　　倘若碰到之前獼猴那種體型巨大的變異物種，牧正陽還不會覺得奇怪，但這條黑烏梢蛇顯然沒有變異獼猴那樣的靈智，普通的烏梢蛇遇到人類都知道逃跑，它還傻乎乎的湊上來。

　　但這條烏梢蛇也有獨特之處，生命力極其旺盛，掙扎了十幾分鐘，絲毫沒有死亡的跡象。

　　牧正陽望著這條烏梢蛇猩紅的眼睛，沒有半點想吃它的欲望，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打在黑烏梢蛇的腦袋上，將黑烏梢蛇終結(jié)，然后打算取回釘在黑烏梢蛇上的箭矢。

　　這條黑烏梢蛇的腦袋血肉模糊，死得不能再死了。

　　牧正陽彎腰伸出右手，去拔掉黑烏梢蛇身上的箭矢。

　　可就在這時，從黑烏梢蛇的尸體上飄出一縷淡淡的灰色氣體，玉凈瓶主動出現(xiàn)在牧正陽的手里，將從黑烏梢蛇尸體上飄出的灰色氣體收入到瓶子里面。

　　“居然從黑烏梢的尸體里飄出一縷灰色氣體，還被玉凈瓶主動給吸進(jìn)去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遇到黑烏梢蛇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這條黑烏梢蛇卻讓牧正陽的心里充滿了疑問，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灰色氣體從烏梢蛇的尸體里飄出來后，黑烏梢蛇的眼睛重新變成了黑色。

　　“難道是這種灰色氣體讓黑烏梢蛇的眼睛變紅充滿攻擊性的？玉凈瓶吸收了這灰色氣體會有何反應(yīng)？”

　　牧正陽心里滿腹疑問，可暫時沒有任何線索，便只能將黑烏梢蛇的尸體處理掉，然后回到南山書院。

　　南山書院。

　　趙雨石、趙康平兩人早就走了，趙施然也沒再書院里。

　　孫小圣自從長大了一點后就經(jīng)常外出，每次回來的時候還會帶回各種野果。

　　牧正陽有時候懶得做晚飯，就吃幾枚孫小圣摘回來的野果充饑。

　　次日。

　　趙施然跟往日一樣，早早地上了山，練了一個小時的養(yǎng)身操以及一個小時的書法。

　　牧正陽背著畫板出門準(zhǔn)備繼續(xù)去寫生，順便調(diào)查下黑烏梢蛇身上灰色氣體的情況。

　　趙施然跑到門口問道：“老師，我同學(xué)明天來縣里找我玩，我能否請兩天假啊！”

　　牧正陽轉(zhuǎn)身回道：“去吧，別忘記練習(xí)書法和養(yǎng)身操就行！”

　　趙施然目前的關(guān)鍵是將那天的感悟，轉(zhuǎn)化成自己的真實實力，只要每天勤奮練習(xí)就行，沒有必要每天都待在書院里。

　　趙施然高興地道：“謝謝老師！”

　　牧正陽又再次融入到天南山中，他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寫生，調(diào)查黑烏梢蛇的事只是其次。

　　不過通過變異獼猴還有這條黑烏梢蛇的事，讓他意識到天南山或許隱藏著未知秘密。

　　這次牧正陽在天南山畫了一天的畫，還打到一只野兔，但是沒有遇到像紅眼黑烏梢蛇一樣的生物。

　　幾天來。

　　牧正陽從花草到鳥雀，再到后來的山水，每一項都是實地取材，再配合書籍中的內(nèi)容，進(jìn)步及其神速。

　　趙施然請假了，劉麗華忙著開辦酒廠。

　　牧正陽在山上樂得清靜，就在書院里寫寫畫畫，沉淀自己前幾天的所得。

　　菜地里的種西瓜、黃瓜、西紅柿有部分成熟，單從外表來看很難認(rèn)出它們的原形。

　　這一天的天氣格外的炎熱，南山書院在望日崖都能感受到熱度。

　　牧正陽到菜地里摘了一個大西瓜，幾條黃瓜，還有小半籃西紅柿。

　　清洗干凈正打算吃的時候，牧爾雅出現(xiàn)在書院的門外。

　　牧爾雅瞧見滿桌的水果笑道：“喲，老弟，你這些水果還挺別致的??！這黃瓜的顏色跟翡翠似的，拿出去都能夠以假亂真，這西紅柿看上鮮紅鮮紅的去非常誘人，還有這西瓜皮上的紋路也很特別??！”

　　牧正陽在山里住著很容易忘記日期，見到牧爾雅后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