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怕了?我沒有怕
冥月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因為夢里的經(jīng)歷所以對我很好,但這卻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種奇怪的心理攪亂了我的思緒,就像海浪一樣,從遙遠而空曠的大海襲來,擊碎了我的理智。
我蹲下來,看著小雞啄食,后面有人走了過來。
是舅舅在我身旁,他說:“明天你們就走了,你認定了是那小子嗎?”
我看了看依然還在拍著的攝像機,舅舅看出我的回答不愿被其他人知曉,于是讓攝像大哥走開。
然后再問了我一遍,讓我說出我對冥月的態(tài)度。
我這幾天是糾結的,但很可悲的是我連糾結的理由都無法說出口。
我只能用一種似是而非的話來搪塞關心我的舅舅。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準,此刻我喜歡,也許下一刻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又不喜歡了,也說不定?!?p> 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很顯然是不能讓舅舅滿意的,他皺著眉頭,想罵我什么。我立馬機靈地向他撒嬌,這可是我很久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唉啊,我還25歲而已嘛,又不是馬上要談婚論嫁,你侄女可戀愛都沒有談過,別想太多,好吧!說好啦!”
看著很久沒有這樣小孩子氣的沐沐,楊淳意只得點頭。
起風了,烏云已經(jīng)在天空中匯集,雨要下下來了。
石銘起床了,在屋子里坐著,晨甜跑出來叫我和舅舅回屋里,這個季節(jié)的雨說下就下,還是趕快進屋里別被風吹感冒了。
我們都進屋后才看到冥月悠悠然的從樓上下來,拿了一件薄外套。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我隨手搭在床上的衣服,我有點害羞地紅了臉。
他很自然地走到我身前,晨甜很有眼力見地讓出我旁邊的位置,他就這樣自然地坐了下來,然后把衣服搭在我身上。
“下雨天冷,多穿點?!?p> 晨甜這小姑娘一直盯著我們看,問我:“沐姐明天什么時候走?。恳ぴ吕蠋熞黄饐??”
在這小姑娘的心里,她的沐姐和冥月老師就是一對很神奇的存在,他們一個有點神秘,一個又是再娛樂圈是大姐大的形象。但她此刻眼中的兩人,一個是溫柔的,一個是嬌羞的,這是她向往的愛情。
我看這小姑娘八卦的細胞已經(jīng)崩到我和冥月跟前了,有些頭疼這個問題,走是一定會一起走,但在不在媒體面前表現(xiàn)的很親密又是另一回事。
“當然會一起回?!壁ぴ抡f。
他看過來,我勉強一笑,不會駁他的面子。
我也說,當然會一起。
調(diào)侃的聲音開始在耳邊響起,那些曖昧的,尷尬的,都一并接受著。
晚上回房間的時候,他跟著我進來了。
貓咪躺在它的貓窩里,我假裝去摸摸它,以掩飾心理的慌亂。
他望著故意背對著他的我,說:“你在怕什么?你的勇氣跑到哪里去了?”
我怕什么?他的話讓我驚訝,也讓我的心為之一顫。原來我的所以糾結都是因為怕嗎?因為怕他負我,還是怕他對我的想法只是一時的。我在懷疑,我對他的感情抱有不確定的態(tài)度。
對,我怕。
他見我有所觸動,顯然他說的正是我的癥結所在,他一針見血地讓我面對。
他繼續(xù)說:“你我雖然在此前沒有見過,你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但那些夢中的所有記憶你都是記起來了的。我如今還記得你前幾天剛醒來時雖然有些懵懂,但對我仍然是順從和全然的信任。但今天,乃至昨天去釣完魚回來的路上,你便開始不對勁了。我們明天就要走了,然后我也怕,我怕你回去以后就縮在自己的地方,不愿意再向我邁開一步?!?p> 我聽他肺腑之言,心有觸動,轉(zhuǎn)過來看著他。
他看著我的眼睛,仿佛是要證明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真實實,由心而生,不敢有一句謊話。
“我想了想,覺得,我可能是把你逼得太緊,讓你一下子從里面感覺我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想從你身上謀得些什么。更有兒時的一些夢,讓你有些怕了?!?p> 我聽到這里,就忙出聲打斷他,“我沒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