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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錦繡之占夫為凰

043 認主

卿有錦繡之占夫為凰 臻棠 2387 2019-02-14 21:13:38

    黎久蔚面色平靜如水,問了一句,“然后呢?”

  黑白和金木有些意外,她不知道?當年這件殺人案轟動天下,傳遍大街小巷,她竟然不知道?

  沈一行緩緩開口,嗓音如溪流般輕柔淌過人的心田,說著他和黎久蔚都知瞎編的話,“這件事的結果出來,我原以為樓云空就是你口中救了你的蒙面人……”

  黎久蔚眸光輕轉,心領神會。

  沈一行繼而道,“當時你才閉關,我不好打擾,左右也不是緊急的事,本打算等你出來后再告知,可沒過多久,樓云空上山找到了我,說……”

  “他和東陽縣的案子毫無關聯(lián),大理寺卿冤枉了他,他找我,是想探明真相,查出真正的兇手,洗脫冤屈。”

  黎久蔚黑眸里掠過暗色,隱隱猜到了后續(xù),樓云空本人甚至他的云空閣,怕是承受了帝王全部的怒氣……

  “所以?”

  “樓云空被殺,云空閣被血洗?!?p>  黑白和金木沉默如石,時至今日,那段日子里的苦痛記憶仍然揮之不去。

  黎久蔚心里其實沒什么想法,也不覺得云空閣遭遇的悲劇,她該負責任,她很好奇一點,“即便是冤枉,大理寺卿也不可能憑空冤枉,我猜你們家閣主……也是倒霉?!?p>  黑白一愣,覺得黎久蔚簡直神了!可不就是倒霉嗎!他家閣主與這件案子的牽連,有一種詭異的巧合,巧合得像人為安排的!

  可黑白那段時日是跟在樓云空身邊的,樓云空去東陽縣純粹就是去玩的,也是臨時決定,可就是巧得很,樓云空選了住來福客棧,在窗外傳來金天寶強搶民女的喧鬧時,眼賤地瞅了一下!

  而他本身我行我素、桀驁不馴的性子,也增大了他動手殺朝廷官員的嫌疑!可不是嗎?一般而言,江湖人,尤其是地位不凡的江湖頭領,誰不知道朝廷的官員不能隨便殺,殺了就是給自己惹禍,但樓云空是誰?年少輕狂,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因一時激憤,殺了官員這事完全做得出來!

  樓云空當時百口莫辯,黑白這些做下屬的,也無能為力。

  黎久蔚見黑白和金木沒有反駁,紅潤的唇角勾了勾,語氣幽涼地問,“云空閣如今只剩你們兩人了?”

  黑白回神,據(jù)實以告,“還有水火,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

  那就是三個,三個啊,太少了。

  黎久蔚嫌棄地想著,不過……

  她掃了一眼識時務的黑白,他倒是能力可以,能用。

  黎久蔚若有所思地問,“為什么刺殺黎王郡主?”

  黑白一聽這個,身上低迷的氣息一掃而空,骨子里的血液都熱了,“我家閣主被定罪后,秋暝宮急著表明江湖的維和之心,自請血洗我云空閣,以消皇上怒火,皇上派了端王監(jiān)察……端王和秋暝宮主莫秋暝,是我等最大的仇人!”

  黎久蔚眉梢一揚,從黑白語氣的細微變化中,竟聽出他對端王的仇恨比莫秋暝還大,可端王只是個監(jiān)察者不是嗎?

  “我們?nèi)瞬桓市木瓦@樣冤死,想殺了黎王郡主讓端王也嘗嘗失去所愛的痛苦!可……兩次都失敗了。”

  哦,原來前不久的那場刺殺不是針對她便宜爹,而是黎雙月。

  黎久蔚理解他們的心情,也就是垂死掙扎一下,想拉人陪他們一起死,而黎雙月大概是他們認知中最好得手的一個了。

  想著,黎久蔚對三人的嫌棄又多了幾分,黎雙月都殺不掉,莫秋暝和端王肯定想都不用想了,天下之大,像他們二人的高手肯定也不少,由此可見,黑白他們?nèi)齻€,還是遜色啊。

  可她眼下確實要用人……既是碰見了,也是緣分一場。

  黎久蔚心底嘆了一聲,算了,試一試,這三湊合用用,以后用得不稱心了再換。

  黎久蔚已有了決定,卻不讓黑白和金木瞧出任何端倪來,妙目漫不經(jīng)心,“你們還有什么隱藏的實力,都交待了?!?p>  黑白心下一喜,她沒拒絕就是有戲!

  “我是鳳京紅袖閣幕后的主子,水火就在那里養(yǎng)傷。”

  云空閣是殺手閣,本身就有自己搜集消息的渠道,但這些渠道已盡數(shù)被秋暝宮毀滅或占據(jù),紅袖閣是黑白秘密建造起來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連樓云空這個閣主都沒發(fā)覺。

  也正是因為紅袖閣是屬于黑白名下,不是云空閣控制下的消息渠道,才逃過一劫,免遭秋暝宮的侵占。

  “紅袖閣,青樓?”

  黎久蔚神色淡淡,心中對黑白多了幾分滿意,有份量的投誠讓她很舒心。

  黑白沒讓黎久蔚失望,“鳳京花街柳巷、青樓楚倌繁多,紅袖閣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但也不至于蕭條?!?p>  黎久蔚了然,再次問道,“我的婢女呢?”

  黑白雙手緊握成拳,目光沉沉仿佛重若千鈞,“五小姐的回答是?”

  黎久蔚笑了,笑意并不真切,卻讓黑白心中一定,“認主罷?!?p>  黑白拱手抱拳,后又身體僵硬地伏地磕頭,如許下誓言般鄭重,“見過主子!”

  “起?!?p>  塵埃落定,鋪天蓋地的疲累瞬時淹沒了黑白,黑白狠心一咬嘴唇,疼痛讓他清醒了些,“金木,你將主子的婢女帶來?!?p>  金木站著不動。

  黑白臉色難看,本就毫無血色的臉龐又白了一層。

  黎久蔚忽而起身,“不必,她先在你們手里,明晚紅袖閣見?!?p>  黑白垂首低眉,“是!”

  黎久蔚和沈一行閃身離開。

  安靜的房內(nèi)只剩下了黑白和金木,哦不……還有那個金木綁起來的青樓女子。

  黑白知道,說服金木是要花費一些力氣的,可他已經(jīng)沒那個精力了,干脆一暈了事。

  金木冷冷地看著倒在地面的黑白,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他才不緊不慢扛起黑白,將他放到了床上。

  ……

  黎久蔚沒有回黎王府,而是尋了一處極高的樓閣房檐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滿城燈火,夜風吹起她漂亮華美的紫色衣裙,飄飄若仙。

  沈一行安靜地站在她身后,一雙極深極美的鳳眸里映著她的身影,她一人的身影。

  “你覺得,大理寺卿為什么要冤枉樓云空?”

  隨著夜風,黎久蔚的聲音飄進沈一行的耳里。

  他抬步靠近她,站在她身側,“原因很多,不好猜……大理寺卿可能是有意冤枉沈一行,也可能是他并非有意,只是秉公辦案,查到最后,兇手只可能是樓云空?!?p>  “若是有意,也分兩種情況,一是出自他的本意,比如,為了給皇上一個交待,免受斥責,又或許,他只是單純地討厭江湖人,討厭殺手,討厭樓云空……另一種就是,他受某人的指使……”

  黎久蔚在聽,良久卻沒反應。

  沈一行盯著她瞧了半晌,忽而似是想到了什么,薄唇揚起一個清蓮般的笑,又道,“是在想,站出來承認自己是兇手,為樓云空正名嗎?”

  黎久蔚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像心善的人嗎?”

  沈一行笑意愈深,好似誠實地道,“不像。”

  黎久蔚沒再理他,腳尖一點,如蝴蝶般飛如蒼墨夜色。

  沈一行腳下一動,白袍在月色下晃過道道虛影,追著黎久蔚而去。

臻棠

  2019情人節(jié),祝有另一半的甜甜蜜蜜!祝沒有另一半的明年可能甜甜蜜蜜!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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