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話音一落,兩頭的太太們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去看熱鬧。
秦老太太譏諷的一笑,根本沒有替她們?nèi)魏我粋€人解圍的打算。
薛太太怔了半響,忙說道:“姐兒說笑了,這當(dāng)不得真的!”又去推薛儀,“還不認(rèn)錯,你這嘴上沒毛的妮子!”
“姨媽,我屋里正好還有現(xiàn)成的養(yǎng)顏膏,儀兒妹妹單純可愛,若是不嫌棄的話,我便當(dāng)做禮物送給妹妹好了?!鼻孛钛孕χf道。
薛太太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這秦妙言在秦家根本就是個多余的存在,她的話怎能當(dāng)真?
“哎呀姨媽,不過是姐兒們的小禮物,哪里用得著如此費(fèi)思量?”
秦敬言沖著薛儀招手,薛儀覷了薛太太一眼,顛顛的跑過來,在秦敬言懷中委委屈屈的叫了一聲,“表姐……”
秦敬言指著秦妙言笑道:“這也是你的表姐。”
薛儀又乖乖的叫了秦妙言一聲。
按理說應(yīng)是堂姐,不過大姑奶奶都這么說了,便說明沒拿秦妙言做外人,再加上丁氏在其中斡旋,一時尷尬的氣氛又融合了起來。
“待會兒用完了午食,我再拿給妹妹好不好?”秦妙言笑著對薛儀說。
“自是好的?!毖x有些靦腆,聽了這話輕輕點(diǎn)頭。
須臾,大太太和錢氏也回來了,她們當(dāng)然不知適才一場風(fēng)波,歡歡喜喜的坐下嘮嗑吃飯。
秦敬言不僅嫁得好,更是很得秦老太太的寵愛,因此在座的太太姑娘們看著秦敬言對秦妙言又是解圍又是說笑的,也漸漸轉(zhuǎn)了舵,有幾個好事的,竟是要給秦妙言說個好人家。
“孫太太說笑了,妙言是許了人家的?!贝筇Y貌的婉拒,看向傅太太,示意的很明顯。
“哦,哦,原來如此!”孫太太恍然,由不得夸道:“原來是鈺哥兒,男才女貌,但是我多嘴了!”
“我家哥兒自是好的?!备堤幌滩坏恼f了一句,繼續(xù)埋首吃飯。
孫太太莫名被噎,本想說幾句找回場子,不過再一想,這秦家的二姑太太素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自己和她計較什么?便將此事丟在了一邊。
秦妙言用完了午食,便回去為薛儀拿那養(yǎng)顏膏。
她閑來無事多做了些,正巧就派上了用場,也算是物盡其用。
“姑娘看二姑太太那刻薄樣兒,說的跟誰有多稀罕嫁進(jìn)她家似的?!避蜍邽榍孛钛员Р黄?。
“姑娘快及笄了,這婚事必定得定,傅家又早和老太爺有約在先,不會不娶姑娘的。”孔嬤嬤寬慰道。
“若是我不想嫁呢?!鼻孛钛院龆鴨柕?。
“橫豎姑娘嫁給誰我都跟著姑娘,姑娘不想嫁我也跟著姑娘?!避蜍吲闹馗?,說的擲地有聲。
“這……這不嫁人怎能行?”孔嬤嬤卻有些急。
姑娘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二表少爺和姑娘自小有婚約,姑娘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不說這事了,我們快些走吧?!鼻孛钛詴簳r不想提這個話題。
況且有些事,她不需要說,只做便好。
到時候她不僅要退婚,還要退的要大家都心服口服。
這會兒前廳后院都十分熱鬧,李旭喝了幾杯小酒有些無聊了,便借口小解出來醒酒,順便逛逛。
“哎,這不是李兄么!”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李旭扭頭一看,原來是傅鈺明。
他負(fù)手緩緩走過來,身形瘦長,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倒是頗為溫文儒雅。
“傅兄,你怎的也出來了?”李旭笑問。
“喝的有些多?!备碘暶鼽c(diǎn)點(diǎn)自己顴上的紅暈,無奈一笑。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旭接了一句。
“李兄,連你取笑我!”傅鈺明笑著嗔怪。
高興,他的確是高興,鬼知道在沒有見到表妹之前,他心里有多郁悶……
不過現(xiàn)在好了,他現(xiàn)在還盼著表妹及笄……唉,表妹怎么還不及笄?。?p> 李旭見傅鈺明不言不語,面上卻是又皺眉又笑的,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樣,不禁也皺了皺眉,一抬眼,卻見遠(yuǎn)處走來一個綠衣少女。
“咦,那是……”
“表妹!”傅鈺明已經(jīng)激動的高喊了一聲。
秦妙言本就沒打算躲著傅鈺明,正好碰上了,她便垂著眸子大方走到兩人身邊,微微屈膝:“表哥,見過公子?!?p> “這是李家的公子?!备碘暶髅θシ銮孛钛?,介紹道。
“李公子。”秦妙言又沖他一施禮,好像兩人真不認(rèn)識。
茯苓在一邊有些急。
她真怕李旭說出來,倒不是兩人認(rèn)識這件事見不得人,問題是她總覺李旭不像是個好人!
“是秦家的姑娘么,不知是哪位姑娘?”李旭笑的很客氣,大白牙一晃而過。
“是二姑娘?!备碘暶髟拰χ钚裾f,眼神卻一直是直的。
“……”
李旭看看傅鈺明,又看看秦妙言,忽然覺得自己很多余,他裝腔作勢的咳嗽兩聲,“那個……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傅兄,二姑娘,我這便先走一步了!”
“李兄慢走?!备碘暶餍χ笆忠欢Y。
秦妙言再次欠身施禮。
直到李旭走遠(yuǎn)了,秦妙言才聽頭頂上傅鈺明的聲音響起,“表妹……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茯苓被孔嬤嬤拖著不情不愿的退到了一邊去,一聽這句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要沖上前去,孔嬤嬤好歹又按住了她。
“表哥覺得呢?”秦妙言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他,聞著他身上的酒味兒,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退。
過得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還非得巴巴的問一遍?
“表妹,你是不是怪我了?我,我,你信我的,我……”傅鈺明有些激動,他看著秦妙言后退,心想她一定是不愿意了,情急之下慌忙握住了她交疊在身前的小手。
這雙手柔若無骨,握在手中就像是一匹柔滑細(xì)膩的錦緞,傅鈺明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酥掉了,他心中情意綿綿,正欲張口說話,手中卻忽然一空。
“表哥,你不要這樣?!鼻孛钛怎玖嗣迹^轉(zhuǎn)向一邊。
“表妹,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傅鈺明有些口不擇言。
“那表哥這些年為何都沒看過我,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有?”
秦妙言看著傅鈺明,掩藏起眼底的萬分譏諷,問他道。
今夏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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