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這么愛倒追男生啊~不過我不知道這個名字,那我給你說幾個長相好的,你去找好不好?”
“謝謝先生?!?p> “……”
當太陽掛在天空正中央的時候,幾群雙飛的鳥兒悠悠然穿過云層。
“小姐,您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楚沐森的青年,他長得很好看,個子挺高的,而且……”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個人?!?p> “那您給我指幾個特別帥的人吧?”
“……”
火燒云渲染出暈黃的光彩,墻上落下一個微微喘息的影子。
“老子真是傻,這么找怎么能找到?”
莫金洛煙癮又犯了,靠在夕陽落日的墻邊抽了一根煙這才平靜下來。
“算了不找了,先去吃個飯再說?!?p> 她找了一天連一頓飯都沒有吃,現(xiàn)在早都餓得爬不起來了,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莫金洛懶得看門上的招牌,直接推開門走了過去。
“老板,把你們這里的特色菜都給老子端上來,老子現(xiàn)在有的是錢!”
她從藍若蕭那里借了一筆錢,以后還上就好。
莫金洛直接吼了一聲,癱爬在了椅子上,不顧四周人的眼神,眼神閉著休息了片刻。
店主應(yīng)了一聲,端了一盤上來:“小姐想必是餓急了,先吃些墊墊肚子吧,我們的面包一會兒就好?!?p> “你們這是甜品店?怪不得味道這么熟悉?!?p> 莫金洛睜開眼睛頗有些驚訝的問道。
周圍人發(fā)出一陣笑聲。
“你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店,怎么就進來???”
“恐怕,是餓壞了吧?”
莫金洛聳了聳肩,別人怎么看她,她也都無所謂,反正該丟的臉早都丟光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墊飽肚子再說。
她咬了一口盤子里的提拉米蘇,揉揉發(fā)疼的雙眼,只聽耳邊含糊一聲——
“小姐,你的白巧克力慕斯?!?p> 白巧克力慕斯?
莫金洛倏地睜開雙眼,就看見鄰桌邊走過去一個青年。
他背對著她,看不清臉色,聲音很好聽,看起來身材也很好。
她攥緊了手,直直的盯著青年,簡直就是跑了過去。
“楚——”莫金洛一把拉住青年的衣服,引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極為普通毫無光彩的陌生臉蛋,“沐森……”
她最后兩個字是用來喃喃自語的。
服務(wù)生一臉疑惑的看著拉著自己的人:“小姐,您應(yīng)該是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么楚沐森?!?p> “哦?!蹦鹇鍐蕟实狞c了一下頭,突然又想了什么,“那你們這里有沒有這個人啊,就長得特別帥……”
“抱歉,并沒有?!?p> 袖子垂落下來,她背過身去,低低地嗯了一聲。
“小姐你是在找什么人吧?不會是你男朋友出軌然后離家出走了吧,要真是這樣,我還是勸你不要找了?!?p> 那位吃著剛端上來的慕斯的女客人笑著說道。
莫金洛沒有說話,任由周圍人依然議論。
正如藍若蕭說的,她是真的不甘心?。?p> 不甘心——“瞧,沐森,那邊不會又是你的小迷妹吧?”
甜品店的二樓上,是一家貴賓咖啡館,包間里隔著一張透明的玻璃窗,門還是打開著的。
要是莫金洛朝上面看來,一定會能看到,常思口里她那夢寐以求的少年,她的意中人,就在這里面。
便見楚沐森取下金絲框眼鏡來,抿了一口咖啡,依舊是那不耐煩的語氣來:“你別天天給我惹事啊,那么多妹子就算了,你——”
聲音戛然而止。
牧談順著他的目光朝莫金洛看去:“呦,我倒是現(xiàn)在才注意到,你這個小迷妹不一般啊,漂亮得很,不過臉上有點煙熏,皮膚看起來也有點不好?!?p> “她的確不一般?!?p> 楚沐森笑了笑,璀璨如星,眼底溫柔,一如莫金洛那晚見他的第一面,那樣的美好。
“而且還是對我來說的。”
他的手依舊那樣修長分明蔥白如玉,聲音依舊那么優(yōu)美好聽。
牧談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從桌子上伸過手就想要摸摸青年那雙泛著粉紅的耳朵。
“滾。”楚沐森一把鉗制住牧談的手。
“嗷嗷嗷,你這家伙在陵城待了兩年了不起啊,還會打人了是吧?不對,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說這個的時候,告訴我,你跟那女孩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什么關(guān)系?”楚沐森裝糊涂是一流,厭煩的拽過牧談,“走吧,一會兒還有事要辦。”
“不是,你不管你這個獨特的小迷妹了嗎?好歹——”
莫金洛皺了皺眉頭,她總感覺有一道格外強烈的目光在盯著她看,要不是自己累的不行早就上去踹人了,本來等人家移開眼神的,結(jié)果過了好半天還是這樣。
這誰啊?他媽的有病吧?
她轉(zhuǎn)頭朝上面看了過去。
咖啡館,227包間,空無一人,不見人影空見花。
呦,逃的還挺快的。或者說,自己難道是看錯了不成。
“等老子逮著你,看不好好收拾收拾……”
吃了會酒心甜點,莫金洛自言自語半天,直接碰在桌子上。
話也不知道是給說的。
森林般濃郁的暖意突然襲了過來,不知何時有人過來給她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后悄然離去。
“老板結(jié)賬,送這位小姐去悵城首區(qū)別墅xx……如果有人問起,就說……”
——
“這位小姐,麻煩您能不能冷靜一下,現(xiàn)在出去的話身體會受損大半的?!?p> 護士頭疼的看著床上正要拔了針頭的女孩,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很冷靜?!彼{若蕭整理好病服,重審道,“而且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八小時零二分鐘三十五秒時間,待了一天的三分之一光陰,已經(jīng)夠久了吧?”
她很發(fā)愁,外面風蕭的事還沒有結(jié)束,蘇千陽又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實在是無暇去躺在病床上發(fā)呆了。
護士滿頭黑線,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于是藍若蕭飛速的拔了針頭止血,赤腳就踩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小姐,可是再怎樣……”
“沒事,讓我來,你出去把門帶上就好?!?p> 門外傳來一陣低低的聲音。
小護士看去,便看見男人含笑望了過來。
我去!
簡直好帥?。?p> 護士像是得到了救命的曙光,使勁瞟了男人一眼,特別好心的請人進去,對藍若蕭羨慕地說道:“小姐我就知道你是急著想要見你男票,果真被我猜對了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好好聊呦~”
藍若蕭:“……”你不是剛才都要快憋哭了嗎,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對我嬉皮笑臉了?
不過藍若蕭想到的并不是這個,而是——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她看向門口的人,正是靡罪。
“想你了,情難自禁,就拋下一大群人,不顧危險和萬般阻撓就來見你了?!?p> 靡罪走過來,仍舊笑著看向她,旋即看著她赤著的雙腳,伸手就把人直接抱了起來。
“別動,我抱你上床,地上冷,小心惹了風寒?!?p> 藍若蕭看著他。
說實在的,靡罪的眼里褪去那片猩紅之后,一般的深褐色都能被他張揚魅惑出別味的氣質(zhì),他那雙目里仿佛裝載著九萬里的星河,很溫柔,特別溫柔。
“小蕭兒,我是不是很好看?”
靡罪看著微微有些失神的女孩,弧度揚起。
藍若蕭手上沒力氣反駁就算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口上也沒話說了,于是她轉(zhuǎn)移了話題:“令狐羽昨晚給你傳消息了?”
如果并非令狐羽的十萬火急,靡罪肯定不會回來的這么早的。要不然,就是真的另有蹊蹺了。
靡罪手指僵了僵,這才撥弄著她的頭發(fā)說:“令狐說你不見了,他還找不到,我也只能回來了?!?p>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p> “嗯?小蕭兒是想要趕我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