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小龍無語一番,倒是多了一些人情味兒,朝小狐貍爬了過去,直接叫了一聲。
于是就有了下面這樣的一幕——
“啊啊?。?!誰?誰打擾我睡覺……哈哈,怎么會是蛇哥哥啊,什么風(fēng)怎么把你給吹來了?”
以前的常思,是經(jīng)常和小龍作對的,但長大了啊,狐就慢慢的想開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她還是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吧。
這叫能屈能伸?。?!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常思揉了揉那雙比跳棋珠子還要明亮的眼睛,緊巴巴的鉆進了藍若蕭的懷里,小聲嘀咕著說,“主人,你不是說好要把我給藏好的嗎?還答應(yīng)我時時刻刻都抱我在懷里,怎么現(xiàn)在就反悔了呢?”
瞧著不正經(jīng)的樣子,藍若蕭突然有點后悔了——她是抽了什么風(fēng),竟然覺得常思能靠住事來。
“行了,我有一點事需要你?!?p> 反正叫都叫出來了,還不如試一下。
常思懵懵懂懂的望過去,爪子塞在嘴里面,眨眨眼睛。
“哈?”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fēng)半夜鳴蟬。
常思聽完藍若蕭的話,有點別扭的低下頭:“主人,這個,這個其實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體是能什么時候預(yù)言就預(yù)言的,而且預(yù)言的有時還不是你需要的問題,我實在是沒什么辦法,我……”
“嘶~”
要它有什么用?
小龍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藍若蕭也是情理之中的表情,并沒有點沮喪之意,明顯就是預(yù)料到了。
“主,主人,你別聽他的啊,我,我會有用的,你千萬不要我?。 ?p> 常思快要急哭了,小爪子緊緊抓著她的衣服,不肯松手。
藍若蕭挑了挑眉頭,撫摸著它的毛發(fā),還是耐心的說道:“放心,我不會的?!?p> “真的嗎?可,可我沒有一點用處啊?!?p> 常思愣住了,它雖然是一只狐貍,但也是一直高貴的變異狐貍,有情感產(chǎn)生自然是正常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你有時還會預(yù)言?!?p> 藍若蕭把傷口處理好,開口道。
“那如果,如果我什么用都沒呢?”
常思吸了吸鼻子。
“那自然——”
小龍把紗布繞在她的胳膊上,常思呼吸一窒息,比人類孩子高考還要緊張。
“讓你開心?!?p> 藍若蕭把話說完,那雙眸子如寒星,如清泉,泠泠作響。
“為什么?”
藍若蕭站起身來,常思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了。
主人這意思,肯定是要自己了,那么它還這么刨根問底要干什么呢?
主人,你也會不耐煩的吧?!
“我樂意。”
她轉(zhuǎn)過身來,還是那句清清涼涼的話。
常思亦如之前一次,被她抱在了懷里。
“主人這是在關(guān)心我?”
它亦如上次那般疑惑,若有所思之時,心里卻多了一個答案。
藍若蕭看不下去它這番模樣,以為它是怕以后又沒人要了,還有些苦惱,這才別扭的補充了一句: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你若精彩,天自安排。別擔(dān)心,就算我不要你,以后也會有別人要你的?!?p> 就在霎時,小狐貍心里那點蓓蕾綻放開來,似乎還有點膽小虐弱的幼小心靈突然顫了顫,它感覺自己的靈魂都抖了抖。
它感覺自己,好像上浮起來,在一人一蛇驚異的目光下,意識失去了半會。
“我的主,你想要問些什么?”
藍若蕭愕然,看著半空中的那點光團,轉(zhuǎn)頭小聲問小龍:“這是升級版小狐貍?”
“呃……很有可能,不然,它怎么會多問一句?”
“那它……怎么會升級了?”
小龍看著她,吐了吐紅信子,思索片刻:“可能它被主人你感動了,所以就……”
小狐貍也不說話,靜靜地盯著她兩閑扯。
“哦?!?p> 藍若蕭聳了聳肩,張口問了一句話來,深諳的眼里泛起一絲漣漪。
……
“你,你放開我!”
林子那邊傳出一聲掙扎的怒吼聲。
藍若蕭重新把耳機塞上,然后把手機塞回了兜里。
“主人,你確定這樣能行嗎?”
小龍懷疑的盯著手機,誠實一句,“我總覺得那個人靠不住?!?p> “姑且,相信他一次吧,我覺得他上次配合的挺好的?!?p> 藍若蕭淡淡應(yīng)聲,踩著地上的的青草,撥開面前的葉子,一步步走進了林子深處。
“主,主人……你傷還好沒呢,要不就不……不進去了吧?”
常思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懷里,費力的提醒道。
“不用,我自有辦法?!?p> 藍若蕭還正想說些什么,人已經(jīng)到了林子盡頭的一片空地里。
還沒適應(yīng)里面的光彩,一道泛著銀白的光就飛了過來。
“嗖!”
針尖劃過耳邊的聲音尤為明顯,一驚叫就打破了沉重的黑夜。
她側(cè)過身去,發(fā)絲被風(fēng)吹的好生凌亂。
本以為這么一針就完事了,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只見那銀針像是被誰控制了一樣,硬生生的自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從柳樹的粗干里抽出身來,又朝藍若蕭射了過來。
“主人,有劇毒?!?p> 小龍?zhí)嵝蚜寺暰屯讼律韥?,尾巴夾緊了常思鉆進灌木叢里。
這讓她的身體都輕盈了許多,旋轉(zhuǎn)側(cè)翻那都不是事兒,如果不是被籃球差點打了一個深洞,她覺得自己還能發(fā)揮得更好一點。
“姐姐,你怎么不笑笑呢?我記得你以前笑起來可好看了呢!”
“……”
“姐姐怎么不理我呢?難道是我不太用力了?”
“……”
“哎,對了,我記得,姐姐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酒窩呢,可好看了啊?!?p> “滾!”
林子深處,兩個幾乎光著的人在葉子下忙碌,時不時還有鐵鏈發(fā)出來的聲音,伴奏這砰砰的抨擊聲。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呢?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哦,反正我時常都看不見姐姐你笑,那別人,就更不能了!你說,姐姐我說的對吧?”
“……”
藍若蕭那躲得叫個滿頭大汗,樹林里面的忙的也是香汗淋漓,要不是知道這銀針一看就是魂組改裝過的東西,不容小覷,那藍若蕭今天可真就羞愧而死了。
“對了,姐姐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銀針可以弄死我吧?”
深處,男人輕輕笑了一聲,很是苦惱的樣子。
藍若蕭聽這話,眉頭不覺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