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里好多的魚啊~我們真的要抓它們嗎?小魚們也太可憐了吧!”
樊小晚看著淺水灘上的魚,同情的看向攝像頭,趕緊示意工作人員:快看我善良的眼神!?。?p> “那小晚你別抓了啊,大不了晚上不吃飯了就行?!?p> 任欲回過頭來拍了拍她的肩,半開玩笑的說道,眼睛卻始終盯著少年不放。
“姐姐你就別懟我了,為了吃,我可以犧牲一切代價!”
樊小晚鼓起氣鼓鼓的臉蛋,在此立下flag。
佛戾一臉頭疼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挽起褲腿就淌進(jìn)了河里:“行了,大家別說了,一會兒等那些人吃飽喝足過來了,咋們四個就沒有什么優(yōu)勢了?!?p> “哈哈,來看看我們現(xiàn)在大變樣的佛戾怪蜀黍是怎么抓魚的!”
主持人笑了笑,把鏡頭移了過來。
從小哥哥變成怪蜀黍了?
藍(lán)若蕭嘴角一抽,逍遙自在的坐在攤邊,等攝像頭過來了就打個招呼,不注意自己了就去觀察開始干活的三個人。
任欲還好說,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訓(xùn)練過,抓魚還有的一手,下手狠準(zhǔn)快,徒手就來了一個下馬威,直起腰時手里帶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里。
然后任欲一看,好激動啊好激動,正想轉(zhuǎn)過鏡頭來炫耀一番,手里的魚直接給了她一個巴掌,重新跳進(jìn)了水里。
“咋們的小欲欲好厲害——咳咳咳,小欲欲加油啊,你這樣很打我臉的你造嗎?”
主持人一口椰子汁噴出來,趕緊遮口打著哈哈。
再說樊小晚這邊,好吧其實就不用多說什么了,直接就是滿頭大汗往水里撲,指甲尖的朝水里的魚鱗里面刮,結(jié)果咯嘣一聲,大雨跑了不說,指甲差點全掉了。
“這,這還真鍛煉了我啊……”
樊小晚抹了一把汗,對鏡頭汗顏的說道。
藍(lán)若蕭滿頭黑線,轉(zhuǎn)頭朝佛戾看去,這位沒有比任欲厲害很多,就算是能抓起來,結(jié)果魚鱗都太光滑,全部掉下去了。
“不行……不行了,我累死了!”
沒過多久,樊小晚敗下陣來,躺在沙子里喘著粗氣,全然是個粗俗的樣子。
再看看桶里,不過只有兩三條試圖逃脫的魚罷了。
“來看看小欲欲這一組的戰(zhàn)利品有多少,”
主持人正想把鏡頭移過來,卻被某個少年一擋,他疑惑的抬起頭來,還未來得及說話,旁邊的樊小晚就怒吼了一聲——
“我去,風(fēng)蕭你不會一條魚都沒抓吧?!”
“你才知道?”
藍(lán)若蕭就說這人怎么沒給自己找茬,原來是抓魚抓的太認(rèn)真了啊,只顧得在鏡頭上擺poss,連她都沒顧的上。
“風(fēng)蕭,你想干什么?”
主持人看著被她拖到后面的桶,不禁問道。
“不是,主持人他一條魚也沒……”
“諾,它們想靜靜,”兩個人都不搭理樊小晚,藍(lán)若蕭指了指桶內(nèi),又朝遠(yuǎn)處示意了一下,“你應(yīng)該趕緊讓他們過來,不然這個游戲就不公平了?!?p> 主持人瞇著眼朝遠(yuǎn)處看去,正是剩下那些把椰子吃到想吐的人。
“不行不行了,我再也不吃……嗝……椰子了,太難受了……”
一個個抱著肚子,苦著臉還是爬過來的。
主持人一見,急忙使出殺手锏,把攝像頭打開。
于是乎,那些人趕緊直起身子,個個神采奕奕,飽滿斗志,氣勢洶洶的小跑過來。
做明星就是不容易啊,時刻都得注意形象。
藍(lán)若蕭感慨一聲,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把小龍放了出去。
小龍順著沙灘移動進(jìn)了水里,蛇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行了行了,大家趕緊過來,小欲欲一組都抓了三條魚了,你們看要不要把它們放回去表示一下游戲公平?”
“艾瑪,任欲你們組也太弱了吧,這三條魚就當(dāng)我們大家伙是讓給你好了,”領(lǐng)頭的一個一線明星拍拍胸脯,“現(xiàn)在就開始吧,相信我們會創(chuàng)造奇跡,只要一分鐘就能趕上你們!”
“還不是風(fēng)蕭他……”
樊小晚氣極,正想說明原因,就被鏡頭給嚇成了個縮頭烏龜,到嘴的話硬是給憋了回去。
不過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什么一會試試了,暗地里紛紛把譴責(zé)的目光投向了藍(lán)若蕭。
按道理來說,一個新晉的小生再怎么說,應(yīng)該首先受到的是歡迎,但到了藍(lán)若蕭這里,竟然能變成羨慕嫉妒恨,還真是夠奇葩的了。
而對這些,藍(lán)若蕭只是表示:牛皮都吹上天了。
很快,實驗就驗證了她所說的話——
“哎呀,我怎么這么笨,又摔倒了!”
這是蠢萌姑娘給大家的解釋,“今天沒吃藥,感覺自己萌萌噠??!”
“不,不可能啊,這明明有悖常理,我明明都是按照書上的去做的!”
這是認(rèn)真工作的十八線給大家的開脫,“昨天還做了預(yù)備工作,結(jié)果還是失敗了哈哈……”
另類的,還有十八線——“真的,我妝花了不好看,萬一小魚不懂事噴我一臉?biāo)嗽趺崔k??”
其實沒有幾個認(rèn)真抓魚的,但都是拼盡全力在玩,在找笑點,畢竟游戲第一,比賽第二嘛!
才怪。
藍(lán)若蕭一直抱著受傷的角色在一旁坐著,看到這副玩的不亦樂乎的場景,著實是無語了一番。
可沒有人注意到她臉上還算變幻的表情,甚至連任欲都沒有看見,因為——
“啊,快看佛戾那邊!”
有人驚呼了一聲,皆是望了過去。
天空深沉下去,暮色邊際看不見光,暗暗淡淡的周邊,只有這人周圍跳躍起一大群彩色的魚來,夾雜著水波,浪花朵朵揚起,水花圍成一層柱子,在他全身周遭起起伏伏。
這里是海邊,這里的魚很美,這里的貝殼因它們而閃耀,這里的天空因它們而招搖。
而更招搖的不是它們,而是被圈在里面的人。
不是藍(lán)若蕭,也不是任欲,就偏生是一個沉淀在娛樂圈幾年時間卻沒有火的男人,他名叫——
佛戾。
其求之也佛者,佛戾也。
違逆反對者也,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里。
藍(lán)若蕭低頭勾了勾唇,欣賞夠了這風(fēng)景,淡淡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