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狼不敢停頓片刻,把自己的一半身體固定在窗內(nèi),用胳膊肘直接撞向了身后的黑衣人,在確保自己不會掉下去摔死的前提下,直接用手里的刀扎上了了殺手的咽喉。
可惜這里并不只有一個。
山狼是不是應該慶幸點,這些人都沒有拿槍,而且都……只是想跟自己玩玩,沒有弄死他的打算?
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眼看著朝自己扒上來的越來越多的黑衣人,他咬咬牙,直接拋出手里的繩索,一把掛上天臺,利索的騰空而去。
如果這些人的目標是他的話,山狼想,最起碼不要讓江忽跟那位姑娘還有更多的人受到牽連,而現(xiàn)在,他是打也打不完,只能跑一步看一步了。
他轉(zhuǎn)頭朝下面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似乎全部的黑衣人都跟了上來,而留在居民樓邊的,現(xiàn)在應該不會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江忽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人給揪住了般,擔心之余又是十分迷惑:之前她也沒見有這么多殺人狂啊,難不成是跟著山狼一起來的?既然是一起來的,那又為何這個時候才動手?背著他人的時候不應該是殺人的最佳時機嗎?
等等——
不好!
江忽腦子里白光一閃,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一把便要把窗子給合上。
誰想,這窗子就像是被釘子訂住了一樣,被這樣大力拉扯都紋絲不動。
一個涼涼的東西抵上了她的脖子。
江忽僵硬的抬起頭,看見一個戴著帽子的黑色人影正倒掛在自己的面前,一手拉住窗戶,另一手里鋒利的匕首正一寸一寸的沒入自己的肌膚。
“嘖,本來還在想,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再引你出來,結(jié)果沒料到那小子一來,事情就全都解決了。還真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是一個青年男人的聲音,聽著嗓音有點低沉,也不知道是煙抽多了酒喝足了還是天生就是這樣。
“你是……想要殺我嗎?”
透過月光,江忽看著那張長的有點兇神惡煞的臉,假裝還算鎮(zhèn)定的問著他。
“不是,我是要服從上級命令行事的,上級只是要讓我抓你走人,并沒有要求我殺你?!蹦腥藝烂C的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像只騙小孩子糖果的大灰狼一樣:“所以,現(xiàn)在你要跟我做嗎?”
江忽苦笑一聲,問:“你覺得我還有選擇嗎?”
她倒是想喊救命,可不等她把人喊過來,自己恐怕就先死翹翹了,更何況,房里的其他幾個人,比如童真未泯的顏爍,比如毫無防備心理的莫金洛,再比如手無縛雞之力的安冉,以及……剛才過來不久的一個小男孩……
既然是來找自己了,江忽想,那么最起碼,就不能在牽涉上她的這些新朋友。
思及此處,江忽正要說些什么,陽臺的門被敲響了。
“**姐,你在里面嗎?安冉烘焙的蛋糕剛做好,一起出來吃吧!”
顏爍在外邊歡快的問道。
青年男人冷哼了聲,盡力掩飾住自己的氣息,把架在江忽脖子上的刀往里推了推。
“啊,好,好的,謝謝啊,我收拾一下馬上就來,你先吃吧!”江忽趕忙打著哈哈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