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xiàn)在管他哪里出了問題,只要能拖住敵人就夠了。
藍若蕭摸了摸自己狙擊槍上的紋路,抬頭將槍架了起來,瞇眼打響了離自己最遠的黑衣人。
锃亮的槍管在黑夜里反射著迷人的弧度。
“等等姐你別殺我啊咋們有話……”
“廢話真多?!?p> 藍若蕭挑眉,扣響了扳機。
這回只要是個人都能聽見槍聲了,畢竟消音器只是降低了聲音的分貝而已,并沒有完全消除聲音,當那枚子彈一頭扎進黑衣男的身體時,眾人皆是出了一身冷汗,面色如土如履薄冰。
有個小姑娘抑制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啊,顏小姐這是再幫我們!”
姐姐說著安慰的話,實際上牙齒都在打戰(zhàn),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啊,真是抱歉。”藍若蕭神色怔松片刻,反應(yīng)過來,她這么多年習慣了殺過來殺過去的日子,倒是一時沒有與這些人感同身受。
默默的把槍放在一旁,她站起身來,走過去把兜里的糖遞給小姑娘。
“額……你要嗎?”
“沐沐,快謝謝姐姐?!迸赃叺呐粟s緊提醒道。
“謝,謝謝……姐姐?!?p> 小姑娘怯生生的望著她。
藍若蕭給小姑娘喂了一個糖,剩下的悉數(shù)給她塞進了兜里,裝的滿滿的。
微弱的燈光下,女人不經(jīng)意間看了眼那一小兜的糖,發(fā)現(xiàn)包裝竟是出自東璃最大的糖果企業(yè)里,一個稀有的品牌,一個糖果就能賣到幾萬元。
真是有錢。
旁邊那個領(lǐng)頭盯了她許久,這才斟酌的開口:“小姐,請問您這樣的狙擊手是誰雇來的?能不能現(xiàn)在轉(zhuǎn)到我們這邊來,或者是退出這個殺場?我們上級一定會給你更多的租金的!”
“你覺得,有誰有這么大的能力請我出面?”
藍若蕭給那邊幾個人交代完事后,心情顯然愉悅了許多,她止步悠然的看著黑衣人,竊竊私語般:“初步認識一下,我是第二次異世界戰(zhàn)爭的狙擊手亡靈,代號Azrael(死神),現(xiàn)在,我并不想同意你的要求?!?p> “哈?為什——等等,您不是再開玩笑吧?”
男人一開始顯然不太相信,但當他再次直視那雙眼睛時,簡直如臨深淵。
他好像有一瞬間覺得,她完全是在跟他認真的交流,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氛圍。
他決定暫時不找死了,暫時放過這一糾結(jié),火急火燎的問——
“那啥,您要不再考慮一下?我們老大給的租金絕對不菲!”
“我現(xiàn)在生活還算小康,不需要太多的錢?!?p> 藍若蕭顯然明白他心里那點小九九,很不領(lǐng)情的破滅了他的幻想。
“對了,你剛說,你們老大?”
男人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叫個什么,又長的什么樣,您也知道嘛,大佬都是很低調(diào)的!”
得,她就知道問不出什么來。
走到邊緣處,她指揮起另一邊那些人,琢磨著要怎么用溫柔的方式,快準狠的殺掉這些人。
而剛才她說的什么亡靈,當然是真的,一百多年前,她為了掩護軍隊的指揮官,不小心就被人獵殺掉了,死時那具身體的年齡連三十歲都不到。
算了,這些艱難的歲月就不要再想了,她可不愿意每次都重臨一遍不同死亡帶給自己的不同感受。
“喂喂喂,”有人不長眼色的又打斷了她,看來是待不下去了,“你這個女人別不識好歹,我們老大能邀請你那是你的榮幸知道不?現(xiàn)在趕緊把我們放下去!別當我們孤陋寡聞啊,你這蛛網(wǎng)一看就是緣城邪惡的巫術(shù),你肯定是來自緣城的吧?”
“額,這位先生,她是我們悵城的顏家人,顏賜小姐,還是個明星,您平時都不看綜藝的嗎?”
一位小伙子雖然很害怕這些人,但一提到藍若蕭,語氣里明顯能聽出驕傲與自豪來。
好吧,真是他孤陋寡聞了。
這個黑衣人終于抬起了他珍貴的頭顱,認認真真的望向了陰影里站著的人。嘿,這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果然是顏賜。
頭領(lǐng)覺得這娃拉低了他們一個隊伍的智商腫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