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有人激動,有人也不愿意配合。
緣城還是那個緣城,緣城人還是那樣的緣城人。
但是,紛爭仍然在繼續(xù),不過是爭吵的內(nèi)容變了而已。
也幸好,牧家人的能力足夠,很多人都愿意順從他們的意愿做事情,其中以牧家大長老為首,堅持恢復(fù)日夜循環(huán)的自然規(guī)律。
這就得提一下了,牧家人丁眾多,個個都算得上是使巫術(shù)的好手,其中最頂尖的巫師有十位,不分邪惡或是正義,按能力給排了順序,被外人所叫做長老。
這大長老向來神秘,對這種事情也不怎么關(guān)心,名聲也不怎么好。因此管這事的時候,倒是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一年一年過去了,女神像的權(quán)杖中,妖異的紅色融成了一個球,遠(yuǎn)處看去就像一輪掛在天邊的紅月。
大家都知道,他們的愿望快要實現(xiàn)了。
這也意味著,一些反動派也要坐不住了。
就是在這樣的局勢之下,祿祁坐上了這掌權(quán)人的位置。
他是如何如何作為的話暫且不提,就先說說他現(xiàn)在的情況。
牧家,以二長老和三長老為首的人物正在想法設(shè)法的壓制他;緣城,一些人還在商量著要不要毀掉女神像的問題;東璃,其他三城對他虎視眈眈,巴不得這個時候吞并了緣城。
“還有,你們盡量不要去招惹徐恕那人,他這幾年有點神經(jīng)質(zhì),動不動就把人嚇一跳,別人不清楚,我倒是清楚的很呢!”
祿祁冷笑出聲,隨即站了起來,“小魚兒,你跟我過來一趟,我給你安排一下在緣城的行程。”
“怎么?說個話我們還要避嫌了?”
靡罪把玩著手里的面具,意味不明的看向他。
“靡主,我是她經(jīng)紀(jì)人,自是要給她說些事的,大家在場的話我怕影響我發(fā)揮?!钡撈钜桓惫鹿k的樣子,認(rèn)真解釋道,“你放心好了,小魚兒是我朋友,我又不會吃了她!”
“是呀,姐夫,您可放心吧,祿祁他可不敢跟您搶我姐!”
顏爍打了個飽嗝,很懂事的勸道,“咋們就在等等吧,我這飯還沒吃完呢!”
藍(lán)若蕭這才明白,靡罪的占有欲又開始作祟了。
她單手摸著他的臉,勾起一抹笑:“阿路放心,我只是出去一下?!?p> 靡罪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吃醋了,但他也不可能表現(xiàn)出自己的小氣?。∠肓讼?,他上身前傾,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那小蕭兒,晚上可得多陪陪我啊?!?p> “……”
“咳咳!”
祿祁不耐煩的咳嗽了聲,滿頭黑線,這靡罪是防狼呢還是防狼呢?
大家哄笑出聲。
窗邊。
“緣城的競爭也很強,不過你現(xiàn)在也不要太擔(dān)心,現(xiàn)在《晨曦》還正在熱播之中,一切發(fā)展都很順利,再加上你之前在船上的動作,熱搜自然是有你的地位的?!?p> 祿祁掐了煙,看了眼她手腕上的月環(huán),繼續(xù)說,“那邊聽說你也過來了,就趕緊催你去把剩下的一些拍完,戲份也不多了,等再過幾天就可以完全殺青了,我這邊也給你選了幾部好的影片,都挺適合你的,你一會兒選一下,然后準(zhǔn)備準(zhǔn)備,過幾天我?guī)闳ピ囩R……”
他給她耐心的說完了一大堆事,樣子很專注,但掩不住眉間的倦色,想來最近真是忙的不可開交。
他的事,藍(lán)若蕭也早就聽說了。
“你知道這手環(huán)是怎么回事嗎?”
聽完所有事她這才問出了藏在心底的疑惑,“魏默同說,我是緣城人?!?p> 祿祁眼神沒有什么變化。
他只是笑笑,一臉的無所謂:“月環(huán)認(rèn)主之后,自然就會變成適合主人佩戴的模樣,它一開始是透明無色的,但隨著別人給你傳來的一些情感,它就會慢慢變成紅色?!?p> “什么情感?”
“比如別人對你的崇敬,喜愛,欣賞,感謝之類的啦,只要是正面的感情,月環(huán)總會吸收掉,最后傳輸?shù)脚裣竦臋?quán)杖上,女神像就會把這些能量吸收掉?!?p> “原來如此?!彼{(lán)若蕭思索,“那又為什么——”
“但月環(huán)也有失靈的時候,比如你這個,它就會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緣城人,所以它才會牢牢系在你手腕上,脫也脫不下來?!钡撈钏朴幸鉄o意的打斷她,眸子微挑,“這個錯誤率出現(xiàn)的幾率可是千分之一了,沒想到竟然會被你遇到,小魚兒這應(yīng)該算是幸運了!”
藍(lán)若蕭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因為她從他的臉上找不到一點閃爍不明的情緒。
但她也知道,祿祁這人,是最擅長演戲的。
“小魚兒?小魚兒?你想什么著呢?”
祿祁見她出神,忍不住晃了晃手,眉眼帶笑,“咋們要不回去吧,不然這孤男寡女的,靡主會吃醋的!”
“祿祁,”她叫他,突然說,“你和之前不一樣了。”
“怎么?難不成我變得更帥了嗎?還是說,我做事更加穩(wěn)重了,你更加佩服我了?現(xiàn)在都快認(rèn)不出我來了?”
祿祁明顯很高興。
藍(lán)若蕭只是看著他,眼神晦暗不明。
祿祁被看的發(fā)麻,從兜里摸了跟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小魚兒,我演繹世間百態(tài),有千萬種不同的模樣,我也許也不明白我的性格究竟是怎樣的。但是——祿祁,就是祿祁,永遠(yuǎn)都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祿祁,他也許會變,但只會變得更好,變得對你更好,而不會傷害你?!?p> 他依舊笑著,“如果有一天我整個人都變壞了,壞的透透的,到時候你可要顧著咋們的情意,把我拉一把??!我是什么都不怕的,就怕你,怕你們會拋棄我的。
所以好啦,我都說的這么多了,你就不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看了,好歹是故友重逢嘛,之前的事情也是我對不住你,現(xiàn)在就正式給你賠禮道個歉,要是餓的話,咋們就回去再吃吃吧!”
藍(lán)若蕭還想要問些什么。
比如,他之前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情緒?
比如,第一次見面他又為什么要撒謊?
又比如,他怎么會坐上現(xiàn)在這位置的?
……
但是,很明顯的是,祿祁在極力躲避這些話題。
“你要是有問題的話,咋們就回去慢慢聊吧,現(xiàn)在真得回去了!”
他徑自說著,手搭在她的肩上,悄聲提醒:“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啊,坐在這兒的靡罪,是個傀儡人。你不會真的……”
藍(lán)若蕭很難得的,把之前的事情又大致說了一遍。
祿祁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卻還是搖搖頭:“我看他就是騙你呢,唉……”
于是祿祁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唉聲嘆氣,搞得藍(lán)若蕭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