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這才明白。
原來,是白墨沢救了她。
白墨沢舉步進(jìn)屋,輕車熟路的坐道八仙桌前斟茶倒水:“坐下來喝杯茶。”
安璃想到這幾日他假裝悉心賈同照顧自己,畢竟對自己有恩。
安璃坐了下來,卻沒有去碰白墨沢遞過來的茶杯,即便楊府的事情過去這么久,她還是不敢喝別人泡的茶。
白墨沢沒有強(qiáng)求,自顧自的喝著:“白某發(fā)現(xiàn)你們的時候,你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白某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便將她葬在了你父親東郊的宅子外面,是因為確實沒有其他的地方讓她安葬,那時她和你都是大宇的通緝犯。”
通緝犯。
安璃自嘲的笑了笑。
從太子妃落魄到通緝犯,整個大宇怕是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吧。
白墨沢的眼神望向安璃的時候很輕很柔:“白某知道這一年多來,你在東宮的日子不好過,有好幾次白某去東宮辦事的時候都想去看看你,可你那時的身份,白某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p> “白世子是想來和我話家常嗎?”
安璃不想聽白墨沢說這些。
“我想說。”白墨沢隔著桌子,抓住了安璃的手;“如果可以……”
“不可以?!?p> 安璃抽回手,那一刻,白墨沢對她的招撫,在她這都顯得那么可笑,就如他曾對她說過的,這世上那里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你好。
“我還沒有說?!?p> “不用說!”安璃抬眼望向白墨沢;“你救了我,我感激你,但不代表我就要感恩戴德以身相許!”
“我救你不全是為了讓你回報。”白墨沢看著安璃,眼底有一抹難言的傷。
安璃起身,別過臉不去看白墨沢的眼睛,用他曾對她說過的話回敬他:“記得白世子曾警告過安璃,不要把男人想的太單純。”
“……”
安璃的話對白墨沢來說是種羞辱,白墨沢聽完上前抓住安璃的肩膀:“你可知道你已經(jīng)不是大宇的太子妃,你只是個人人得兒誅之的九黎妖族,沒有我的庇護(hù)你連這個門都出不了!”
安璃望向白墨沢不再溫潤如玉,而是寫滿了戾氣的臉:“所以呢?”
“……”白墨沢被安璃清冷的眼神看的說不出話。
安璃開口了,救連聲音里也透著清冷:“所以我就該對你言聽計從?”
白墨沢沒有想到失去一切的安璃,說起話來還會那么犀利:“璃兒,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想幫你。”
“幫我?”安璃已不再是那個會因為白墨沢的一個眼神,而臉紅心跳說不出話的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安璃仰起臉直視白墨沢的眼睛;“還是你覺得現(xiàn)在的我,可以如金絲雀般肆意的被你圈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