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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皇妃

第九章 神秘的救命恩人

賭徒皇妃 九紅郡主 2828 2019-02-03 02:05:29

  許九白正困意綿綿間,手上不穩(wěn),骰子便落在了地上。

  “啊~”一聲慘叫在悅來客棧二樓響徹起來。一黑一紅的魅影闖入許府人下榻的客房,待眾人被這聲叫喊吵醒之時,才發(fā)現(xiàn)屋子中兀自出現(xiàn)了兩道魅影,一黑一紅,相互對峙。

  正彎腰拾物的許九白,腦子立刻清醒過來,這聲音是許思白的,她記得。雖然她素不喜歡許思白,可到底是一個屋檐下的,難免也會擔心。

  抓起桌上盤中放的葵花籽,速速打開了房門,卻不想一開門,就見到一個身量纖長持刀的蒙面黑衣人。

  她本能的將手中的葵花籽當做暗器向黑衣人扔去,卻不想那黑衣人反應(yīng)極快,一瞬間便閃過了。

  許九白愣了片刻,她是學(xué)過幾套護身的拳腳功夫,可并沒有把握打的贏,面前的人。其實只消看一眼面前氣勢凌人的黑衣人,她也不得不雙腿打閃,打不過的。

  抬腳要跑,就聽砰地一聲,身后的窗戶被人撞開,那黑衣人手執(zhí)一把冷劍像風(fēng)一般向她而來。

  她躲避不及,只能緊閉雙眼。片刻后,許九白并未被劍刺傷,反而是被黑衣人攬入懷中,一道淡淡的薄荷清香涌入許九白的鼻尖。

  只聽身后一道悶聲,她轉(zhuǎn)過臉,一張目露兇光,恐怖至極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眼簾之中,那人的嘴角還在不停地淌血,黑衣人騰出另一只手護在許九白眼前:“別看?!?p>  雖然蒙面人語調(diào)淡漠冰冷,可不知道為何,這兩個字倒是給了許九白不少的安慰。只見黑衣人手中的劍鋒一轉(zhuǎn),一潑紅血自紅衣人胸間噴涌而出,砰的一聲死死的摔在地上。

  黑衣人并無傷害自己的意思,許九白倒輕松了不少,卻還是恐懼,畢竟她活了十六年,倒是第一回見到真真正正的死人,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許九白到底同尋常的大家閨秀不同,強壓下心頭的恐懼,由衷對面前的黑衣人道了一句:“多謝大俠?!?p>  此前她并沒有上床休息,是以屋里的燭火還存有兩盞。燭火下她一身淺杏色寢衣,不施粉黛,一頭青絲披散者,清麗的面容可顯得嬌俏可人,且她形態(tài)極好,并無一絲驚懼,倒是一種劫后余生的從容。

  更顯得她與眾不同,絕俗于世。

  見蒙面人沒有回應(yīng),許九白壯著膽子抬眼看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他面容唯一露出的一雙眸子正直盯盯的看著自己,想著若是平常的女子遇見這樣的事,自然是要扭捏一番,可她又做不來那樣的事,一道聲音卻又提醒了她,她被救了,那許思白呢?

  蒙面人見許九白面色一變,便知她在擔心什么,“放心,他們都沒事?!?p>  許九白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忙著道謝:“大俠的大恩大德我們許家難以報答,不如留下名諱家邸,改日才好登門道謝?。 ?p>  蒙面人沒想到平素那般張揚潑皮的許九白竟有這樣正經(jīng)的一面,不由覺得好笑,明明是那樣張揚的性子,活潑的人,卻說出這樣一番有理有節(jié)的說辭,倒是小瞧了她變臉的本事。

  不過他既然蒙面救人,自然不會讓她知曉身份,沉聲道:“不必,你只需告訴你父親,上京后多多提防岑啟就是?!?p>  正說話間,許府的一眾小廝正向著許九白這屋子趕來,見到許九白安然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蒙面黑衣人自然已經(jīng)離開。

  領(lǐng)頭的小廝瞧著那地上的人死狀恐怖,強忍住心頭作嘔的厭惡,揮手讓后頭跟著的小廝前去處理,別開眼,對許九白恭敬道:“大小姐,大人將許府的人都聚在了二樓的大廳處商量事情,您現(xiàn)在待在屋子里也不方便,一起過去吧?!?p>  許九白也想去找許莫護,畢竟方才蒙面人已經(jīng)吩咐了,這事情干系重大,自然不能因為她和許莫護之間的嫌隙,就忸怩不去。忙披了一件外衣,跟著小廝一同過去。

  黑衣人同紅衣人只見的打斗雖然慘烈,聲響動靜倒是不大,且二樓幾乎都是許府的人,是以大半夜許府的人召集一起講些話,店里的人倒是沒有什么言語。

  一到大廳,許府的下人便如同炸開了鍋一般,都是個喋喋不休,嘈雜的很。

  許九白隱約就聽見一陣凄厲的嗚咽,想來是誰在哀哭。湊近了許九白才發(fā)現(xiàn)是三嬸許思白母女倆抱頭痛哭。

  見著許九白無恙,廳上某些人終于可以放下懸著的心了。二夫人趕忙拉住她的手又是上上下下查看一番,發(fā)覺真的無恙這才完全松了口氣,瞅著許九白瞧三房母女倆一臉茫然的模樣,二夫人解釋道:“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人,沖出來就是一陣亂砍殺人。傷亡倒是不大,幾名小廝丫鬟受了些傷,過了就是思白的臉被傷著了?!?p>  正解釋著,三夫人王月又是一陣痛哭:“我苦命的兒啊,怎么就,怎么就跑出來那些個喪天良的人嘛!”

  臉?許九白有些吃驚,雖然三房是庶出,可一貫吃穿用度,穿衣打扮的都是極耗銀子的,且許思白素來很在意她那張秀麗的圓臉,這回傷著了,豈不是傷心的要死?

  許九白雖然吃驚倒是并不在乎,畢竟有命保著就不錯了,哪里磕著碰著都是小事,也就不管了。

  只是她那里知道,對于三房這一對兒一心不安分想攀高枝的母女,因身世本就低人一等,若臉再傷著了,日后必然不好談婚論嫁。

  不過許九白不關(guān)心也是自然,且不說她同許思白的關(guān)系本就不怎么好,她今日想去救許思白也只是想救她的命而已,更何況她對自己的婚事也毫不上心。

  站在廳前的許莫護似乎完全沒有被這三房的母女倆影響,猶自閉目凝眉,內(nèi)心一頓思量。

  許九白看他一眼,還是很不想同他開口,只清了清嗓子對著廳上的人道:“我有事要說,十分重要。”

  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許莫護直直的看著許九白期待著她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許二爺知道許九白雖然素來調(diào)皮,可在大節(jié)上從未有失過,他今日也被這寐梧閣的人嚇得夠嗆,忙道:“綰綰,你有什么事就說吧?!?p>  許府的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都是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的,那許三爺更是還兀自顫抖。許九白素來知道她這三叔窩囊膽小的性子,幾乎重復(fù)了黑衣蒙面人的說辭,道:“救我的黑衣人讓我告訴你們多多提防岑啟!”

  國舅爺!岑啟的大名在大周幾乎是人盡皆知,只消說了這名字,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因為這場刺殺來的蹊蹺,可分析過后許莫護心中早有了懷疑,他剛擢升就引來刺殺,不是他岑啟做賊心虛又是什么?如今又有黑衣人確鑿言辭,必然是岑啟買的殺手無疑。

  見許莫護皺眉思量,許九白知道不用她多說了,她雖然在望江樓里多聽得那些文人墨客販夫走卒的分析,可這朝堂上的事,自然萬不如許莫護的,她并不是個自大的人。

  腦海中百轉(zhuǎn)千回,一番思量,許莫護便有了主意,他一味躲避根本沒用,既然知道岑國舅的罪證,岑國舅是死也不會放過他的。

  此去京城的路途尚遠,他此前是不想勞師動眾,所以也并沒有下榻在驛站,而是找的客棧,客棧防衛(wèi)自然不如有兵把手的驛站安全,只要一路快行,下榻驛站,這危險便可少些。

  更何況他也不是不知道寐梧閣的,一個殺手便是千金,那人就算貪污搜刮的再多,家底兒再厚,這樣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出去,自然也要再過一番思量,只要趕著快些上京,這闔家的安危也算是有了保障的。

  “這殺手來的陡然,今兒若不是有俠義之士出手相助恐怕我們這一家子在劫難逃。為防萬全,明日早些趕路,也不在外住店了,都下榻驛站才是,你們也要時時刻刻注意身邊周圍有什么可疑的動向和人,懂了么?”

  主家既然已經(jīng)吩咐了下來,也容不得他們這下下人齟齬,一個個便都是點了點頭,不再多話。

  主意打定了下來,又是半夜,許莫護便吩咐道叫:“好了,已是有了打算了,大家都盡散了吧?!币槐娧诀咝P這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

  他又同二夫人道:“二弟妹,你執(zhí)管中饋,這些瑣事也就勞你多多處理了。”意思便是說那些受傷的小廝丫鬟必然要好好安排,還有三房那對母女也得給些好處,不然指不定怎么的鬧騰。二夫人執(zhí)管了中饋十多年了,這些事情自然得她來處理。

  二夫人道:“這是弟妹該做的?!?p>  許思白卻是嚇怕了的,扯著王月的手臂,哭道:“娘,我不敢一個人,別讓我一個人,可嚇人了?!?p>  三夫人雖然性子不好,但對女兒確實掏心掏肺的好,當即就對一旁的許三爺?shù)溃骸斑@些天我陪著思白,你且先回房吧?!?p>  許思白這么一說,許若白本也是個膽子不大的,又素來文弱,若非是黑衣人救助及時,她今日也是難逃一死,劫后余生,自然萬分珍惜性命,她生的嬌弱文美,二夫人一見著她那張盈盈欲墜的眸子,心疼道:“若白膽子也小,從來也沒見過這樣的惡事,怕也是嚇壞了,二爺今夜我就陪著若兒吧?!?p>  許莫林自然沒有不答應(yīng)的理,可思白有三弟妹陪著,若白有自家娘子陪著,九白又該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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