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揚一聽,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他一臉嚴肅的朝宮昊天拱手,
“錦王誤會了。我只是在想竟是哪個人有如此膽心,敢做這樣的事,實在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p> 宮昊天伸手端茶的動作頓住。然后,抬眼看著蘇子揚。
蘇子揚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接著說,
“這種禍亂國家社稷的事,就是錦王不說,若是讓我知道了,也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更何況如今錦王尋了我?guī)兔?,我是更不會看著賊人作亂的!”
說完,朝宮昊天做了一揖,
“錦王,這忙我?guī)投?!?p> ……
從文忠侯府離開之后,宮昊天跟小皇子坐馬車往長勝賭坊去。
剛剛一直都沒機會插上話的小皇子,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說話了。
他朝宮昊天挪了挪,問,
“皇兄啊,你說這蘇子揚是真心幫咱們嗎?他會不會只是空口說說、應(yīng)付應(yīng)付我們的?”
宮昊天臉上沒有絲毫的懷疑,
“文忠侯府的大公子向來是個一身正氣的人。這點,我還是事先打聽過的。”
“正如他說的,這種禍亂國家社稷的事,只要是個好男兒,都不會容忍的?!?p> 小皇子贊同的點了點頭,
“對對對,皇兄你說得對?!?p> ……
說完之后,他又變得一臉憂郁,
“……皇兄啊,我感覺就‘闈姓賭’這件事,現(xiàn)在想想,萬一跟你說得一樣,還真的是挺嚴重的。”
說著,他暗暗的抬頭,瞄了宮昊天一眼,試探性的說,
“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跟父皇說一聲……讓他管管啊?”
……
宮昊天目視前方,沒說話,臉上也沒有什么神情。
小皇子看著宮昊天的模樣,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他說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就他對宮昊天的了解,宮昊天不管做什么事,什么時候說想過提前跟父皇說一聲的了。
小皇子嘆了口氣,想要勸勸宮昊天,小聲的說,
“皇兄啊,父皇他……”
宮昊天突然打斷了他,
“這件事就那幾個平民百姓是沒有膽子去做的,他們身后定是有人,而且是能夠直接觸及春闈相關(guān)事宜的人。”
小皇子聽到這里,神情凝住,不說話了。
能夠直接觸及春闈相關(guān)事宜的人……官位不會小,不會比文忠侯低超過三級!
……甚至,有可能是與文忠侯……同等級別的高官!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真正的不是小事了。
那么高的官,如果他有心禍害,那是得有多少百姓遭殃!
……
宮昊天臉上的神情也很嚴肅,
“所以,更重要的,我們要找到幕后之人?!?p> “如果,現(xiàn)在告訴了他,就他那性格,讓他知道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ㄕ校隙ㄓ质谴髲埰旃牡拈_始整理肅清朝廷內(nèi)部,反而提醒了那幕后之人,藏得更深了?!?p> 小皇子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
“嗯,我聽你的,皇兄?!?p> ~
晚上。
長勝賭坊。
蘇子揚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長勝賭坊。
進了賭坊之后,他先是不著痕跡的往樓上掃了一眼。
宮昊天跟小皇子在隱蔽之處看著他。
待蘇子揚按照提示尋到宮昊天與小皇子所在之處、與兩人目光對視之后,他暗暗點了點頭。
宮昊天用眼神往角落的那一桌示意了一下。
蘇子揚接收到他眼里的信息,收回了目光,然后朝著角落的那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