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默默走在素心的身邊,一路上她低頭不語,神態(tài)失落。他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其實你早知他的為人,何故還要忍耐?”
素心抬起頭,兩臉垂淚,阿旺的心顫動,無盡的憐憫。
只聽她說:“我只是希望他能看到我的好,能改過?!?p> 阿旺握緊拳頭,擔心自己會沖動的跳出來守護她。
因為他想起了幾千年前魅姬的臉,他從不曾令她有愁容,集萬千寵愛于她一身,他要他愛的女人每天的笑容如花一樣開得燦爛。
阿旺努力平復心間的憤怒,又說:“天下不獨他一人,你何不找新的男友?”
她的臉仍是那樣傷,雙眸楚楚可憐,低頭又抽泣,委屈不語。
“我,如何?”阿旺輕輕一問,令素心大驚中抬頭,想不到這惜字如金、語言怪癖、沉默內斂的男生竟突然語出驚人。
在素心茫然不解之時,阿旺低頭俯身在她的唇上輕吻。
素心驚愕無措的愣在那一刻,炮灰女配仿佛頓然從悲情角色越位成為重要主角了么?
清醒后的她忙推開阿旺,毅然決然背過身去,說,“不行,阿旺,你是他的室友,我們不能——”
是拒絕了嗎?阿旺的心襲來一股莫名的痛,這種痛和失去魅姬的滋味完全不同。
直到把素心送回到她寢室樓下,他倆都不再多言半句有關于兒女的私情。
素心回頭向他示意道別。
此時,細雪紛飛,北風低鳴。
阿旺微微仰起頭,雪花迎面。
心念魅姬雪中起舞的姿態(tài),優(yōu)雅而曼妙;她的笑臉,傾城與溫柔,一切全然只為他一人。
然而美景稍縱即逝,恍如隔世,盡在回憶中漣漪。
現(xiàn)實炎涼,素心沒有與他共享美好,而是直徑徒步遠去。
孤身只對她的背影,阿旺傷恨無數(shù)……
教授隔音的化學實驗室內,只見阿旺坐在椅子上低頭悲肅,教授氣勢磅礴再側,指手畫腳在前,原來這位丞相大發(fā)雷霆了。
但聽訓斥,“我的奉王,你可知我們此行目的?我日夜閉關研制,只為拯救魅姬的解藥,而你竟貪圖兒女私欲,戀上那個臭皮囊?她不過是長得和魅姬很像罷了。就算是魅姬轉世,但她并不認識你,你又何必自討苦吃,自欺欺人。如果我們沒有找到秘方,魅姬可真的就不能活了。還有你的母后,乃至整個王朝。還請奉王謹慎,三思啊……”
今天阿旺一句話沒說,他心中自有斟酌,他又如何不清楚素心不是魅姬?他又何嘗不知此行目的?他更害怕此行若失敗,回去還要再經歷一次魅姬死亡的過程。
他能活到現(xiàn)在為的就是復活魅姬,可如若今生能與素心攜手,共赴未來,那又何必貪戀回去與魅姬共眠?
他索性希望把素心當成魅姬,不再經歷生死劫難。
然而,素心不是拒絕他了嗎?他所幻想的那些其實已經破滅了不是嗎?任教授如何責罵他都不屑爭辯,他唯有暗誓全力以赴。
在阿旺回寢室的路上遭遇千年前敵方派來的殺手伏擊,敵軍需斬草除根,不留后患,于是在法力驅使下也違背天理逆轉時空,暗殺奉王。
不過,奉王何許人?少年驍勇,文武全才,以寡敵眾,很快將那些人殺盡,他們的尸身因而也消失回古代。
由此可見他們扭轉局勢的事情已經敗露,時間越來越緊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