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張立業(yè)和審問宮可馨的警官出來了了,兩人一對口風后,沉默了,隨即張立業(yè)道:“你知道阿德拉大陸在哪里嗎?”
另一名警察猶疑道:“綜合所說,他們遇到的賽麗亞應該是某個游戲中的人物?!?p> 張立業(yè):“……你說八百萬勇士到底是怎么擠進她房間里面的?”
對方臉色變得有些擠眉弄眼,“可能是一個一個進去的吧,不過這八百萬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擠得天荒地老也不行啊?!?p> 旁邊路過的一名年輕警察聽到兩人的討論,忍不住開口道:“張隊,你們沒有玩過地下城嗎?”
張立業(yè)抓了抓腦袋,“地下城?你說的是傳奇嗎,我當然玩過。”
說著,忍不住比劃了兩下,“大噶好,我系渣渣輝,系兄弟就來砍我……”
青年警察:“……”
兩個小時后,被警察再次叫來的張怡冷冷地看著被關在看守所牢房里面的張飛。
旁邊的張立業(yè)笑吟吟道:“張飛,你姐姐又來保釋你了?!?p> 張立業(yè)又字咬得特別重,讓旁邊的張怡忍不住橫了他一眼,讓張立業(yè)有些訕訕不已。
張飛看到張怡有一次前來保釋他,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隨即這種情緒收起,笑容可掬道:“姐,您來啦?!?p> 張怡冷哼一聲,“你還能耐了,居然還能去找女人了?!?p> 接著她略微思忖了下,看著張飛道:“也是,你到了這個年紀,想這些東西也沒什么錯,不過麻煩你也要注意對方的身份,不要隨隨便便找?!?p> “……”張飛解釋,“姐,其實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
“好了,不用說了,走吧?!?p> 張飛咧了咧嘴,家里他誰都不怕,就是張怡氣場足,而且目光銳利,更多的是兩人一起從小長大,張飛屁股一翹,張怡就知道對方對方想要做什么。
她可以肯定,張飛絕對不是那種想要去找女人的性子,里面定然還有其他隱情,不過張怡還是忍不住想要教育張飛一番,并且這里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
將張飛保釋后,還沒有走幾步,張飛忍不住了,連忙上前道:“姐,我還有個事兒。”
張怡蛾眉一揚,目光露出一絲異樣,“怎么,你想讓我把那個女人也保釋出來?”
張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您也不想您弟媳被里面拘留十五日,然后受盡屈辱而死吧?”
一旁正在喝水的張立業(yè)一下子將水噴了出來,來不及將水咽下,大聲含糊道:“喂喂喂,你小子別給我亂造謠,我們這里可是法治社會,嚴重警告你一次啊,你要是再給我胡言亂語,我管你是不是神經病,一樣有辦法讓你蹲號子里面,接受里面的教育?!?p> 張飛賠笑兩聲,又怕張怡心硬,連忙上前拉住張怡的手臂,老老實實道:“姐,你就幫幫忙不行嗎,她也是受害者,我雖然和她沒什么,但不能見死不救啊?!?p> 張立業(yè):“喂喂喂,你小子剛才問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張飛頭也不回,大聲道:“現在不愛了,分手了不行嗎?”
張怡臉上冷淡的表情差點沒繃住,沉默了會兒,看了眼張飛拉住自己的手,將張飛的手丟開,這沒大沒小的。
十分鐘后,宮可馨環(huán)抱雙臂與張飛一同走出派出所,兩人那是互相橫眉冷對,互相瞧不順眼。
此時此刻的宮可馨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其它情緒,在關鍵時刻被警察打斷,那一刻,她徹底松了口氣,慶幸過后,又覺得自己答應的事情沒做到,是不是太丟臉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兩人真的是互看不順眼的冤家,當然,不是那種歡喜冤家,而是想要互相把對方揍到住院的冤家。
而在兩人身后的張怡則是盯著宮可馨的紋身看個不停,娥眉深皺,顯然對于宮可馨身上的紋身很是不感冒,甚至因為衣著短褲吊帶,過于火辣導致張怡心中對其好感盡失。
一直到了車前,一名一直側立在豪車,身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大漢看到張怡來之后,上前將車門打開。
張怡自然而然地坐了進去,看了張飛和宮可馨兩人一眼,冷淡道:“還不上來?!?p> 似乎因為張怡的氣場緣故,一直有些桀驁不馴的宮可馨此時那叫一個低眉順眼,臉上掛著笑容道:“不,不用這么麻煩了,我家離這兒近,走路回去就好了?!?p> 張怡扭過頭看向宮可馨,淡然道:“上車?!?p> 宮可馨不敢怠慢,連忙勾著腦袋進了車里,正襟危坐在后座上,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真的,要不是那一身紋身,張飛都信了。
撇了撇嘴,張飛也沒猶豫,直接鉆進車里。
等到三人都坐好之后,這么西裝大漢才上了駕駛位,發(fā)動車輛,緩緩駛向紗刁精神病院。
行駛間,張飛忍不住瞅了眼,開車的這名西裝大漢就像一具冰冷機器一樣,這位是三年前因為一場事件,張怡特地雇傭的一位保鏢,沉默寡言,做什么事都一言不發(fā),反正張飛就沒見過這人說過話。
到了后面張怡甚至成立了一家專業(yè)的安保公司,里面多是退役特種兵,亦或者是有特殊技藝的民間高手。
聽說這安保公司越做越大,收購了很多安保公司,眼下名聲在外,國內外有很多知名政要和明星都喜歡雇傭這個安保公司中的人作為保鏢。
保護傘安保公司。
當第一次知道這個安保公司名字的張飛亦是忍不住咧了咧嘴,也不知道張怡心中到底怎么生出一個惡趣味取這個名字。
驀地,張怡開口道:“你在想什么?”
張飛一愣,“什么?”
“在醫(yī)院里待著不好嗎,為什么總是跑出來?”張怡側過頭看向張飛,靜靜道:“你這樣會讓爸媽的名聲越來越不好的?!?p> 張飛嘴角一扯,“是給他們丟面兒嗎?”
他低下了頭,臉色徹底沉靜了下來,望著窗外淡淡道:“那你可以不用給我交住院費,這樣我就可以出院,我可以遠走他鄉(xiāng),去另一個城市生活,這樣你們也眼不見心不煩不是嗎,起碼不會給爸媽丟臉?!?p> 張怡靜靜地聽著,慢慢說道:“為什么不敢看著我說?”
張飛依舊低著頭,低沉道:“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提議,這是我最好的提議,我們家,有你一個不就可以了嗎?!?p> 張怡突然聲音提高,充滿了嚴厲,“看著我說?!?p> 張飛一機靈,下意識抬起頭看向張怡,看著張怡臉上滿是失望之情,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顫,抿了抿嘴,不再言語。
“為什么不說了?”張怡目光深幽,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道:“以前的你,可不會這樣呢?!?p> 張飛聽著,沉默良久,最后低聲道:“人……會變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