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箏沒有好氣兒:“哪有那么快,是許遠(yuǎn)山那小子啦,一大清早就打電話過來,說大哥要在我們的婚禮上發(fā)布DL的新品,還說是由你來負(fù)責(zé)?!?p> “阿靖,你肯定不會主動去DL的,老實交代,這三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方箏太了解武靖了。
武靖感到頭大。她的所有事都從不瞞方箏,方箏對她也是如此,這是她們的約定??墒恰耙驗槲宜嗽S大少”這種話,武靖實在說不出口。
武靖深呼吸,默默地在心里組織了一遍語言:“林昊的媽媽知道早早的事情,因為早早在國內(nèi),名義上又是我媽媽的孩子,才勉強接受我。如今聽說我們要回國,就威脅林昊,如果一意孤行就要和他斷絕關(guān)系。林昊呢,本質(zhì)上就是個媽媽仔,所以,回來前,我們分手了?!?p> “我到家那天,許東山也在,說是替許爺爺來看爸爸的,被爸爸留下一起吃晚飯。因為知道我那天回來,媽媽親自搟面條,許東山也挽著袖子在旁邊幫忙?!?p> 方箏聽的嘆氣:“阿靖,八年了,你終究還是放不下他嗎?”
武靖輕輕搖頭:“和閆磊在一起的四年,我是真的放下了。后來,閆磊的背叛、早早的出生,和林昊的分手,我感覺我的生活仿佛一直在下墜。”
“那天,當(dāng)我看到許東山挽著衣袖站在廚房里的樣子,我就想‘方竽的命可真好’?!?p> 方箏看著武靖陷入回憶里,眼中閃爍的水光是快要溢出來的羨慕。
“所以,為什么要去DL?阿靖,你知道的,這世上有三樣?xùn)|西是無法隱瞞的,咳嗽、貧窮和愛。以前你有閆磊,現(xiàn)在你孤身一人到離他那么近的地方去,我擔(dān)心方竽早晚要疑心你的。”
武靖苦笑:“那天晚飯后,我借口遛食兒,出去買了半打冰啤酒,一個人坐在商店邊上的長椅上,想把自己灌醉,好壓住我想和他表白的沖動。”
“武靖!你又來!三年前的事情,還沒讓你受到教訓(xùn)嗎?”方箏氣結(jié)。
武靖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怯怯的說:“要么說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呢?!?p> 方箏起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意識到武靖究竟說了什么,整個人都彪了:“武靖!你瘋了嗎?方竽要是知道,你先一步睡了她的男人,那她……”她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武靖的狗命了!
“你小點兒聲,非要嚷的整個T城都知道嗎?”武靖隔著桌子,撲過來要捂方箏的嘴?!拔也徽f、你不說,方竽就不會知道的。許東山答應(yīng),只要我到DL上班,他保證會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的。”
方箏被驚的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武靖說道:“我聽我爸說,明天的宴席,奶奶可能會替方竽向許東山逼婚,好像是方竽去求的奶奶。阿靖,你明天……”
“二箏,我沒事兒的,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想過了,如今這樣,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圓滿。”武靖強迫自己忽視心頭的酸澀,“我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我這種人能肖想的對象。何況,三年前,我還出了那種事兒……”
“阿靖……”方箏聽的難受。
“二箏你別誤會,我不是自輕,也從沒后悔生下早早,反而是因為有了早早,我覺得自己更勇敢、也更明確自己想要什么了?!?p> 方箏看著故作堅強的武靖,心里越發(fā)難過。
突然,一個念頭在方箏腦海里閃過……
“阿靖!你……吃藥了嗎?”
武靖一臉懵:“什么藥?”
方箏哭喪著臉,“那就是沒吃了?!?p> “啊啊??!”武靖猛然醒悟,緊跟著汗就下來了:“怎么辦?我給忘了!而且……已經(jīng)過了24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