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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說升陽維新軼事

第二十八章 相撲對手

諧說升陽維新軼事 靖武次代 3467 2019-10-01 08:39:32

  關(guān)于阿絲第一次出嫁的原因,無論是在薩摩當?shù)氐目h志中,還是在官方的史料中,都沒有一本書真實地記錄了當時的情況,因為對于歷史來說,這段事情太過于樸素,因此,你無論翻看任何史料(包括野史)能記錄這件事超過三行字就已經(jīng)算發(fā)現(xiàn)寶貝了。

  畢竟在赤山靱負逝世后,這位可憐的丫頭就沒有具體的地方去侍奉了,只能回到自己家與父母生活著;但這樣的生活也沒有持續(xù)多久,面對重金的誘惑,阿絲的父親——還是決定了這一場充滿著單方面不情愿的婚禮。

  雖看似對歷史發(fā)展毫無價值,但有兩件事情卻是實打?qū)嵉摹?阿絲不愿意嫁給這位欽定的丈夫,被迫于父親的家庭聯(lián)姻;二.她的出嫁為西鄉(xiāng)提供了接觸到島津齊彬的機會。

  有點亂是嗎?我們來稍微捋一捋吧:大致是這樣,大久保對阿絲有好感;阿絲卻在十幾年前就喜歡上了西鄉(xiāng);卻在告白之前就被迫嫁往了一個當?shù)氐拇蟾蝗思依铮蛔詈笪鬣l(xiāng)卻什么也不知道。

  無論動機是什么,這個亂成一鍋粥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的結(jié)果卻是很清晰的:不光是大久保,西鄉(xiāng)吉之助也抑郁了。畢竟被迫情敵的這種事兒也不太好受,于是他離開了大久保的府邸,默默地前往了阿絲出嫁儀式的所在地。

  “笨蛋....喜歡我這么久為什么不和我說呢?”

  阿絲今天打扮得很漂亮,雪白的肌膚配上日本傳統(tǒng)的綾綢,端正地坐在迎娶新娘的花轎上,唯一與歡樂氣息不符的,是她那緊鎖住的眉頭,與心中的遺憾一并隨著滿天的飛絮四散飄蕩。這些都是為了家庭而做的付出而已。

  身在遠處的西鄉(xiāng)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阿絲花轎的遠去,抱著一股復雜的表情,待阿絲離開了視線所能望到的最遠處時,還在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吉之助!你在這兒干嘛呢?”一聲輕快的聲音點醒了吉之助。

  固體來說,是嚇醒的。

  “啊....新八?你為什么在這里呢?”

  如果大家還對以前偷金平糖的事件有印象的話,當時落入假山水塘中的神級冒失鬼,就是此人。

  “嘿嘿,我剛剛要去參加報名新藩主島津齊彬舉辦的相撲大賽。報完名后,看見這邊很熱鬧,就來湊湊場子啦!”

  西鄉(xiāng)把注意力重新聚集了回來。“鬼知道你這個冒失鬼這次又會出什么幺蛾子.....慢著?島津.....齊彬?”

  是的,但凡是個人都有一些獨特的愛好,就如同徽宗皇帝是一位一比一的山水畫大師,明宣宗喜愛斗蟈蟈一樣,齊彬平時候也對一種日本的傳統(tǒng)行為競技藝術(shù)——相撲獨有情鐘。

  這種文化比較火,其起源為中國宋朝一種叫摔角的娛樂,因此估計中國也沒有多少人不知道,大致是兩個滿身肥肉的大漢,裸衣后在一個劃定區(qū)域的圓圈內(nèi),互相牽制住對方的身體,最后能憑著力量把對方摔倒在地上,一擊定勝負。

  該運動在各家都富得流油的村長戰(zhàn)國時代曾經(jīng)盛行過一時,據(jù)說東北大名伊達政宗也好這一口;最后是老烏龜?shù)麓铱瞪吓_后強調(diào)重禮儀、節(jié)儉苦身,日本得胖子幾乎絕種了之后,這項運動也就隨著冷淡了下來。

  因此,今天的相撲發(fā)展成一種專業(yè)的競技項目,一定程度上還要感謝齊彬所帶來的癖好——重新重視相撲,并由維新傳播到江戶的相撲復興吧。

  不管怎么樣,幾天之后,西鄉(xiāng)與大久保一家也作為為新八助威打氣的親戚團,順著浩浩湯湯的薩摩慶典的腳步,一起來到了這個熱鬧非凡的巨型相撲場地。

  請注意,這個巨型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馬戲團敞篷的市井玩法。因為還有幾位九州的貴族公主們也要觀戲,因此齊彬特意讓薩摩官員準備了足足一周的時間,把薩摩錦江灣周圍幾乎所有能用的沙子基本上都刨干凈了,為的就是在這座城市的中心舉辦這場當時日本規(guī)模最大而且沒有之一的摔跤比賽。

  什么?有人問這場子能不能裝下二十頭大象?

  五十頭起裝!還不打折的那種!甚至把大象們?nèi)悸襁M去人們還能站在沙子上樂呵的那種。

  如此巨大的手筆,幸虧齊興在江戶的遠方(禁閉中)不知道薩摩財政發(fā)生的事情,不然肯定要氣得把齊彬啃穿了不可。

  而且這跤也不是白被摔的,獲勝者可以向現(xiàn)任CEO,也就是偉大的藩主島津齊彬大人提出一個他所能達到的愿望,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這一條才是刺中了很多身強力壯的年輕人進行報名的最大動機。

  敢于花掉大手筆的藩主、揮錢如圖的場地、興致勃勃的看眾、還有最重要的摩拳擦掌的參賽者們,一切都準備就緒,于是,沒有廢話,沒有開場白(他老人家似乎也不喜歡做這件事情),一場日本史上第一場最宏大的相撲大賽就此開幕。

  此次共有六十四名種子選手參加了這場比賽。最外圍有三十二個小沙場,勝者進入下一個倍數(shù)減半的更大的沙場;失敗者帶著一身的沙子作為紀念品麻溜滴離開比賽,不管是用走的還是用滾的。于是,在六十三人都準備好了以后,裁判就準備宣布比賽開始了。

  慢著....為什么是六十三個人?還剩下最后一個人呢?

  正當大家疑惑之際,突然從人群中鉆出了一個急匆匆的身影,

  “不好意思大家,我是代替新村新八的西鄉(xiāng)吉之助是也,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讓我進行比賽吧!”

  ......

  全場一片死寂。

  西鄉(xiāng)兵吉衛(wèi)更是楞得一冷戰(zhàn),“吉之助?你在搞什么???”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讓我們回到比賽的前一天晚上:為了明天的比賽壯膽,新八就打開了母親為自己準備的壯膽酒(這成分是啥也無從知曉),反正按常理來說喝一口壯壯膽也沒啥,可是這位冒失鬼仁兄沒注意斤兩,就一不小心喝高了。

  喝高了也沒啥事兒,說不定第二天醉醒之后相撲還更帶勁呢;可這事兒就壞在,旁邊恰好有一盤母親晾曬的巴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呀,新八喝酒喝高了,就想吃下酒菜,恰好旁邊有一盤豆子。得,這邏輯的結(jié)果就是,如果第二天沒出什么事情的那才叫奇怪。

  果然,當島津齊彬簡短地宣布比賽開始之時,新八此時就在廁所里享受著半碗巴豆的煎熬了。

  還好,當時正好解決完人生哲學命題的吉之助剛好聽見了旁邊發(fā)出的嗚咽聲,簡短的了解了一個大概之后,做出了一個決定——讓自己替新八來上場,畢竟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了。

  于是,無中生有的吉之助,消失的新八,驚愕的眾人,現(xiàn)場就大致是這個樣子。

  “你是誰?....新八選手呢?”裁判臉上的疑惑仍然沒有消除地問著吉之助。

  “他昨晚身體不適,現(xiàn)在無法出場了,我來代替他出場,應該沒問題吧?”

  “放肆!這兒是神圣的藩主所設(shè)定的規(guī)矩,哪能平白無故地....”

  “沒關(guān)系,讓他開始比賽吧!”臺上的徹底把未說完話的裁判給塞了回去。

  “切.....那趕緊開始吧。西鄉(xiāng)吉之助對戰(zhàn)近村太郎!”

  雖然吉之助之前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相撲訓練,但是由于稅收的天天上山下山、捕魚的爆發(fā)力與力量,還有小時候被經(jīng)常驅(qū)逐的亡命經(jīng)驗,還是給了西鄉(xiāng)以很大的優(yōu)勢的,具體優(yōu)勢到了什么境界呢?

  第一局,五十三秒,西鄉(xiāng)勝,

  第二局,四十一秒,西鄉(xiāng)勝,

  .....

  半決賽,三十九秒,西鄉(xiāng)依舊勝,

  因為都是一些沒怎么經(jīng)過鍛煉的青年們,因此西鄉(xiāng)基本上就是抱著腿,扔出去,自己在圈里,別人在圈外;這一段也沒有什么值得大書特書的地方。

  反過來說,這就是薩摩無敵齋轉(zhuǎn)世的實力。

  隨著西鄉(xiāng)最后輕易地把最后一位選手扔出去喂沙子之后,此次比賽宣告結(jié)束...了嗎?

  臺上突然響起了清脆的拍手的聲音,“好!好!這幾場比賽都很激烈而精彩,終于臺上就只剩一個人了!很好!”齊彬親自走下臺來,“你,就是西鄉(xiāng)吧,說吧,既然你能站在這里,你有什么想要的?”

  只見那西鄉(xiāng)跪下,恭恭敬敬地對齊彬說:“我本為替人而參賽,但我們的目標都是相同的,就是請求藩主大人赦免大久保正助與其父,為赤山靱負大人正名而已!”

  “嗯....如此呀;但是你的比賽,真的結(jié)束了嗎?”

  “齊彬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最后一個相撲的對象,就是你面前的這個人,也就是我!”說罷,齊彬脫下了自己的官服,露出了磅礴的肌肉,雙手攢著,平靜地注視著西鄉(xiāng)。

  當這一幕發(fā)生的時候,西鄉(xiāng)愣了,臺上的觀眾們,包括主公們都炸成了一片。

  原來這位特殊癖好的藩主,不但喜歡自己看,還喜歡實戰(zhàn)上陣的。在薩摩那個階級觀念很濃厚的地區(qū),這樣的藩主與小官員正面對決的新聞更是聞所未聞。(到訪今天估計也很容易成為頭條)

  最感到恐懼的卻不是西鄉(xiāng),而是他老爹,嘴里還一直念叨著:千萬別比啊....比也千萬別贏啊吉之助,這種事情.....怎么可能?

  在一片喧嚷中,西鄉(xiāng)拜了一下新任藩主大人后,也做好了對峙的準備,“我明白了,那我會使出全力的,齊彬大人!”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最后一場相撲比賽,島津齊彬?qū)Q西鄉(xiāng)吉之助,宣告開始。

  兩人剛碰上就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相持,任飛沙在二人腳邊肆意地飛舞,兩人都僵持在了出界限的邊緣徘徊著....

  勝負未分....勝負未分...勝負未分....

  裁判眼球一直緊盯著兩位重量級人物的近身對弈,全場觀眾的心眼也全都到了嗓子上來。

  最終時刻,總會來臨的,時光,就在那一剎那——

  島津齊彬一個踉蹌,自己一滑甩出了界限——一厘米的距離。

  西鄉(xiāng)吉之助,最終獲得了勝利。

  換來的卻是父親的絕望,與西鄉(xiāng)立馬的下跪。

  獲勝了么?

  沒有。

  “諸位辛苦了!”齊彬行禮之后,穿上了衣服離開了會場。

  隨后,裁判用著顫抖的手遞給了西鄉(xiāng)一封看似早已準備好的信,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短:

  “西鄉(xiāng),下獄!”

靖武次代

各位中華兒女國慶快樂!   今天為了慶祝祖國母親的生日就多更了一期,也希望祖國母親能在康莊大道上邁出屬于中國最豪邁的步伐   由此,靖武也會在未來更加與祖國共同進步!創(chuàng)造出大家更鐘于接受的好作品!感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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