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ㄋ氖耍?p> “哦這樣呀,那怪不得,感情深厚啊,就像李白的《長干行》——”師母笑著夸獎。
文玉羞紅了臉,不過心里甜甜的,李白的《長干行》她知道,“妾發(fā)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講的是一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沒錯,她就像她和文哥哥。
蔡文川也笑了,看向文玉時,神情特別的溫柔,眼睛像星星一般發(fā)亮。
“小玉,這是師母給你的見面禮,拿著。”師母塞過來一個錦盒,葉文玉無論如何不肯收,蔡文川卻微笑著說道:“我與老師就像親人一樣,你拿著吧。他們會高興。”葉文玉只好說了一聲謝,收下了。
對于師母送她禮物,文哥哥好像很高興似的。
荀教授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他有一個兒子,已經(jīng)在美國多年,所以將蔡文川和葉文玉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四個圍坐在餐桌前,吃吃喝喝十分融洽,聚會一直到下午三點才結(jié)束,賓主盡歡。
兩個人告別荀教授和他愛人,出門來。
走在校園里,葉文玉打開師母送給她的錦盒,發(fā)現(xiàn)是一個金鐲子!并不是那種老年人喜歡的雕龍雕鳳的花款,是很簡潔的一個環(huán),有點像卡地亞的一款,很時尚,適合年輕人戴。
葉文玉有些發(fā)征,居然第一次見面送她金蜀子,這這,也太貴重了吧。她不能收啊。
看到葉文玉發(fā)征,蔡文川笑了笑,拿起金鐲子,扣在她細小白嫩的手臂上,對她說道:“戴上吧,我與荀教授如同父子,讀本科開始,他就是我的導師,讀研和讀博時,我都在他的門下,當時,也是他推薦我留校的。所以師母才會送你金鐲子,這一般是婆婆給兒媳婦的見面禮,他們真是拿我當兒子一般?!?p> 文哥哥好像很開心。
葉文玉看著他,總覺得哪里有一些不對勁,一個大大的問號從她的心底升起。
拿他當兒子?那就是拿她當兒媳婦了?!所以見面禮就送她貴重的金鐲子,這確實太像婆婆送給未來兒媳婦的禮物了。
葉文玉不由燒紅了臉,抬頭看一眼蔡文川,他也沉浸在幸福中,臉龐上帶著笑。
他好像很愿意作荀教授的兒子似的,看到這樣的文哥哥,心中的疑惑又深重了一些,她按捺不住好奇心,輕輕地說道:“可是你有自己的父母呀?!?p> 蔡文川呆了一呆,臉上的笑消失了,一會才嚅嚅道:“有父母,也可以再認一個父母啊?!?p> 可是——
葉文玉輕輕地說道:“這個國慶還有幾天假,你不要陪我了,回去看看你爸媽吧?!?p> 她原本也沒打算國慶天天玩的,想著讓文哥哥天天陪自己也不是一個事,太浪費人家的時間了。明天她就要開始上家教課了。
蔡文川又愣了愣,一會才慢慢說道:“暑假回去過,不回去了?!彼路鸩幌攵嗵徇@個話題似的,指了指金光閃閃的鐲子,對她笑道“你看,多漂亮。”
葉文玉看到蔡文川古怪的神情,內(nèi)心更加迷惑不解,她凝視著他,輕輕地問道:“我也很多年沒看過你爸媽了,這些年,他們還好吧。”
蔡文川臉上神情一僵,明顯情緒受到影響,他仿佛因為她的話想起許多不愉快似的,沉默下來,幾分鐘過后,他才勉強說道:“他們挺好的?!?p> 葉文玉觀察著他,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她說道:“我以前想聯(lián)系你,找媽媽問你家的電話,媽媽說,你家發(fā)財了,可能不想和我們這些窮鄰居聯(lián)系,所以我才——你們家發(fā)財了,變得很有錢嗎?”她心想,如今蔡家變得很有錢,她恐怕要非常努力賺錢變優(yōu)秀,才能醒得上文哥哥了。
蔡文川卻突然抬腕看了看表,對她說道:“小玉,我還有點事想回辦公室處理一下。”
葉文玉便知道他不肯就他家的情況多說,只好適趣得沉默了,對他說道:“好,我也需要學習了,我去圖書館看書?!?p> 蔡文川好像又有些愧疚似的,對她說道:“那么,我送你過去。等我忙完再來找你?!?p> 葉文玉點點頭,蔡文川將她送到圖書館,轉(zhuǎn)過身走了。
葉文玉看著他高大清瘦的背影漸漸消失,他好像心事重重似的,內(nèi)心的問號再次升起,離開后的許多年,蔡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文哥哥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想提起他的父母?
“你好——”這時一個男生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葉文玉呆了一呆,回過身來,只覺地震從腳邊滾過,立馬七魂去了五魄,姜志明微笑著站在她的身后,胳膊下夾著幾本書。
他高興地說道:“好巧,你也來圖書館看書是不是?”
葉文玉傻傻地看著他,如同大白天見到鬼,沒想到,相隔短短一天時間不到,他們又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