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王鑫揉了揉眼睛,從沉睡之中醒來,環(huán)顧起了這間擁擠的地牢。
與王鑫同樣的,還有四個人。打著哈欠、扶著墻壁,緩緩站起身子。
牢房內(nèi)的光線很差,周圍都是冰冷的水泥墻壁,隱隱還能嗅到發(fā)餿了的霉味,甚至還有某些混合著的不知名惡心氣味??恐呃鹊氖且幻娼饘贃艡?,在昏暗的廊燈下難以看的真切,粗莫的比劃了下,大約有拇指粗細,用手一抹,手上還站沾上了些水漬。
保險箱消失不見了,但在胸口處憑空多出了一個印記,這個印記在王鑫的胸口位置,呈現(xiàn)出保險箱上面標志的鐮刀標志,就在剛剛醒來的時候便有所覺察,觸摸印記將意識伸入,甚至可以保險箱產(chǎn)生微微的共鳴。
原本王鑫身上穿著的黑色羽絨服、口罩還有從那花白老頭頭上順走包頭帽同樣都靜靜的疊在印記之中,全身上下?lián)Q成了一套黑白條花紋的囚服。王鑫將意識滲入印記進行感知,里面的空間并不大,沿著邊角感知了一遍,大約有一立方米左右,看起來顯得擁擠,但存放一些隨身物品卻顯得足足有余。
“這里是什么鬼地方?”
向右微側(cè),說話的是一位身穿寬松囚服的小青年,席地而坐,斜靠在墻壁,一只手托著地板,另一只手捂著腦袋,見牢房內(nèi)的其他幾人盯著自己,便慢略帶尷尬的說道。
“我叫小武,武功的武,職業(yè)是長途貨運司機,今天一個人剛上高速時候精神還挺足,但沒過多久就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知怎地感覺睡了好久,醒來了就被關(guān)在這里了,前幾個小時發(fā)生的事情一點都記不起來,真是倒霉,我那車貨可咋辦啊.......還有誰能告訴我這胸口的印記是啥玩意??”
話畢,便掃向牢房了的其他囚犯,像是等著人出來接茬。
“我也是?!闭f話的是一位年輕女性,短發(fā),圓臉,不算漂亮但還算耐看,這是王鑫的中肯評價,所處位置也同樣靠在墻角,與小武不同的是她的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顯得十分警惕。
“我是一名雜志編輯,今天正好在單位加班,我還記得我點了杯咖啡,結(jié)果因為咖啡太燙還灑在了鍵盤上面,我記得特別清楚,因為咖啡灑落的位置是鍵盤的EXC,這差點害得我一天白忙活,隨后我記得領(lǐng)導(dǎo)走了,我便偷偷趴在桌上休息一會,可能是我們屋子空調(diào)溫度打的很高,沒過多久我便昏睡了過去.....”
停頓了兩下補充道:“你們可以叫我梅芳;梅花的梅,芳草的芳?!?p> 梅芳說完便不再說話,牢房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就在這時,王鑫的胸口印記突然發(fā)熱,緊接著腦海中便接受到了一條消息,王鑫沒有立刻去查而是微微的低下了頭,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其他四位。
果然,另外四人反應(yīng)基本一致,只有左手邊那位配戴眼鏡的男子表現(xiàn)得不那么明顯,原本是右腳支地,左腳放松,但現(xiàn)在卻兩腳同時出力支撐;就在接收信息的一瞬間,狀態(tài)由放松進入了戒備,但又立刻變換成了之前同樣的姿勢,如果我不是第一個注意到你,還真把你給忽視了。
見其他幾人都在查看印記的信息......
王鑫在心中盤算著,默不作聲中用將意識延伸入印記之中,消息是從保險箱里面發(fā)出來,嘗試引導(dǎo)操作便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視網(wǎng)膜上。
閱讀完畢,用板牙咬了咬舌頭,便將情緒壓了下去。
見沒人說話,王鑫瞅準機會開口道:
“我叫王鑫,從事服務(wù)行業(yè),之前幾小時在咖啡館里看電影,一杯咖啡剛下肚一半,接著就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忽然間只覺得兩眼皮在打架,便往沙發(fā)一歪,不受控制的睡著了,睡的很死,只能回憶起來這么多,醒來便與你們一樣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搓了搓手,接著道:“我們胸口位置的印記大家都感覺的到吧,估計你們一樣對此都沒什么頭緒,不過這玩意絕對不是地球科技可以制造出來的,不管怎樣的難以置信,但我在這大膽的猜測一下,估計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地球上了.....”
王鑫說出了自己猜想,更多的意思是想給其他四人賣個好印象,畢竟現(xiàn)在同在一牢房,很多地方都需要相互照應(yīng)。
“你的意思是我們都穿越了?”對面的胖子反問道。
見其他人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便含笑道:“魏大梁,可以叫我魏廚子?!?p> 盡管身穿寬松的囚服,但還是難掩發(fā)胖的身材,頭發(fā)十分油膩,個子不算太高。比較突出的就是一雙寬大的手掌,顯得粗壯有力。
“我是在看手機的時候睡著了,你意思是說我們都穿越了,這應(yīng)該不太可能吧.......”魏廚子追問道。
“但沒有更好的解釋了。”最后一位靠在角落身穿西裝的眼鏡小哥打斷接過了話頭。
“我叫方遠,是一名律師?!?p> 正說著,自稱律師的方遠便抬手輕撫胸口的印記,手中便立刻出現(xiàn)了一面便攜式折疊鏡子鏡子,一邊梳理著發(fā)型,邊開口道:
“紋在我們胸口的印記似乎有很多功能,而儲物功能只是其中的一種,這是我剛剛摸索出來的,說真的對于穿越這一說法,基于我的職業(yè)素養(yǎng),我是根本不信的。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更別說還有剛剛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wù)......”
“你們來看!胸口的印記還有這功能!”
在一旁的梅芳驚奇的說到,左手按在胸口,右手在空中下意識的比劃著......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梅芳的正前面,慢慢的聚現(xiàn)出了文字。
新手任務(wù)世界:地牢圍攻
主線任務(wù)一:越獄
任務(wù)描述:在七天內(nèi)不限任何方式成功越獄,每成功逃脫一人,獲得1000通用點,自由分配屬性點X1。(可以累計疊加)
主線任務(wù)二:擊殺惡魔
任務(wù)描述:找到并擊殺惡魔,每人將獲得1000通用點,發(fā)現(xiàn)惡魔者獲得1000通用點,造成傷害最高者,額外獲得2000通用點并獲得3點功勛值,任務(wù)完成后結(jié)算。
補充說明:主線任務(wù)一、二完成任一項即判定通過新手試煉,可立刻返回空間。
周圍其他人也同時抬頭看向梅芳身前的信息,地牢里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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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任務(wù)介紹一樣的,看來我們需要通力合作來完成,至于那個地牢里面的惡魔,我認為我們不必招惹,光是聽名字,我就感到后背發(fā)涼。”王鑫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也是這認為的,之前說的關(guān)于穿越者猜想我認為可信度很高,我的個人面板上著契約者ZY 03168,除此之外找不到合理的解釋?!敝伴_口的廚子魏大梁做出了補充。
眾人微微點頭.....
可就在眾人思考線索的時候,王鑫用低沉的語氣自語道“有人在撒謊!”
牢房內(nèi)的中將視線投向了王鑫,有詫異、有懷疑、還有謹慎和怨恨,王鑫不慌不忙,踱著步子并一一對視,環(huán)顧了一圈后接著道。
“而且還不止一個,先默認我們作為穿越者來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那么即便是新手任務(wù)還是存在一定的選拔性質(zhì),我認為需要互相坦誠、共同面對任務(wù)是十分必要的,我說的沒問題吧?”
說罷,便用目光直視著小武,驚的對方身體微微一顫......
“你看我干什么......”小武被王鑫突然點了一下子,顯得不那么鎮(zhèn)定。
王鑫帶著挑釁般的笑容道:“就你這二十出頭的年紀出來跑長途,你們老板這心還真寬??;據(jù)我所知,跑長途的貨車一般配置是兩人輪流制,你這二十出頭的年紀,說你一個人在外面跑貨,小伙子你逗我呢?這些就算了,開車途中睡覺了這種話你都能編出來,真是把我們都給當傻子啊,基本的安全操作流程應(yīng)該知道吧?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那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你胡說,我不是你說的那樣。”叫小武的年輕人鼓脹著臉反駁著。
“小伙子別激動,讓我猜一猜你的真正職業(yè),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一位扒手吧?”
王鑫走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的小武心里有些發(fā)怵。
“從一開始,你就賊眉鼠眼的一直在我們身上掃來掃去,如果是一名貨車司機,那么自然狀態(tài)下的眼神應(yīng)該很專注才對,而你卻一直在東張西望,眼神在那位魏廚子和梅芳的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梅芳就算了,畢竟年輕人有些血氣,可你對魏廚子有幾個意思啊?”王鑫嘴角掛著嘲弄般的微笑,用手指了指魏廚子和梅芳。
只見后者緊了緊衣裳,顯得有些防備。前者卻瞪著眼睛,快步走到小武近前,拎起小武的領(lǐng)口照著面頰,用那厚實的手掌,啪啪甩了兩個大嘴巴子。
“我最討厭的就是在后廚偷吃的人,還有你這樣手腳不干凈的.....”還不算完,又補了一腳將小武狠狠踹在了一邊。
“he,tui.....”
拍了拍手,魏大梁雙手立在王鑫一側(cè),腦袋微點,表示感謝。
而被踢倒在一旁的小武,捂著面頰,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鑫。
王鑫根本沒當一回事,摸爬滾打那么多年,什么樣的狠話沒聽過?接觸的人多了,看人也就不會看走眼。干倒爺?shù)哪切┠昀?,接觸最多的除了同行和顧客就是這些個無本買賣的三只手,換做以前的規(guī)矩,但凡逮到這些偷貨的,要不自廢一只手,如不然,就是幾十號人一人一啤酒瓶子輪流放炮,非廢了他不可!
作為一名三只手,刀片必然是隨身攜帶的,“估計被他藏在了印記里”,王鑫心里估摸著,但王鑫并不著急,早就做好了打算......
就在這時鐵柵欄外,走廊的拐角處傳來了一連尖銳的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