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社會召開各種宴會的時候,也經(jīng)常會來幾場沙蟲游戲作為必備項目。
有錢人中也會經(jīng)?;筐B(yǎng)沙蟲來斗富,更不要說各種地下的沙蟲比賽。
總之可以說是全名游戲。
張青陽花了很少的時間,就全部看了一遍,指揮店員,告訴他該如何喂食,喂多少,就走上二樓。
二樓的沙蟲相對貴一些,品相也好一些。
張青陽同樣沒花多少時間,就將二樓的沙蟲全部看了一遍。便宜的沙蟲沒有多高的要求,相對皮實,所以不用花費太多心思。
剛上三樓,就看到店里有客人正在與店里的一個店員在爭執(zhí)。
店員是個剛來半年的女孩,大概十八九歲,在客人的逼問下,又急又委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張青陽走過去道:“小蓮,怎么回事?”
小蓮看到張青陽,像看到了救星,帶著哭腔道:“小陽哥,這位客人前天訂了這只沙蟲,我這兩天都是細心照料,水和食物都是按時加倍給的,溫度和濕度也都調(diào)到最佳。可是今天這只沙蟲變得有點蔫蔫的,這位客人非說是我故意把他的沙蟲給養(yǎng)壞了,讓我賠。”
客人年紀不大,但是打扮很體面,身邊還帶著兩個高大保鏢,一看就是有錢人。聽小蓮哭訴,客人撇撇嘴道:“我付了定金,結果本來兇猛的一只沙蟲,現(xiàn)在就像一只死蟲,莫不是把我當傻子。今天如果不給我說清楚,就必須賠償我。如果你們要店大欺客,我也不是好惹的?!?p> 聽了這話,張青陽又抬頭將對方看了一遍,年紀不大,胡子修的整齊,衣服整齊,皮鞋锃亮,看來是很重視面子的人。
張青陽點點頭道:“這位客人請放心,我們金鑫沙蟲店向來是有口皆碑,干不出店大欺客的事情。如果是我們店的問題,不但會退了定金,還會給你賠償?!?p> 張青陽一番話說的有禮有節(jié),不卑不亢。
對方眼睛一亮,嚴肅的面容頓時輕松下來,道:“到是個明白人,我也不為難你。我要這只“青頭尖”,是因為上次來你們推薦給我的時候,十分兇猛。這次來看,卻蔫趴趴的好似一條死蟲。錢是小事,但是我買回去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卻是大事。”
小蓮這姑娘一聽張青陽說要賠償,頓時急了。因為店里有規(guī)矩,你賣出去的沙蟲,你可以提成。但倘若,沙蟲在你手里出了問題,你也要擔責,輕則賠償?shù)昀锏膿p失,重則辭退。
張青陽輕輕拍了拍小蓮的手背,讓她暫時耐下心來不要說話。
小蓮一臉惶急,但是被張青陽輕輕拍了兩下,莫名的就有點鎮(zhèn)定下來。
張青陽湊到玻璃盒前,那只叫作青頭尖的沙蟲,正軟趴趴地趴在干燥的沙子上,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那兩顆小黑豆似的眼睛不時地轉一轉,你會覺得它是不是已經(jīng)掛了。
青頭尖身上的皮膚泛著一層淡淡的油光,看起來就很健康,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皮膚和皮膚下的肌肉連接緊實,也不像是要蛻皮的樣子。
再看它的眼神,咕嚕嚕亂轉,顯然精神上也沒啥問題。
沙子的干燥度、溫度說不是特別好,但是肯定沒啥問題。
那年輕客人也沒有得寸進尺,任張青陽在那觀察,沒有多說一句話。
看來他是真的想要買一只兇猛的沙蟲回去,而不是借機生事。
沒看出啥問題。
張青陽心里嘆了口氣,如果趙叔在這,應該掃兩眼就看出這只沙蟲的癥結在什么地方了。自己雖然看的書不少,但還是缺練,理論和實踐沒能結合起來。
不過,張青陽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這一會兒,那年輕客人到底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到底看沒看出什么問題,喂,你們店里就沒有大師傅嗎?”
張青陽盯著沙蟲的小黑豆似的眼睛。
青頭尖愕然地對上張青陽的視線,隨即目光露出呆傻的表情來。
在心靈之橋的感應下,這個小東西的情緒很焦躁。再深入一步的感知下,張青陽發(fā)現(xiàn)了癥結所在。
“好了,我大概知道了?!睆埱嚓柺栈啬抗?,停止用心靈之橋感知,“小蓮,你說最近食物是翻倍喂的?”。
小蓮怯怯的點了點頭,道:“是客人要求的,我也問過店長,店長說沒問題?!?p> 客人大大咧咧道:“青頭尖要帶出去見人,自然是要壯碩一點才威武?!?p> 張青陽心里已經(jīng)十分篤定,道:“小蓮,去把箱子里的三號藥水取過來,還有那只狐貍軟毛制成的筆,一塊帶過來?!?p> 小蓮趕緊去了。很快,就抱著一個托盤上來了,里面是張青陽要的東西。
張青陽將藥水瓶打開,一股刺鼻的氣味飄出。
“這什么怪味?!笨腿粟s緊捂住鼻子。
他的兩個保鏢雖然沒用手捂著,但是表情也不太好看。
張青陽好似沒有聞到般,又將狐毛軟筆放進藥水瓶中蘸了蘸。打開玻璃箱,刺鼻的氣味就順著飄了進去。
本來軟趴趴一動不動的青頭尖,突然動了起來,想要遠離這股味道。
“夾住它?!睆埱嚓柕?。
小蓮將托盤放在一旁,取來夾子,向青頭尖伸去。
這個小東西猛地把身體一盤,昂頭沖著小蓮“吱吱”發(fā)出威嚇聲。
雖然又小又萌,但是這一瞬間兇態(tài)畢露,看起來如同猛獸般兇猛。張青陽暗暗點頭,難怪對方看上了,這只青頭尖確實不錯。
“沒錯,就是這樣,瞧這小東西,這個兇勁?!迸赃叺目腿祟D時來勁了。
小蓮在店里待了半年,對沙蟲的兇惡已經(jīng)習慣了,夾子熟練的夾在它腦袋上,又用另一只夾子夾住它后半段身子。用力將其拉直,讓它動彈不得。
張青陽用狐毛軟筆在它肛門處反復涂抹了一番,將其放開。
青頭尖拼命扭動起來,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哎,哎,這是怎么回事?”客人又是疑惑,又是不滿。
“稍等片刻,馬上就好?!睆埱嚓栆琅f淡定。
小蓮想問又不敢問,目光在青頭尖和張青陽之間來回移動。要知道這只青頭尖的價格可不低啊,一百多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