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海剛剛站定,人群中的幾個人便走了過來,乖乖地喊了一聲大師兄。在李北海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后,幾人就站在李北海身邊不走了。
幾人再看向張青陽時,目光已經(jīng)帶了幾分親近的意思。
劉候臉色難看,卻不敢多說什么。
張青陽在旁邊看的有趣,但也沒多說什么。劉候請來的朋友,結果李北海一來,就站在了自己這邊,劉候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劉候憋屈地問道:“大師兄,你看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李北海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們不是約好七點嗎,時間都到了,那自然可以開始了?!?p> 劉候也看出李北海不待見他,點了點頭,臉色兇狠地看向張青陽:“開始吧!”
眾人向外圍退開,將地方讓給張青陽和劉候兩人。
劉朝陽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北海,然后發(fā)出了開始比試的喊聲。
劉朝陽話音未落,劉候肩膀上的猴子突然躍出,身體在半空中拉長,兩只猴爪就伸到了張青陽面前。
李北海皺了皺眉,對劉候的行為有些不滿。
擂臺上,一般裁判說開始,甲乙雙方會先碰一下拳頭,然后正式開打。這是體育精神,也是對對手的尊重。裁判話音未落,就出手攻擊,雖然不違規(guī),但未免就會讓人覺得“吃相難看”。
猴寵一動,劉候也跟上,身形疾沖至張青陽身前,左手“黑虎掏心”,右手隱蔽地從另一側(cè)抓向張青陽肋骨。
猴寵“吱吱”尖叫著兩只爪子,抓向張青陽的眼睛。
劉候和寵獸配合的不錯,一上來就搶占了主動優(yōu)勢,出手又極為狠辣。不過張青陽有心靈之橋時刻接收著四周信號,尤其張青陽主動把注意力放在劉候身上。
劉候剛一生出惡念,張青陽就已經(jīng)接收到。
待在張青陽懷中,半睡半醒的泰坦貓,陡然一甩尾巴。貓尾巴迅速變長,“啪”得一聲,鞭子一樣抽在猴寵身上。
兇悍地猴寵尖叫一聲,被凌空抽飛出去。
“喵嗚?!碧┨关垱]有追擊,反而慵懶地甩甩尾巴,一副懶得動的樣子。
“張青陽這只寵獸不錯啊,有點特色,我沒看錯的話,應該還是異獸級吧。尾巴這個時候就產(chǎn)生了異變,以后有前途?!?p> “寵獸是不錯,但是好像不怎么聽話。學弟在訓練寵獸方面還得下下功夫?!?p> “沒錯,這個時候,貓寵如果趁勝追擊,沒準就能將那只猴子拿下,奠定勝局了?!?p> 幾個人在李北海身邊討論起來。幾人看在李北海的面子上,對張青陽的寵獸小小恭維了一下,其實異獸級的寵獸,身體有部分變異的現(xiàn)象很多,至于尾巴變長,實在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變異。
猴寵被擊飛的意外,也讓劉候吃了一驚。
但是亭子中的三師兄一聲“穩(wěn)住”讓劉候穩(wěn)住了心神,寵獸被擊飛的意外不算什么,只要他的攻擊能夠得手,就足以鎖定勝局。
亭子內(nèi)的中年人說道:“剛剛的強攻不錯,但是心境太差。寵獸被擊飛,也吸引了對手的注意力,這時正應該加速強攻?!?p> 三師兄嘿嘿一笑道:“小師弟這個‘鬼面夜叉手’到是練的有幾分火候了。這一抓猝不及防,又陰冷刁鉆,沒準能建功?!?p> 張青陽剛要揮拳迎向正面抓來的攻擊,突然肋下冷風襲來,沒想到對方還有暗手。張青陽雙手抱貓沒法反擊,不假思索地向后一退,瞬間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張青陽后退的果斷和爆發(fā)出的力量,都讓劉候感到驚訝。
張青陽只要再遲疑一點點,劉候的夜叉手就能在他肋下抓下一大塊肉來。
劉候緊跟上來,“鬼面夜叉手”如同兩只上下翻飛嗜血蝴蝶。
張青陽抵擋,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雙手變化繁多,角度詭異刁鉆,都是以前從未見到過的。
這一刻就體現(xiàn)出底蘊帶來的優(yōu)勢。
張青陽跟隨李從軍學習的軍中戰(zhàn)技,簡單直接,缺乏變化。因為只有最基、礎最簡單的戰(zhàn)技才能在軍中普遍推行。劉候的戰(zhàn)技卻是精英戰(zhàn)技,講究變化和技巧。
兩者一接觸,張青陽的軍中戰(zhàn)技全面潰敗。
劉候則信心倍增,雙手舞動的速度也猛地提高了兩分,看著張青陽在自己面前全無反手之力,心中幾乎要大叫出來,以前的郁悶也一掃而空。
另一邊,兩只寵獸戰(zhàn)斗的場面則完全相反。
猴寵裝腔作勢,兇悍異常。小小的身體里好似裝著個永動機,一刻不停地圍繞著泰坦貓奔跑著。猴子的力氣不大,但是晉級為寵獸后,小小的一只猴寵,說是能夠生裂虎豹也差不多了多少。
泰坦貓一看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絲毫不受猴寵刺耳的尖聲所影響。老神在在的站在那兒,悠然地轉(zhuǎn)動,始終保持正面對著猴寵。一條貓尾巴晃來晃去,只要猴寵沖上來,必然會被一尾巴抽出去。
雙方都是異獸級,體型也差不多,力氣也差不多。但是泰坦貓光憑一條尾巴就能夠吊打猴寵,可見雙方的戰(zhàn)斗意識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猴寵轉(zhuǎn)了半天,也沒找到好機會,還挨了好幾下。它放慢腳步,想要換一種攻擊方式。
它剛一放慢腳步,就被泰坦貓一尾巴抽在身上,端的是快準狠。
猴寵翻出去好幾個跟頭。
泰坦貓就這樣驅(qū)趕著它,只要它想放慢腳步,就會被抽一尾巴。
猴寵“吱吱”尖叫,腳步卻不敢絲毫放慢。
一會兒工夫,張青陽身上已經(jīng)數(shù)處掛彩了。但是他雙眼放光,始終咬牙堅持抵擋。
亭子中。
三師兄忽然怒道:“師父,那小子好像在偷學‘鬼面夜叉手’?!?p> 中年人冷笑:“沒有靈力運轉(zhuǎn)路線,他可學不會,學去了也是個樣子貨?!?p> 張青陽偷學了半天,也記住了一些招式。但是一用就發(fā)現(xiàn)不對,劉候雙手生風,鋒利異常,只是碰到一點,就好像被刀鋒擦過一樣,而他自己用起來,卻普普通通。
張青陽猜測這種高級別的戰(zhàn)技可能別有奧妙,臨陣偷學,估計是學不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