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祁魏永到公司,秘書辦的人總是最開心的。
就比如今天,剛下電梯,大家都像是等著投喂的小貓咪,伸長脖子盯著他。
料到他會帶好吃的一樣。
等到將零食放在辦公室茶水桌上,一位男秘書伸著頭,喊道:“祁二哥出手就是寬綽!”
祁魏永冷冷地點點頭,“買多了,大家一起吃!”
“嗷嗚——”他們歡呼一聲,一點都不客氣,分著開始吃零食。
工作久了大家都發(fā)現(xiàn)祁魏永和祁魏賢這對親兄弟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祁魏永常年不茍言笑,少言寡語,實則面冷心熱,小事求著他肯定會幫忙。
祁魏賢總是笑盈盈,說話也極有風(fēng)度,但是他笑面狐貍的稱號可不是說假的。
他心思深沉,三言兩句間就能誘敵與死路,談判桌上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人物。
“先生還在樓上?”他看一眼安靜的辦公室問道。
秘書們點點頭,“剛才有個大美女找顧總哦,祁二哥透露一下唄,這位是不是咱們未來的老板娘???”
祁魏永沉著臉,祁魏賢走了進來,“看來吃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秘書們一哄而散,別看祁魏賢總是笑容可親,鬼知道他心底想怎么弄你啊!
“哥”
祁魏賢說:“一會兒上去,顧總現(xiàn)在很忙?!?p> 祁魏永說:“好?!?p> ……
憶起那天喜卿如親手做的午餐,越吃越食不知味。
拿著勺子囫圇吞棗地吃光粥,然后放下。
喜卿如坐在他對面,透過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心事?”他推開飯盒問道。
喜卿如垂下眼簾,說:“今早上遇到一件怪事?!?p> 他皺眉:“什么事?”
喜卿如緩緩說:“今早有人在車上貼了符人。”
符人……顧維鈞的臉色微變,顯然是曉得符人是個什么鬼。
看上去她沒受傷,霎時松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這事我會去調(diào)查!”
他冷笑著,聯(lián)想到昨晚上發(fā)生的好幾起事故,就明白有人動到他頭上了。
他名下的工地安全措施一向到位,絕對不會發(fā)生什么重大安全事故,然而昨晚連續(xù)幾個工地出現(xiàn)地基坍塌事故。
幸好沒有傷及工人性命,不過單單這個地基坍塌就引起有關(guān)部門的調(diào)查,繼而停工,引發(fā)的不止是十幾億的投資打了水漂,更是gx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口碑。
“公司的事情很棘手?”
他神色疲憊,眼下有一圈淡青色,黑發(fā)有些凌亂,薄唇發(fā)白。
一瞧就是整夜沒有休息。
他隨意地抓了把黑發(fā),“很憔悴嗎?”
她低微的嗯了一聲。
顧維鈞笑了笑,“沒太大問題,等安全部門檢查過后就可以繼續(xù)開工。”
顧維鈞只是安慰她而已,這次的事故處理不當(dāng)?shù)脑捰绊懞艽螅m說目前是將消息都封鎖只待有關(guān)部門的調(diào)查,但是不排除有人會惡意泄漏出去。
如果再加上競爭對手刻意的挑事,那情況就更加嚴(yán)峻。
他低眸,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扣桌面:“好幾個樓盤都發(fā)生了相同的事故,所以人為的可能性較大,目前還在調(diào)查,如果不出意外應(yīng)該能找到某些線索?!?p> 就擔(dān)心這些意外不止是人為那么簡單!
“我可以去看看嗎……”她斟酌著緩緩說道,目光閃爍。
顧維鈞聽后很意外:“那里比較亂?!?p> 當(dāng)年剛接手地產(chǎn)這方面他就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工地,所以很了解工地的情況。
喜卿如說:“沒關(guān)系,卿如還沒有出過,若是公子不介意倒是可以帶卿如去看看。”
顧維鈞猶豫幾秒后,說“我先回去換件衣服,下午帶你去?”
“多謝三公子?!?p> 從今早符人的出現(xiàn)喜卿如原本以為是沖著她來,現(xiàn)在看著黑云壓面的顧維鈞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不僅僅是盯上了她,主要還是想對付顧維鈞。
看他頭頂聚集的黑氣,可想而知對方為對付他付出了多大的本錢。
“對了,近些日子卿如閑來無事繡了一個小玩意,要是公子不嫌棄便送給公子!”
她摘下白色腕帶,上面真是繡著幾朵小花,還有她的卿字。
顧維鈞眉角上揚,這腕帶她一直帶著,什么時候變成她剛繡的了!
他也不戳破,既然她想送那自己肯定歡喜的接著!
放在掌心細細打量著腕帶,上面還殘留著她的溫度與體香。外表很普通,拿在手上后卻能感受到它的重量。上面用金線勾勒出精致的荷花水草,細摸上面似乎用得不像普通針線。
這本來是女兒家的小首飾,但他絲毫不介意,將手腕上價值百萬的名表摘下,珍而重之地戴上這條普通至極的腕帶。
滿臉笑意,“這條腕帶很漂亮!”
喜卿如同樣彎起嘴角:“公子喜歡就好!”
說話間,金色的荷花逐漸升起一道微弱的金光慢慢從他的手腕爬上身體。
顧維鈞剛戴上便渾身一暖,剛還陰冷潮濕的空氣,一瞬間像被陽光包裹。
他發(fā)出一聲低吟,右手當(dāng)即撫上腕帶。
“我會隨時戴著,”他笑著說,拇指不經(jīng)意地放在卿字上。
喜卿如從他眼底看見了一股莫名的情緒溢出,像是發(fā)自肺腑的歡喜,她呆呆地點了下頭。
他的心情真是反復(fù)無常,剛才還一臉不高興,現(xiàn)在又這么開心。
真是越來越讓她搞不懂。
兩人肩并肩走出電梯,喜卿如說著什么,聲音有些小,顧維鈞就微傾幾分身體,嘴角一直掛著一抹淬了蜜糖似的笑,靠她近一些才聽見。
這一幕落到所有秘書辦人的眼底,讓他們眼中的八卦之魂洶洶開始燃燒,已經(jīng)腦補了幾萬字的纏綿悱惻的霸道總裁愛上我情節(jié)。
“先生、喜小姐,”祁魏永一直守在電梯口,見他們出來,喊道。
“我們先回去,你等會兒和你哥先去工地看看,”他低聲道。
目前這件事只有工地的監(jiān)管人員以及徐楓晚等幾個人知曉,因為牽扯面太廣所以在監(jiān)管部門沒有調(diào)查處結(jié)果之前都不利于公布。
祁魏永表情嚴(yán)肅:“好,不過我有件事想和先生先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