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依依想趁權(quán)翼銘的婚禮做一番大事,權(quán)翼銘要趁婚禮之后把兒子送走。
同樣期盼婚禮來臨的還有權(quán)耒陽,他知道自己的親媽在婚禮上有行動,他判斷以親媽的實力,要鬧事是綽綽有余的,可是要斗過他家歷練老道的徐金鳳女士,那是非常困難。所以,權(quán)耒陽也做了準備,他準備讓親媽打頭陣,他做強有力的神助攻:第一步目標是破壞婚禮;第二目標是把他和歐陽依依的母子關(guān)系公諸于眾;第三是讓親媽獲得名正言順的撫養(yǎng)監(jiān)護權(quán)。
之后的目標嘛,當然是,讓親爹權(quán)翼銘跪在親媽歐陽依依面前求原諒求復合了嘛。
坐在過山車上,眼前是花花晃晃的游樂世界,耳旁是歐陽依依的笑聲和呼聲,權(quán)耒陽正在規(guī)劃三天之后的全新世界。
臨近分別時,歐陽依依蹲在權(quán)耒陽身旁跟他說話,她說:“兒子,媽媽以后多陪陪你,好不好?”
權(quán)耒陽閃著亮晶晶的眼睛,說:“好。”
歐陽依依再次把兒子抱進懷里,她在他的額頭和臉蛋上親了又親,十分不舍,說:“兒子,媽媽愛你?!?p> 權(quán)耒陽從親媽懷里蹦出來,說:“我要回家了。再見?!?p> 歐陽依依和權(quán)耒陽分開后,繼續(xù)打算,繼續(xù)籌劃;權(quán)耒陽也考慮著在哪里該再補點兒火力;權(quán)翼銘嘛,在準備婚禮之余還必須考慮該如何牽制那母子倆的額外作亂。
做為特別期待婚禮到來的一員,婚禮前那個晚上的權(quán)耒陽稍顯郁悶。他的奶奶徐金鳳女士已經(jīng)抵達,她除了要為明天的風光出席做足保養(yǎng)之外,她還要緊緊黏住多日不見的寶貝孫兒,可惜,這個寶貝孫兒的心思早已不在她的身上。
權(quán)耒陽正繃緊了神經(jīng)為明天煽動夠勁的風波,徐金鳳卻老來打岔,害得他只能半夜悄悄起來熬夜。
半夜里熬得精神頭十足,權(quán)耒陽滿意地看著自己準備的各式套路,他覺得至少能弄它個八九不離十了。
天終于亮了,權(quán)耒陽才鉆進被窩里,他高高興興地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等徐金鳳帶著傭人來打理他。
這時,比權(quán)耒陽還沉不住氣的歐陽依依女士已經(jīng)開始出動了,她帶著她的團隊,趁著天亮時分的人煙稀少人情憊懶,潛入了婚禮場地,有布防插線的,有踩點彩排的……比人家正經(jīng)的婚禮策劃團隊還要勤勞!待到天朗氣清,人影多起來時,他們又逐漸隱去。
好像一切已經(jīng)準備就緒,只等婚禮啟動。
歐陽依依身后跟著保鏢甲乙兩人,她故作清閑地在對面咖啡廳喝茶。
歐陽依依把座位選得極好,在她的視線范圍內(nèi),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哪些賓客已經(jīng)到了,他們臉上的笑容是真的還是堆出來的,誰和誰敷衍寒暄,誰又走出來接了個電話。
算時間,新娘子該到了。歐陽依依一直看著對面,她眼睛一眨不眨,她很想看看今天的新娘子會有多么驚艷。
一隊黑色婚車緩緩駛來,車上下來白的黑的花的好一堆人。黑壓壓的一片片人擋住了歐陽依依的視線,她看不清新娘子的臉,只能看到她寬大浪漫的婚紗裙擺。
歐陽依依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后,她對著身后的兩人說:“走!”
三分鐘后,歐陽依依一副淑女名門的端莊模樣,她站在接待處,對著進進出出的客人們笑得如沐春風。
徐金鳳正和幾位夫人拉著手熱情地說話呢,一扭頭見著歐陽依依,臉色刷得變了。徐金鳳用三兩句話就把那幾位夫人擱置了,她臉上掛著笑,向歐陽依依走過來。
徐金鳳站在歐陽依依半米之外,毫不客氣地瞪著她。
歐陽依依轉(zhuǎn)過來,笑臉相迎,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嬌嬌地喊:“媽——”
徐金鳳心里咯噔一聲,板著臉,想把歐陽依依的手甩開,教訓她說:“亂喊什么!我不是你媽!你怎么來了?快走開!”
突然,角落里躥出一隊中年夫妻,他們熱情地奔過來,把徐金鳳包圍住,大聲地喊:“親家母!好久不見!你又變年輕了!你這件禮服真好看?”
徐金鳳臉色鐵青,正要發(fā)作,卻瞥見一對來賓跟她揮手致意,她又只得堆上笑臉,熱情地和歐陽媽媽握手。
待到來賓走遠,徐金鳳一把甩開歐陽爸媽,她怒目圓瞪,眼刮刮地看著這一家三口,說:“今天這樣的日子,你們來做什么?不要跟我說——是銘兒請你們來的!”
歐陽依依笑得極為燦爛,她貼近徐金鳳,對她親熱地說:“媽——我們專門來觀禮。你不要這么兇嘛!”
“你……還要不要臉?”徐金鳳把歐陽依依推開,說,“歐陽依依!幾年不見,你臉皮變厚了?你們快走!今天這個場合不歡迎你——們!”
歐陽依依笑得放肆,夸張極了:“媽!今天這樣的場合……您生氣,就不好了!您忙,我和我爸媽就不打擾了!耒陽呢?我好想他!好想抱抱他!”
徐金鳳從鼻子里呼出一口氣,哼一聲,冷笑道:“耒陽可不認識你!”
“媽,您別這樣嘛!我有請?zhí)∧憧?,我是新娘請來的客人。您還不知道吧?我是新娘家小小姐的班主任老師。欸,你別激動嘛!我保證——我就在邊兒上看看,什么都不會說什么都不做!”歐陽依依點頭晃腦,表情十分到位,她保證得煞有介事。
“哼!”徐金鳳高傲地甩著右側(cè)臉邊兒的頭發(fā),蔑視地說,“我倒要看看你敢做什么鬼!呵!”
歐陽依依做出一個怕怕的表情,委屈地說:“媽,你誤會我了。”
徐金鳳對旁邊的警衛(wèi)下命令,說:“把他們帶進去,看好了!”
歐陽依依立馬眉開眼笑,和徐金鳳鐵青的臉對比得特別明顯,她高高興興地挽著自己的爸媽,往婚宴大廳走去。那架勢,要多坦蕩就有多坦蕩。
看著歐陽依依趾高氣揚的背影,徐金鳳氣得想冒火,但介于場合特殊,她又需要保持特有的風度,所以她又召來兩個警衛(wèi),讓他們跟著歐陽依依,并準備隨時把他們?nèi)丝刂频貌荒軇訌棥?p> 于是,歐陽依依和她的父母被限制在婚宴廳內(nèi)的一個小角落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