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
冷崖山脈。
趙敬安看著前方全身上下錦帽貂裘的男子,心下一陣厭惡。十五年來,這男子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每出現(xiàn)一次,母親的傷勢就加重幾分。好幾次自己出手相救,才保得母親性命無憂。
“小家伙,你以為你這次真的還能阻擋住我嗎?”梅齋齋主金蕤睿一臉笑容地看著眼前的娃娃,看起來像是圣人一般。
“實話跟你說吧,當(dāng)初你們母子被囚禁在此地就是因為穆后偷盜趙家皇室的瀚海明月珠,皇家的東西你母親也敢偷,真不知我當(dāng)初相中她哪點,竟收她為徒,我梅齋有此惡徒,真是前世的罪過。”
“金齋主,你倒真能搬弄是非,”一個清亮的女聲從屋內(nèi)傳了出來。
不一會,屋門大開,眾人只見一個身穿金絲繡花長裙頭盤隨云髻的女子飛了出來,女子手拿一柄長劍,寒光四射,熠熠陽光照射下竟發(fā)出冰封千年的寒冷之感,金蕤睿內(nèi)心不敢大意,他知道,這就是穆雪聞名江湖的凜冬劍。
“穆雪,你當(dāng)年受教于我梅齋,如今你竟不尊師門,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翻臉無情了?!?p> “師父?這幾年若不是拜你所賜,我豈能在此禁地受困十余載,就連我的孩兒也不能安享榮華富貴,”穆雪伸手摸著趙敬安的頭,眼神暗淡片刻,“你既然如此無情,休怪我無義?!?p> 說話間,穆雪便伸出長劍與金蕤睿過招起來,穆雪在冷崖山脈受傷病折磨多年,功力早不如以前,何況金蕤睿率眾人前來,即便穆雪打敗金蕤睿,也無法與整個梅齋的人抗衡。
穆雪心中明亮如鏡,是以她只與金蕤睿過一些虛招,游走于金蕤睿的掌法之間,不求無功,嚴密防守,一把凜冬劍被她使得密不透風(fēng),金蕤睿幾次下狠招都被她躲了開來。
金蕤睿心下著急,便放棄生拿穆雪的打算,后退一步,大喝一聲:“葳蕤梅花陣。”只見梅齋眾人分作四排,第一排站下十人,第二排九人站在第一排眾人肩膀上,第三排八人,第四排七人,他們每人手拿一柄長劍,弓步挺劍,金蕤睿站在最上方,半蹲馬步,把功力源源不斷傳給下方子弟,氣勢如虹,只逼得穆雪不斷后退。
恰逢此時穆雪背后愈合的傷口如爆竹般裂開,鮮血飛濺,她一下子跪倒在地,剎那間臉色變得極其蒼白。
......
趙敬安想到此處,心里怒氣一下子被點燃,他猛然坐起,不顧王顏昭驚奇的眼神,出了門朝天怒吼一聲,只震得幾只飛鳥飛出梅殿。隨后,趙敬安一陣頭暈眼花,剎那間,暈了過去。
桃花庵眾人聽見從梅殿內(nèi)傳出一聲吼叫后,周岸姝出了房門辨別出方向,隨后換了一身黑衣服,悄無聲息地走向梅殿中王顏昭的住所。
武當(dāng)派掌門郭天隨即派出田芬換上一身與周岸姝不差多少的黑衣,循著剛才的聲音傳出方向踱步出去。
少林寺方丈慧通面對主持慧能以及園東、園西、園南、園北詢問的眼神,略點了點頭,隨即,園北就出門去,向梅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