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環(huán)境下,體溫升高到正常水平的帝鱷,絕不可小覷,雖然已經(jīng)斷了一根肩椎骨,但想要像之前那般垂直吊打已然不可能。
所以李凡和高覽兩個人才會想出這一招。
蕭潛相當(dāng)欣賞的點頭道:“李凡虛晃一槍,高覽才是實招,看來段老你的心思要落空了?!?p> 段無常眉目一挑,道:“知道為什么擁有S級怪獸實力的帝鱷,會劃分在A級怪獸里嗎?”
瞅了瞅氦鋼牢籠里的那兩個人,段無常自問自答道:“因為帝鱷最厲害是在水里,陸地上要遜色許多!”隨后他抬起腦袋,原本萬里晴空,不想突然飄來一塊碩大無比的黑云團,天色驟暗,恍如黑夜。
蕭潛無可奈何道:“你居然連天氣都算準(zhǔn)了!”
段無常擺手,“老頭子頭昏眼花,我也是才知道天氣會變,僅僅是正中我下懷而已!”
只聽“轟隆隆”一道天雷滾落,云海翻騰,四方風(fēng)動,未及高覽得手,便已墜下黃豆大小的雨點,傾盆而泄。
與超A級怪獸帝鱷正面交手,李凡沒討到半點便宜,僵持片刻后,便被鋼尾橫掃出去,撞在了氦鋼牢籠壁上。
嘴角沁血的李凡,暗道:“還好身上穿了水火衣,否則這一重?fù)簦烙嬒掳胼呑拥锰稍诓〈采狭??!?p> 就在李凡以為計劃得手時,突然察覺驚雷、大雨,連呼不好:“怎么會這樣!要玩死我們!”
被雨一淋,高覽的速度立即慢了下來,而那只帝鱷,卻精神勢猛數(shù)倍,察覺情況有異,張開腥風(fēng)巨嘴,上下顎成百上千顆尖牙利齒,有如成百上千把快刀。
拳未至,帝鱷的大嘴已先到,高覽心中有疑,如果全然不顧自己安危,這一擊必能得手,但得手的同時,自己也恐怕要身首異處,被咬為兩段。
“怎么辦?收手脫逃還是奮力一擊?”就在高覽不知何以為繼之時,身后陡然一道赤紅色閃電奔來,眼光余角一瞥,竟是機甲加身的李凡!
“事先說好的,我佯打你實攻,吸引火力的事通通我來,帝鱷的這張大嘴,我替你扛下了!”
驟然間,一股巨大的咬合力,施加在暴龍機甲身上,李凡臉色一皺,罵道:“趕緊的,別他媽浪費老子給你爭取的時間!”
高覽全然不顧打在臉上黃豆大小的雨珠子,奮力出拳,一定要盡快結(jié)果了這只怪獸,遲則生患。
“雙拳碎空!”不知何時,高覽已經(jīng)解開了手掌上纏繞的白布,這次,他和李凡兩人,全都拿出了最強實力!
收回的鋼尾未及再次出手,帝鱷的右肩椎骨忽然一聲悶響,碎成了渣渣,比泰坦蟒蛇皮還要弱上七分的帝鱷皮甲,在高覽的全力一擊之下,表皮竟完好無損!
帝鱷四足,前兩足乃是支撐全身的力量所在,現(xiàn)在兩根肩椎骨全被打碎,猝然倒地,只剩下尾巴和腦袋能夠動彈。
雖然下起了瓢潑大雨,但大家伙看好戲的精神頭可一點都沒澆滅,冒雨也要看到這倆人決出勝負(fù)。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兩小子還真厲害,居然把兇猛暴戾的帝鱷打成了無力招手的皮皮蝦……”
有人嘖嘖道:“逆天啊,雖然我不識貨,但李凡的那身赤紅色機甲,絕對不是凡物;還有你們看高覽的那雙手,全是傷痕,足有不下千處,究竟是什么樣的苦練才會弄成這個樣子??!”
“這場比賽,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不枉費我冒雨頂風(fēng),得把全程錄下來,發(fā)到Y(jié)ouTube上,肯定爆火!”
西南位置的考監(jiān)臺,早支起避雨設(shè)備,蕭潛對段無常道:“就算是天降大雨又如何?這兩位考生的天資,遠(yuǎn)遠(yuǎn)超乎眾人想象,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利用所有權(quán)限,破格招收李凡和高覽兩人,所以這場比試不論誰勝誰敗,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p> “你這是濫用職權(quán)!”
蕭潛道:“你說過,為龍騰學(xué)院選拔頂尖人才,是可以不拘一格的,我以才華為指標(biāo),而非利益,問心無愧。”
段無常緩了緩神色,笑道:“高覽,從他使出那招雙拳碎空來看,你以為他想進(jìn)龍騰學(xué)院是難事嗎?雖然華夏全境,以金龍機甲公會為最貴,木虎機甲公會稍遜,但以高凌風(fēng)的本事及身份,會解決不掉高覽的入學(xué)問題?”
蕭潛詫異道:“你是說?”
段無常點頭,“我是說你蕭大長官心操的有點多,至于李凡嘛,他根本沒這個命!”
蕭潛道:“別以為可以一手遮天,我就不信……”
“還是靜坐看比賽吧,昨晚睡的不夠,就別再動肝火了!”說罷,段無常仰靠在木椅上,雙眼微閉,怡然養(yǎng)神,雖然安排的帝鱷沒有起到應(yīng)有的效用,但他顯然并不擔(dān)心,因為還有第二重、第三重保險。
蕭潛脾氣篤正,還就不相信招攬不了李凡。
校場氦鋼牢籠里,李凡倚靠暴龍機甲自身優(yōu)勢,順利從帝鱷嘴里脫身。
餓了兩周的帝鱷,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家伙在眼前蹦跶來蹦跶去,全無攻擊之力,最后只得把腦袋埋在泥漿里,神色幽怨。
“殺不死這只怪獸!”李凡對高覽表達(dá)出自己想法,手中沒有利器,想要破掉帝鱷一身皮甲相當(dāng)不易,所以暫時只能這樣膠著。
高覽道:“這帝鱷已經(jīng)喪失了行動能力,不用再忌諱?,F(xiàn)在可是咱們倆一分高下的大好時機?!?p> 雨水如注,高覽渾身濕透,一頭過耳長發(fā)略有凌亂。
李凡看了看身上暴龍機甲,又瞅了瞅?qū)γ嫫す侨馍淼母哂[,道:“這未免有點欺負(fù)人吧?”
高覽不以為意,左手前伸,右手高抬,身下工字馬步,道:“放馬過來吧,我生來就是要以凡體肉身對抗機械戰(zhàn)甲的人,你,就是我的第一個機甲對手!”
“那我可就不留情面了!”李凡一聲高喝,瞬間消失雨中。
高覽左尋右顧,道:“青銅機甲可以提高作戰(zhàn)人員的三倍體能,速度180m/s雖然夠快,但還是躲不過我的眼睛?!?p> 刷!
刷!刷!
氦鋼牢籠內(nèi),雨點落地聲有如樂曲旋律,不過在高覽看來,這旋律已亂,“別想用速度來迷惑我,今天這場大雨,就算是超音速也難逃我法眼!”
赫然出腿至高覽腰側(cè)的李凡,心中一怔,“果然,雨滴的錯亂節(jié)奏,徹底出賣了自己意圖與行動軌跡!”
“現(xiàn)在輪到我了!”只差0.01毫米便可命中目標(biāo)的李凡,眼睜睜的看著高覽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句相當(dāng)具有挑釁意味的話語。
“頭頂!”李凡本能抬頭,空中虛無一物,再側(cè)目四顧,雨沒亂,人不見。
簌簌雨滴,猶如落下的大小珍珠一樣,滾滾而下。
打著雨傘站立在外的吳庸,心中念道:“不是憑空消失,是瞬移,他在李凡身后?!?p> 當(dāng)李凡感覺身后異樣時,一記高抬腳倏然落下,目標(biāo)正在自己左肩。
轟!
肉身與鐵甲相撞,駭?shù)乃锌纯腿家徽@種場面,恐怕是今生難見。
李凡左肩一矮,高覽立即跳躍而去。
“看來想要打破你這身機甲外殼,還真得賣點力氣不可。”
“瞬移,體修者的體能素質(zhì)果然不同凡響,以機甲修身,黑鐵級別才可使出的這一招,在你身上竟如此簡簡單單,不過你別想用這個就能贏我!”
高覽擦了擦鼻子,隨即雙手握拳,“剛才那個只是小菜,現(xiàn)在上的才是大餐,接招吧!”
吳庸眼里,只見李凡及高覽兩人,拳對拳,腳踢腳,快如閃電,迅如疾風(fēng),眼皮稍微一眨,瞬間就錯過百十個動作!
“天才之間的對決!有理由相信,今年的龍騰學(xué)院入學(xué)者,將在他們倆中產(chǎn)生。”
眼角一瞥,不知何時墨紫玉也站了過來,手里擎著一把黑灰色雨傘。
吳庸道:“是過來觀察對手實力嗎?打敗我可算不得光榮,能打敗他倆中的一個,我才肯對你豎起拇指!”
墨紫玉眼神桀驁,顯然對吳庸這幾句半恭不維的話很不感冒,道:“我只是想第一時間知道,誰會做我下一場的對手。主觀上,我希望那個人是李凡,因為只有那樣,我才可以親手打敗他,然后告訴所有人,我才是真正的機甲天才!”
“哼!你就說大話吧,里面不論誰贏,都會在明天的決賽中,將你擊??!”吳庸抹了抹落到臉上的雨水,相當(dāng)不爽這個冷若冰霜的墨家大小姐!
“那你就等著看吧,機甲天才之名,我絕不相讓!”墨紫玉身勢一轉(zhuǎn),罕見的對吳庸努起笑意來。
吳庸心中一寒,差點沒后退半步,坐在地上。只見墨紫玉平靜的臉上,透露著無盡的自信,就像是寒冬臘月里的朔風(fēng),吹的人膽寒心顫!
地刺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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