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賓利行駛在夜色中,月光點(diǎn)點(diǎn),顯得格外安靜。
車內(nèi),唐灼闔眸養(yǎng)神,冷漠與凌厲褪去,竟有幾分安靜少年的感覺。
坐在副駕駛的西裝男人通過后視鏡看向后座的少年,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少爺,您今天之所以出面,是想打消大少爺?shù)膽岩蓡???p> “唐西?他還不值得我這么做。”少年回答的聲音也是淡淡的,沒半點(diǎn)人情味。
“那是?”西裝男人并不是故意多嘴,只是他跟在唐灼身邊很多年了,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以往,像這樣的小事,唐灼是不會親自出面解決的。
可是今天卻……還是在身體這樣不好的情況下,這讓他實(shí)在不解。
就在這時,一個荒誕的想法劃過腦海,西裝男人瞪大了眼,猜測道:“難道是老先生……?”
唐灼倏地睜開了眼睛,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西裝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也凝重起來,兩人都沉默下來,但心中卻已是想好了對策。
男人口中的老先生便是唐灼的養(yǎng)父,是的,唐灼并不是真正的唐家人,而是被收養(yǎng)的。
作為養(yǎng)子,唐灼卻比他的兩個哥哥要優(yōu)秀得多,格外得到器重。
而自然,他的處境也就越發(fā)艱難起來,更何況唐先生還并沒有完全相信他。
西裝男人還想開口再說些什么,卻聽到唐灼重重地咳嗽了好幾聲,臉色格外蒼白,他用隨身的手帕捂在嘴邊,再拿開,上面卻多了一道鮮紅的痕跡。
唐灼的眸色暗了暗,男人自然也是看見了,臉色瞬間就變了。
“少爺,需不需要我通知沈醫(yī)生去別墅候著?”
“不用了?!碧谱粕袂槟?,好似這孱弱的身子不是自己的,與自己毫無干系,“沒什么大礙?!?p> 不過是賤命一條,遲早有一天會消逝,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何必反復(fù)折騰。
見此,男人只好閉上嘴巴,不再開口了。
車內(nèi)也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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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了這么一茬,高二14班總體出來玩的興致都消了大半,沮喪的氣氛維持了好幾天。
但好在何政明是個開明的老師,生氣歸生氣,但該享受還是得享受的,第三天的時候,他就組織大家一同去爬山。
雖說他們這一趟是海濱之旅,但來都來了,總不能只看海吧?
這里是B市,也是屬于大城市了,而這個地方有一座十分有名的山——雪倉山,沒什么別的,就是高,景色還特別美。
出發(fā)前,池凜還特意問了下柯酒:“你這小身板確定能爬山?別爬到一半走不動了,到時候有得你哭?!?p> 柯酒斜了他一眼,“話多?!?p> 池凜:“……”
不是,他就是關(guān)心一下,怎么就成話多了?
這時,凌斯恩幽靈般地從一旁出現(xiàn),毫不留情地嘲諷:“又被嫌棄了?!?p> 池凜:“……”
我艸你大爺!
凌斯恩得意地輕哼一聲,隨后走到柯酒身邊,一秒變臉,“小酒,我聽說待會咱們要去的地方風(fēng)景不錯,待會我給你拍幾張照片,留個紀(j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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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昭昭
卡文了,一章先欠著,會補(b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