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言論呢,嚴(yán)格算下來應(yīng)該算一本話本子,里面啊,就是主人公上陣殺敵自創(chuàng)的一些戰(zhàn)術(shù)?!?p> 沐笙把玩著手上的袖箭,喜歡之情溢于言表。她心情一旦好起來,也就有問必答。
“戰(zhàn)術(shù)?”
謹(jǐn)澈看向洛子胤,然后沖著他莫名的翻了個白眼,抬手隨手一扔。
合著這家伙就是為了一本破書舍了他一直中意的袖箭,果然不能當(dāng)他的朋友,什么都得不到反而賠本了許多。
洛子胤淡定的接住,掃了掃注意力不在兩人身上的沐笙說道:“本王看完了便還你?!?p> “不急不急,若是還有好東西,王爺還可與我來換?!?p> “嗯!謹(jǐn)澈,走吧!”
洛子胤點點頭,轉(zhuǎn)身便踏出門去,墨色衣袂翻飛。
謹(jǐn)澈撇撇嘴,戀戀不舍的瞧了一眼沐笙手中的袖箭,聲音故作凄慘的說道:“阿漁,那我走了??!”
沐笙點點頭,不留一絲情緒道:“不送!”
謹(jǐn)澈見她那般無情,只能聳拉著雙手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一走,青芽立馬跑到沐笙床邊,不能理解為何主子這般輕易的就把保管了幾年的書借人了,而且還是借給這種風(fēng)流王爺。
“主子,那書不是很珍重的?”
“是珍重,但你可想過,此時我們不再是在南祁邊境,一切想如何便如何。若是洛子胤當(dāng)真看中了這書,我又如何能硬留下?與其被他搶了過去,還不如借與他幾日,剛好這袖箭我也看得上?!?p> 沐笙方才見著洛子胤的神情,便知如何也繞不過了,他可不像謹(jǐn)澈那般好忽悠。權(quán)衡之下,只能把師父的戰(zhàn)言論借出去了,反正應(yīng)該也無大礙的。
“對了,我方才按主子所說的,已經(jīng)給慕黎安寫了書信,約他陵國一見?!?p> 青芽明白了主子的用意,這才醒悟。陵國不比南祁邊境,無人能管住她們。在洛王府里,一言一行都是被人盯著的,不止是陵國的人,還有南祁的人。
“南祁皇宮怎么樣?我.....姐姐怎么樣?”
沐笙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有一個雙生姐姐,是南祁的公主上官漁,也是她現(xiàn)在正在假冒的身份。與陵國聯(lián)姻是南祁的王上官單于提起的,但是他卻舍不得愛女,便把女扮男裝多年的她從戰(zhàn)場上召了回來,恢復(fù)女兒身,替姐出嫁。
她們本就是雙生子,生得一般無二,沐笙除了那眉宇間的一絲英氣,與上官漁幾乎別無二致。
可是,似乎從一出生,就決定兩人是不同的。
她從小與沐柳生活在北蘇的九離城,與街上的小混混混著長大。有偷看過青樓姑娘接客,有與狗搶過食,也有與小混混打架打個頭破血流。
而上官漁則從小生活在南祁的皇宮里,被眾多丫鬟簇?fù)碇L大,想要的伸手便能得到,南祁的王更是對她溺愛不已。
若是八年前上官單于沒有來到九離城,沒有找到她們,她現(xiàn)在一定過得比現(xiàn)在好,一定不用過著這種刀劍舔血的生活。
如若沒有上官單于,她不會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姐姐,一個與自己一摸一樣,卻又截然不同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