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波沒有私家車接送,所以只能打車。
一個女孩子,畫著那么精致的妝,穿著一條像模像樣的禮服。
還沒等云波說話,司機就問她是不是要去維納斯館,云波答是。
穿著高跟,身著禮服,還畫著一個大濃妝,簡直是渾身不舒服,云波現(xiàn)在想的就是趕緊到會場。
真的是巧合,云波很不希望再次遇見安琪,可越是不想發(fā)生的事情越是會發(fā)生,安琪也到了。
安琪搖下車窗,看著云波下車的方向,在車里面等著,一直等到龍云波進去了,才下車。
云波趕到了會場,男搭檔開玩笑說女孩子怎么都這么麻煩,每次都要弄好久。
云波敷衍著笑了笑,男搭檔覺得她有點開不起玩笑,聳了聳肩。
快要上場了,云波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整理了下著裝,對著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給自己加油打氣。
暖光燈打到云波臉上的那一瞬間,連她自己都覺得閃耀,自信滿滿的報幕,臺下掌聲的回饋。
云波甚至有那么一點妄想——也許自己真的是屬于舞臺的。
開幕式結(jié)束,男主持單獨上場,云波在臺下默念自己的主持詞。
有個戴著口罩的,像是個化妝老師叫云波過來補妝,云波沒有多想就過去了,還對那個人說了句謝謝。
云波低著頭念稿子,因為太專注的緣故,什么都沒有意識到。
而化妝鏡里,有一個美麗的香檳金色的倩影、越靠越近……
天行傳媒。
花一沐一直沒有閑下來的時候,像個飛速運轉(zhuǎn)的陀螺。
今天也是一樣,助理將今天需要處理審批的文件搬過來讓他審核。
還是那個熟悉的鋼筆,剛轉(zhuǎn)開鋼筆的筆蓋,花一沐突然捂著自己的頭,跟助理說自己不舒服。
助理一看不好,慌張將花一沐扶住。
助理畢竟是個柔弱女子,根本支撐不住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花一沐直接整個人倒在地上。
花一沐坐倒在那里,說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眼前一片黑,頭也很暈。
助理好像恍然大悟一樣,說花先生一定是太累了,沒休息好才會這樣的。
花一沐又說自己很不舒服,心里有點壓抑。
助理又問他需不需要請醫(yī)生過來看一看,花一沐又說不用,可能自己是太累了的緣故。
想要自己一個人好好休息一下。
助理收拾了下自己的文件夾,輕輕的把門帶上。
花一沐坐下去歇息了一會,似乎緩和了點,眼前的事物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但是心里有點不痛快,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準確來說是一種沒有由來的痛苦。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了很久,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關著燈,沒有人說話。
好像陷入一種很恐怖的境地里,一種強烈的孤獨感充斥著花一沐的神經(jīng)和大腦,很痛苦,但是沒有由來。
舞臺上,還是和往年一樣,女主持人還是一樣的光鮮亮麗,端莊優(yōu)雅。
一身香檳金色的魚尾裙很巧妙的襯托了女性窈窕的身姿。
女主持真的好美啊。
不過好奇怪啊,她是中途又換了一套衣服嗎?
管她呢,我們看我們的,這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現(xiàn)在,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會有人知道,儲物室有個女孩正在痛苦的猙獰著,聲音凄慘。
而另一頭的舞臺,另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婉轉(zhuǎn)的聲音像個百靈鳥一樣動聽。
還有幾個搞清潔的在碎碎念。
“怎么這么難聞啊,什么東西啊?!?p> “好像是什么藥的味道吧?!?p> “啊呀,這是誰亂丟啊,麻煩死了?!?p> “也不知道搞什么,這么多黃道益的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