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揚來了!”
對于蘇銘揚的到來,文長青則是始終保持著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文先生,你好!”
“來,坐下說?!?p> 隨后,兩人分別落座,而于林則出去吩咐人倒茶。
剛坐下不久,只見文長青微笑著問道
“銘揚,最近歌廳生意怎么樣?”
“還行吧!”
“哦!是嗎?”
稍稍停頓了一下,其再次問道
“前幾日怎么聽說有小鬼子去你們那里鬧事情?”
想了想之后,蘇銘揚沒有似乎掩飾,而是淡然的回答道
“是的,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這其中的原因還是仰仗文先生你的威嚴……”
“哈哈,那里,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我已經(jīng)老了。”
聽聞此言,蘇銘揚知道文長青是在故意試探自己,故意略顯慌忙的說道
“文先生這話我可承受不起,如果說南城沒有我蘇銘揚,南城的人們可以照樣安居樂業(yè)的生活,如果說沒有文先生,那么南城之中的很多百姓生意將很難運行下去,還有……”
或許,每一個高高在上的人都喜歡被人吹捧,同時其自己也認同蘇銘揚這樣的說法,畢竟南城之中多半是自己打下的江山,顯然這種說法也合乎情理之中。
“吱吱呀”
書房的門被慢慢推開,走在前面的于林身后跟著一個端茶的人,把茶杯放下之后便是慢慢退了出去。
從新關(guān)上門,于林來到沙發(fā)前坐下,一邊禮讓蘇銘揚喝茶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
“看你們聊的這么高興,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了?!?p> 而文長青只是淺笑了一下,蘇銘揚則是連忙回答道
“也沒有什么事,只是生意上的一些小事而已?!?p> “哦!”
放下茶杯,于林看上去有些若有所思的臉上閃過一絲憂郁,接著問道
“銘揚,你今天來不會只是為了講一些生意上的瑣事吧?”
蘇銘揚看了看文長青,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于林的臉上,其知道此時不說等待何時,況且留給薛林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文先生,于先生,今天我來的確不是講一些繁復瑣事,我想求文先生幫我一個忙!”
“我就知道。”
坐在一旁的于林一聽,立刻言道
而文長青則是微瞇著眼睛,似是在思索著什么事情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生人勿近。
瞬間,整個書房安靜了下來,只有擺鐘還在那里滴滴答答的走著,時間也就在這滴滴答答中漸漸流逝。
過了良久,文長青換了一個坐姿之后,言道
“銘揚,什么事說來聽聽!”
如此,蘇銘揚一聽心中歡喜,接著便是把此次的來意向文長青和于林講了出來。
讓蘇銘揚想不到的是,兩人聽了之后又是一陣沉默,這一刻的沉默顯然比剛才的冷靜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這一刻,不光文長青在思考權(quán)衡個中的利害得失,就連于林聽了之后都不禁暗自吸了一口涼氣。
此刻的三人,恐怕只有蘇銘揚對小鬼子的行為感到憤怒,沒有更多的去考慮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吧。
終于,寂靜無聲的等待過去了,首先開口的是文長青,只聽其說道
“銘揚,你的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會把很多攪進去……”
蘇銘揚一聽,思忖一番之后,顯得情緒很激動的說道
“文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薛林他是救過我性命的人,如果說我連一個救過我性命的人都幫不上,那我還有何臉面茍活于世!”
“銘揚,你先不要激動,這件事還需慢慢來,你先聽聽文先生是怎么說?!?p> 而一旁的于林看到蘇銘揚說話時激動的樣子,覺得其太感情用事了,便是開口阻止道
待其稍稍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文長青才再次開口道
“銘揚,這件事我會幫你辦,但你要答應(yīng)我,這是你第一次求我,也是最后一次!”
蘇銘揚不明白文長青為什么這樣說,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文先生!”
“好,至于事情的結(jié)果會是怎么樣,我不敢保證,但我會盡力……”
一旁的于林一聽,心中不禁駭然起來,多少年了,文長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為一個如此說話,為別人的事情如此上心,有一點于林知道。
這就是文先生是看重蘇銘揚,之所以幫其辦這件事,目的很明顯就是將來蘇銘揚很有可能是其的接班人,也有可能是其想讓蘇銘揚去辦……。
想到此,于林也不敢再往下想,因為其非常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多,那也代表著自己也就越危險。
歷朝歷代,凡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大約過了片刻,于林似乎覺看出文長青有些累了,便微笑著說道
“銘揚,我們先出去吧,今天文先生接待了很多人,需要休息了?!?p> ??!
有些錯愕的蘇銘揚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向文長青道了謝,隨著于林走出書房。
雖然,蘇銘揚把這件事向文長青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但其心里卻一直在打鼓,因為其很明白文長青曾向自己說過的話。
而是蘇銘揚很明白自己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半生閱歷不但沒有幫助其,卻是教會其敢于擔當?shù)男郧椤?p> 在文府門口,蘇銘揚便是出于禮節(jié)轉(zhuǎn)身施禮時說道
“于先生,請留步,告辭。”
而于林則是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望著離去的蘇銘揚皺起了眉頭。
回到悅?cè)A歌廳之后,蘇銘揚便是直接拿起電話打給林婉瑩,并向其說了自己的想法和意思。
而林婉瑩對于其說的事情并不是很理解,但其還是答應(yīng)幫忙問一下,至于成功與否按照蘇銘揚的意思是那就是蘇銘揚的事了。
兩人通話完之后,其便是點燃了一支煙,坐在那里閉眼思索著這件事有多少把握才能成功,不過這種擔憂也是蘇銘揚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人常說,每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有兩面性,這是有其一定意義上的道理。
“揚哥,揚哥……”
人未到,說話的聲音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已經(jīng)傳到了耳中。
聽到聲音時,蘇銘揚便是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門口處打開門,看到劉全快步想樓上走來。
“怎么樣?事情還算順利吧?”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稍稍平息了一下氣息才說道
“查到了!”
隨后,劉全似是有些顧慮的樣子,但其還是說道
“申三現(xiàn)在沒有住在家里,而其家中也沒有什么人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快說啊?”一看其說話吞吞吐吐,蘇銘揚有些著急的問道
“只是申三現(xiàn)在住在巡捕房,而且身邊總是跟著兩個人,和其形影不離?!?p> 聽了劉全的話,蘇銘揚心中不禁詫異而且還有些失望。
似乎看出了蘇銘揚臉色的變化,劉全笑了笑道
“揚哥,有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
滿腦子為了營救薛林的事情,似乎其它事情都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一樣,其頓感無所謂的說道
“說吧!”
“據(jù)我觀察,我在盯著申三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他每天都會去一個柳南巷的地方,一待就是一天……”
這個消息無疑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一樣,在蘇銘揚本來心緒不寧的腦海掀起萬丈波濤。
深深思慮了良久,蘇銘揚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到最后笑容甚至有些猙獰起來,讓一旁的劉全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自劉全告知自己申三經(jīng)常去的地方時,就已經(jīng)在蘇銘揚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計劃,其收起剛剛有些失態(tài)的笑容,逐又神情肅然的說道
“你把他盯好了,無論其發(fā)生的任何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那我現(xiàn)下去了?!?p> 轉(zhuǎn)身就要走的時候,蘇銘揚連忙喊住其,同時自己也轉(zhuǎn)身來到辦公桌后面,打開抽屜道
“劉全,辛苦你們了,這些先拿去,替我謝謝兄弟們?!?p> “揚哥,這,這……”
劉全再想說些什么,卻被蘇銘揚給打住,示意其多注意安全,無奈之下,劉全只好現(xiàn)行離去。
而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之后,蘇銘揚抑制住內(nèi)心的喜悅,忽然想到把這個情況有必要給老吳說一下,商量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來到窗前,看了看已經(jīng)走遠的劉全,蘇銘揚拿起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這冬天的天氣有時候也是說變就變,這不只見剛剛還艷陽高照的天氣,突然間變得陰暗了起來。
一陣寒風吹過讓人不覺中打了個寒顫,用手緊了緊衣領(lǐng),四下看了看便是信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嘭嘭嘭……”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沒多久一扇木門打開,虎子探頭看了看四周便是把蘇銘揚趕忙讓了進來。
“蘇大哥,怎么樣,有眉目了嗎?”
虎子也是擔心薛林,便在蘇銘揚進到院子關(guān)上門之后,著急的問道
蘇銘揚沒有說話,只是朝其點了點頭,隨后才說道
“虎子,這樣你去把老吳找來,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虎子笑著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好,我這就去?!?p> 對于劉全提供的這個線索,蘇銘揚覺得真是太重要太及時,以至于自己都沒有任何的準備。
同時,蘇銘揚再次的分析了一下申三所在的地方,認為這是一個接近申三甚至說可以抓到申三的絕妙地點……。
就在其在院子里來回踱步,不停的在心里反復思索的同時,虎子和老吳他們也來到了門口,隨著開門聲響起,虎子他們就進了院子。
“銘揚!”
“老吳,來咱們進屋里說。”
來不及跟幾人去倒水,虎子跟著幾人進到屋里時便是聽到蘇銘揚說道
“老吳,剛才我得到情報說申三現(xiàn)在柳南巷……”
柳南巷或許對蘇銘揚這個外來人可能不知道,但對于老吳虎子他們幾人來說在熟悉不過,說白了哪里就是一個野雞窩。
幾人聽了蘇銘揚的話,紛紛看了彼此一眼,都笑了起來,其中一人甚至說道
“柳南巷我最熟悉了……”
“是嗎?”
蘇銘揚有些詫異的望著剛才說話的人,驚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