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繭而出了?!”
孟柯瞪大雙目,難以置信地盯著鐵線金蠶龜蛹上裂開的縫隙,心中充滿震驚。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孟柯方才還想著叫鐵線金蠶龜盡快破繭出來,沒想到繭真的就破了。
只是鐵線金蠶龜破殼的聲勢未免有些大,除了直沖天花板的紅光,近在咫尺的孟柯還感覺到一股狂暴的戾氣從蛹內(nèi)噴出,化為黑色的氣團在鮮血般的紅光中穿梭,試圖凝聚成形。
狂暴氣團給孟柯一種熟悉的感覺,不是鐵線金蠶龜是誰!
只是它怎么會沒凝聚成形?
“不是吧?”
孟柯愕然,想到一種可能。
他慌忙順著蛹上裂開的縫隙朝里面瞧,就見蛹內(nèi)空空如也,真的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這,這怎么說的,鐵線金蠶龜竟然還沒化形就破殼了?”
這尼瑪是早產(chǎn)?。?p> “難不成是因為聽到我內(nèi)心深深的呼喚,小龜龜就主動躥出來了?”
孟柯頓時有一種犯了巨大錯誤的感覺,他的確希望鐵線金蠶龜能早日破殼,但卻絕對不想它早產(chǎn)啊。
唰!唰!唰!
就在孟柯胡思亂想的時候,黑色氣團毫無章法地在紅光中往來穿梭,就像一個剛剛來到新世界,對一切都不熟悉,因陌生環(huán)境而受到驚嚇的孩子。
“不行,我要助它化形!”
孟柯雙目一凝,收斂心神。
他注意到黑色氣團的顏色正在變淡,這意味著它的力量在減弱。如果十分鐘內(nèi)它還不能化形的話恐怕就要徹底消失。
“給我聚!”
想罷,孟柯大喝一聲,急忙將自己左手探出,并指如劍。
他的指尖凌空虛劃,只見一道道灰色氣流迸射而出,在空中劃過玄妙的軌跡,形成上下兩個太極圖案。
兩個太極圖案就像兩個磨盤朝中間碾壓,將黑色氣團困在中央。
黑色氣團果然不再肆意游走,而是慢慢沉靜下來,凝練成拳頭大小,被兩太極緊緊鎖住。
“呼!”
孟柯長出一口氣,用右手的手背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接下來孟柯要做的就是將那團黑氣塞回鐵線金蠶龜?shù)挠祭?,將破碎的蛹封印住,讓黑氣在里面慢慢化形,等有了實體再破殼出來。
“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催你了,你慢慢來,想什么時候出來就什么時候出來!”
口中喃喃低語,孟柯的左手朝上平舉,做虛托狀。
被上下兩太極封住的黑氣緩緩飄到孟柯的左手手心當中。
下一步,孟柯只需要在撤掉封印術的同時將那團黑氣拍入到鐵線金蠶龜?shù)挠贾芯涂梢浴?p> 這是一個技術活,需要掌控好時間,不能快,也不能慢。
“呼!呼!呼!”
孟柯連出三口氣,左手緩緩伸到鐵線金蠶龜蛹的上面,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那團黑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準備!”
雜貨鋪里只有孟柯一個人,“準備”這兩個字,顯然只是他在告誡自己,希望讓自己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收!”
“收”字從孟柯口中吐出,他左手掌心中封住戾氣的上下兩太極頓時崩滅,化為純粹的煞氣融入他的體內(nèi)。
唰!
孟柯急忙將左手倒轉(zhuǎn),眼中放出犀利的光芒。
黑氣、縫隙、拍進去、立即封印,閃電般在腦中過了一遍流程,孟柯正要以比閃電還快的速度完成這套程序。
鈴~
可就在這時雜貨鋪內(nèi)的座機電話響了。
孟柯:“……”
當一個人的精神處于高度集中狀態(tài)的時候,即便是一根頭發(fā)掉地的聲音在他聽起來都仿佛晴天霹靂。
更何況座機電話的鈴聲,真!的!很!響!
鈴聲入耳,孟柯只愣了一剎,也就是一彈指的六十分之一時間。
可也就是這一剎的工夫,剛剛擺脫兩太極封印的黑氣仿佛脫了韁的野狗,驟然順著孟柯的左手手心,鉆入他的皮下。
“啊!?。“?!”
凄厲的慘叫聲從孟柯口中傳來,他渾身都在顫抖,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的左手,就見黑氣涌入的同時左手已經(jīng)變成赤紅顏色,就像被燒紅了的烙鐵。
事實上孟柯的左手此時就仿佛正被烙鐵灼燒一樣,鉆心得疼!
“出來!”
孟柯咆哮一聲,用右手死死卡住自己左手的手腕,面色猙獰。
他沒膽子做到壯士斷腕,只能調(diào)動全身真氣,將它們匯聚到一起,全部灌注到自己的左臂上,妄圖用它們將方才那股黑氣頂出去。
可惜以孟柯開通任督二脈后的修為,任憑他渾身的真氣滾滾如江河,竟然絲毫都奈何不了鉆入到左手中的黑氣。
只因為他自身的真氣在傳遞到左手手腕位置之后,竟然再沒辦法前進,就好似被一股高墻堵住了一樣。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孟柯滿心惶恐。
他的左手手掌鮮紅,他心意一動,五根指頭也能隨意擺動。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這手掌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好像從手腕的位置開始就和自己的身體分離了。
“阿,阿左?”
孟柯想起了《寄生獸》,難道自己的左手被那團由鐵線金蠶龜衍化成的戾氣吞噬了,它取代了自己的左手。
可是“阿左”并沒有回應孟柯,這意味著它根本就不存在。
“小龜龜?”
換個名字,換個名字或許有用。
但左手還是左手,它鮮紅的模樣依舊,卻還是不曾理會孟柯。
“我特么……”
孟柯狠了狠心,不再用右手掐著左手的手腕,而是捏著牙簽狀的天機棒,小心翼翼地戳在左手手心的位置。
“嘶~”
疼!
疼是孟柯自己的,雖然不像剛才黑色戾氣鉆入到左手掌心時候那么慘痛,但痛感依舊清晰。
自己的手、自己的疼,意味著它和自己的身體還是統(tǒng)一的整體。
“可為什么我總感覺這不是我的右手呢?”
把牙簽狀的天機棒收起,孟柯將左手舉到自己面前,前后上下打量。
這赤紅的顏色,好像惡魔的利爪。
如果仔細看的話,上面甚至還有隱隱的紅色鱗片!
學徒張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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