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璟羲再次進來時,一架紙飛機沖著他的臉就飛了過來。
郁璟羲躲開紙飛機,掃了眼毫無形象躺在地上的人,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初洛塵見他進來了,很是不悅的挖了他一眼,爾后接著晃悠著二郎腿。
“做完了?”他問。
初洛塵撇了撇嘴,“你當我是神仙??!”
郁璟羲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那兩張紙,一張紙上寫的滿滿登登,另一張紙上依舊還是老樣子。不過這么短的時間,她就做出了一道題,這已經(jīng)讓他欣喜若狂。
高興歸高興,可臉上依舊是一片冰冷,尤其是當他看見地上到處散落的紙飛機后,那臉臭的無法用語言描述。
德行!初洛塵睨了他一眼,“你打擾到我了,請你出去!”
郁璟羲的臉又黑了一成,不過,他并沒有發(fā)作。
“累了就休息會兒……船板上涼。”
郁璟羲丟下話,拿起那張已經(jīng)有了答案的紙走了出去。
初洛塵愣了下,丫的,剛才他說啥來著?
船板上涼!
靠!
船板再涼也特么的比你舒服!
放下腿,抱著頭,初洛塵在地上打起了滾。
腦子死機了,她需要折騰,可勁兒的折騰……
郁璟羲出了船艙,把那張紙給了羅隊長,羅隊長看完后一愣,“這丫頭……”
“她有名!”郁璟羲不悅的打斷了他的話。
羅隊長虎軀一震,狐疑的看向郁璟羲,頭今天有點怪,可是怪在哪,他又說不出來。
“審出什么了嗎?”
“他們是M國黑豹雇傭兵團的雇傭兵,只知道刺殺目標的信息,并不知道雇主的信息?!?p> 黑豹雇傭兵團!
這可是世界頂級的雇傭兵團,他們的費用比普通雇傭兵高三倍,究竟是誰肯出這么大的價錢來殺一個小丫頭?
“接著審!”心莫名的一窒,郁璟羲的聲音低沉的有些嚇人。
羅隊長一個激靈挺直了脊背,“頭,那個人恐怕活不了多久了?!?p> 郁璟羲眼中突現(xiàn)戾氣,“只要能說話,就接著審!等他死了直接丟海里去?!?p> “是!”
“頭,已經(jīng)確定沒尾巴了,我們還這么一直在海上晃悠嗎?”
“確定?”
“確定!”
“改變航線,上島?!?p> “是!”
初洛塵在房間里折騰了半天也沒折騰出結(jié)果,她有些不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抻著懶腰從船艙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兩人士兵抬著一具水鬼的尸體噗通一聲丟進了海里。
小心臟不受控制的一緊,這是啥情況?
坐在甲板上吸著煙的男人聽見聲音,偏頭看了過來。
本來就被嚇了一小跳的初洛塵對上他的冰眸后,撒丫子跑回了船艙。
郁璟羲狠狠的吸了口煙,隨即便把大半截煙蒂彈進大海?;叵胫砩夏羌蚀蟮能娧b,夜色中,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溢出了笑意。
初洛塵跑回來后,扶著胸口喘了幾口粗氣,她慶幸自己沒把那座冷面佛得罪狠了,要不然自己極有可能變成鯊魚口中的美餐。
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初洛塵的腦子瞬間清明了不少,再看桌子上的那張紙時,她突然就有了靈感。
唰唰唰,船艙里這會兒只有紙筆摩擦的聲音。
船靠近無涯島時,已是晚上十點。
初洛塵落下最后一筆后,長舒了一口氣,她聽到外面有聲音,丟下簽字筆,透著艙門的縫隙往外看去。
船已經(jīng)靠岸,有一隊士兵正在有秩序的下船。
他們下去后不久,又有幾個軍醫(yī)抬著四個擔架上了船。
“傷員的情況怎么樣?”軍醫(yī)長詢問道。
“我這邊傷員的情況很不好,遭到了野獸的襲擊,再晚一點右腿估計就廢了。”
“趕緊送手術(shù)室!”
“是!”
“你那邊的傷員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虛脫了?!?p> “水……水……”一個傷員無力伸出了手。
“快點拿水過來!”
傷員拿到了水,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光了瓶子里的水。
軍醫(yī)長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幾天沒喝水了,把人折騰成這樣。”
“我餓……”
初洛塵聽著他們的對話,血壓瞬間飆升,這還真跟那只耗子說的一樣,基地沒水沒食物而且有野獸。
這么恐怖的地方她要是去了,那還不得丟了小命。
怕什么來什么,就在她緊張的尋找對策的時候,艙門劃拉一聲被打開。
初洛塵猛地直起腰,對上了那雙沒有溫度的深眸。
“題做出來了?”
“……沒?!?p> “臉紅什么?”
“精神煥發(fā)!”
郁璟羲的唇角微微抽動了下,“既然沒做出來,那你下船吧,在這里進行為期三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
大眼睛眨啊眨,小嘴唇抖啊抖,“那、那我要是做出來了呢?”
他垂眸看著她,“做出來了也要上島。”
“?。?!”心尖一顫,初洛塵哭死的心都有,“嗚嗚……我害怕,能不能不讓我上島。”
說哭就哭,不含糊!
郁璟羲放在身側(cè)的手抬起不到一寸,復(fù)又放了回去,“給我一個不上島的理由!”
初洛塵一聽有門,眨著還掛著淚珠的睫毛笑嘻嘻的說道:“我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寫得了代碼,查得出異常,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墻,斗得過二奶,打得過流氓,這么牛掰的一個人,要是上島后一不小心就嗝屁了,那多……”
“胡鬧!”郁璟羲一聲厲呵打斷了她的話。
“嗚嗚……人家好歹也是個女孩子,你這么兇干嘛。”
“我要的是一名合格的軍人!”
海鷗
那幾個傷員會是真的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