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岳山脈大戰(zhàn)的消息,在經(jīng)過一日的沉淀后,如同野火一般蔓延在北靈洲。天極宗主動進攻,首戰(zhàn)失利!
宗門弟子全滅,其中玄月一脈副座更是下落不明,而此戰(zhàn)、烈陽宗可以說也是慘勝,付出了兩名結(jié)丹期修士的代價。
葉凌曦之名更是在北靈洲修真界無人不知,以一敵三、連殺兩名同階修士,更加坐實了她同階無敵的傳言!
天極宗,明心殿后殿,
“師兄,斷岳山脈一戰(zhàn)疑點重重,那里不過只有一條金羽礦脈,為何會有三名結(jié)丹期修士出現(xiàn)!”
“哦?”裴鴻濤看著手中的卷冊,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師弟以為如何?”
“此次突襲只是臨時起意,并未事先安排,對方竟能在斷岳山脈事先安排···”
聽出百里文濱言語中似有所指,卻并不打算作答:“那件事準備如何了?”
“師兄放心,此事差不多已準備妥當,但···”
“師弟以為,前些日子來拜宗的那些勢力有幾分誠意?”
“除了那些與我同生共滅的勢力之外,其余的不過是墻頭附耳罷了!”
裴鴻濤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背著雙手看向窗外,沉默了半晌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卻突然面色一改,沉聲吩咐道:“開啟護山大陣!”
···
禪心斷崖、山澗之旁,
慧覺禪師與葉凌曦四目相對,各自盤坐在一邊。
“大和尚,你將我軟禁在此處、是何用意?”葉凌曦盤坐在一個草藤編制的蒲團之上,那蒲團四周卻散發(fā)著一圈柔和的金光,將她籠罩在其內(nèi)。
慧覺尚未發(fā)言,站在他身后的了渡卻說道:“女施主可真是不知好歹,這可是我們佛門的療傷神術(shù)?!?p> 慧覺指了指那山澗之下的水潭說道:“不知冰魄仙子對于此役作何感想?”
葉凌曦盯著那水潭看了一會,忽然冷言回答道:“大師此言,未免誅心!”
“看清了、便是看清了,雖是管中窺豹、卻也可知全貌,冰魄仙子不可成他人問路之石?!?p> 慧覺言語之間的暗示,葉凌曦如何不明白:此事確實是疑云重重,為何突襲斷岳山脈,反而遭到埋伏,那里的情報,來自于裴鴻濤左右手的戚經(jīng)義,當是不假才對,除非···
看見沉思之中葉凌曦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光,慧覺不由得說道:“既仙子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貧僧也不再多言?!?p> 隨后慧覺一揮手,那圍繞著葉凌曦的金色光圈漸漸消失。
葉凌曦略微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傷勢竟然已好得七七八八,對于佛門的手段贊嘆不已,她略微一個點頭算是謝過了慧覺,而后化作一道寒光離開了禪心斷崖。
“禪師,這女子未免也太自以為是,咱們救了她一命,卻連個謝謝都不說。”了渡見葉凌曦一聲不吭的離開,心中頗為有些不忿。
“佛者行途,當不計回報,如來之行、當是普渡,了渡、將心經(jīng)抄寫千遍?!?p> “···是。”
···
天極宗,弟子登記處,
秦長老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子良:“這才三歲多點?”
“那是自然,他們可都是瑛瑤姐親自招來的弟子!”夏瑾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言語間好像是她的功勞一般。
“嗯?”秦長老看了一眼張子良和秦雪瑤,有些恍然:“你說的難道是前段時間加入玄月的柳長老?”
秦長老與與藏冊樓的蒲長老交情頗為不錯,他與其閑談之間得知蒲長老與柳瑛瑤比試的事情。
“嗯,既然你們都是柳長老召入宗門,那就給你們分到內(nèi)門吧,不過他們修煉之地···”
“秦伯伯可是有什么難處?”
“不過兩個內(nèi)門弟子名額,自然是難不倒我,只不過,兩個三歲多點的娃兒,卻要各自占一處修煉地方···”
“秦伯伯不用擔心,小師弟與小師妹,與我在一處地方修煉即可?!毕蔫孀焐先缤嗣垡话?,對秦長老的大方稱贊不已。
秦長老呵呵呵的笑了笑,指了指夏瑾萱,面色尷尬的為張子良和秦雪瑤簡單登記了一番,給了兩人各自的身份令牌。
“謝謝,秦伯伯?!?p> 夏瑾萱道了聲謝,便帶著張子良與秦雪瑤離開了。秦長老一雙眼睛半開半合,看著他們幾人遠去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燭陰一脈與玄月一脈比鄰坐落在一條巨大的山脈兩側(cè)。此時,濯蓮正在緩步走在一條山道之上,她來此是為了拜托應逸明一些事情。
來到山門前,濯蓮對守門的弟子通報到:“這位師弟,煩請告知應逸明、玄月一脈長老柳瑛瑤前來拜訪?!?p> 那弟子有些鼻孔朝天,打量了一番身穿執(zhí)事長老服飾的濯蓮,話語中有些不著邊際:“應師兄他自然是在,不過、柳長老,你直接去傍本脈首座豈不是一步登天?!?p> “你膽敢再說一遍!”
“說了又怎么樣,就妳這態(tài)度還想求人辦事,真是癡人說夢?!?p> 突然一顆從后邊飛來的小石子不偏不倚的砸中這弟子,他痛呼之間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
“小墨,再敢胡說八道,看我怎么修理你?!?p> 來人身穿白底青藍長袍,眉清目秀,一頭長發(fā)整齊的束在腦后,頗有些青年才俊的模樣,正是應逸明。
“柳師姐、知道妳要來,我就第一時間下山來接你了,”應逸明一臉笑意的看向濯蓮:“妳、更加好看了。”
“應師弟,我只不過剛到,且尚未通報,你是如何得知我要來的?”
“我給你的那塊傳訊符,其實名為陰陽佩,十里之內(nèi)便會互相感應?!?p> 聽到這種事情,濯蓮雖然心中非常不喜,但此刻有求于人,倒也不好發(fā)作。
“應師弟,我今日來此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彪m然是拜托人,但濯蓮聲音清冷、態(tài)度也沒有放低多少。
一旁的小墨見狀嘟囔道:“合著應師兄最近喜歡丟石子是這樣煉出來的?!?p> “看見那邊那片樹蔭了嗎?”應逸明指著遠處一顆大樹,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去就去,長得好看了不起啊?!毙∧叩侥穷w樹下,氣鼓鼓的看著遠處的濯蓮:“難怪師尊說山下的女人都是妖精,應師兄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p> “師姐有什么事,但說無妨。”應逸明臉色顯得有些尷尬,他對著從遠處看過來的小墨比了個手勢。
“我聽聞,燭陰一脈據(jù)點遍布北靈洲,甚至遠在靈元洲都有,因此想拜托你幫我打聽幾個人?!?p> “小事,師姐想要打聽的是什么人?”
“涂欽山、李婉清、齊恬欣,他們穿著與言語或許十分怪異?!?p> “師姐安心,若有消息,我會立即告訴妳。”
應逸明聽得只不過是打聽兩個人的下落,答應的倒也非常輕松。他正想抓住機會邀請柳瑛瑤與他共賞燭陰美景的時候,忽然間、整個天極宗地脈一陣劇烈震動。
只見得從五脈之地,各自有一道狂暴靈壓沖天而起,在這五道靈光沖天而起的地方,更有巨大的靈云形成,緩緩形成!
“眾弟子無須憂慮,各自靜心凝神,護守明臺!”卻是天極宗掌門裴鴻濤的聲音在整個宗門之內(nèi)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