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劉胖子的定力著實是差了許多,這一聲前輩直接就將他自己給出賣了。
“劉師弟,你引來如此強敵,可否為自己考慮過后路?!睆堊恿紦u了搖頭,眼前的女子一眼望去竟然她覺得相當可怕。
“我雖然與這位前輩有一樁交易,但絕對不會引她前來,”劉胖子見張子良那冷漠的神色,只覺自己臉上燙的不行:“她肯定是尾隨而至。”
“交易?”張子良冷哼了一聲:“拿我做交易,真是我的好師弟呀。”
聽到這話,劉胖子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然大聲吼叫起來:“張師兄,雖然你答應過為我解決我?guī)煾档穆闊裁磿r候能兌現(xiàn)呢,而我也總不能一直躲著···我也是迫于無奈!”
張子良聞言倒是愣了少許,隨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們做了什么交易?”
“是關(guān)于你師傅下落的,”劉胖子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情緒:“所以,我這樁交易對師兄你并沒有什么壞處、我···”
張子良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語,而看向了林素昕:“前輩欲尋我?guī)熥鹚^何事?”
“怎么,你們師兄弟二人不繼續(xù)了?”林素昕干笑了一聲,顯得有些滲人:“當然是抓回去了?!?p> “抓回去?”張子良的眉頭不由得皺起:難道她是什么宗門的嗎,師尊她這是又惹了什么麻煩。
“你師傅殺了我雨煞盟不少人,當然要付出代價,至于代價是什么···”林素挽起一縷額前秀發(fā)繞至而后,一時竟有些動人:“說了這么多,也該與我上路了?!?p> “如果我拒絕呢。”張子良悄悄的摸向腰間儲物袋,腦中一直在尋思脫身之術(shù):原來是雨煞盟這個殺手組織···這女子實力至少是結(jié)丹大成、勝算幾乎沒有,到底該怎么辦···
劍丸是不太可能拿出來用的,雙方境界相差太多,萬一被奪了去,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張子良想著那枚某位‘前輩’送給應逸明的傳訊符,又算著從青雷城趕來是否來得及。
“不愿意配合的話,那我可就要到動手了?!绷炙仃刻げ较蚯?,伸手就向著張子良抓去。
“慢著,”張子良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已經(jīng)被對方抓住衣領(lǐng),一個激靈下連忙拿出那張傳訊符:“我告訴你,城里有位實力異常高深的前輩對我十分關(guān)切,只要我用此符傳訊,他瞬息就會來到此處!”
這一番舉動硬是讓林素昕愣了一下,張子良見她表情奇怪的盯著傳訊符,以為是真將她給鎮(zhèn)住了:“怎么樣,怕了吧?!?p> “喂、張師兄,這符···”
“別插話、把嘴閉上,”張子良瞪了一眼劉胖子,又接著說道:“前輩妳要是現(xiàn)在立刻退走,那我就當這一切沒發(fā)生過?!?p> 林素昕看了看符箓,又看了看張子良,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后,竟然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仿佛是什么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竟引得一位元嬰高手笑得花枝亂顫,這般失態(tài)。
“妳、妳笑什么。”見對方這般神態(tài),張子良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難道這符箓有什么問題不成?
“張師兄,”劉胖子用手指搓了搓張子良,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手上的這枚符箓,就是這位前輩的。”
“什么,這!”張子良一時有些目瞪口呆,合著自己以為扯了個虎皮能蒙混過去,卻沒想到像個跳梁小丑:“欸、前輩,符箓還妳。”
“不用了,我送出去的東西、還從來沒要回來的道理,”林素昕頗為有些感慨世事無常:“還真是命中注定啊?!?p> 張子良像泄了氣的皮球:此時此刻,天不應、地不靈,看來只好暫時虛與委蛇了。
“也罷、我就隨前輩一道吧,只是我有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前輩答應?!?p> 林素昕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張子良一眼:“小輩,你不過階下之人,也配提條件?!?p> “呵,不是什么難事,只是想回家去看看我父親、耽擱不了多久,”張子良并未理睬對方威脅的語氣:“若前輩不答應,晚輩萬死難從,即便妳可以封住我的法力,晚輩仍能以燃燒精血的方式自盡于此!”
“你敢威脅我?!绷炙仃亏烀嘉?,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談不上威脅,晚輩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睆堊恿级⒅抢滟捻樱z毫都不退讓。
一男一女就這樣對視著,誰都不肯退讓,整得一旁的劉胖子坐立不安,生怕林素昕惱羞成怒,將他二人斃命于此。
“好、很好,”溫怒之余林素昕倒是有些佩服眼前的小子:“你家在哪?”
“距離此處約數(shù)千里的一座凡人城鎮(zhèn),”張子良抬手指了某個方向:“對于前輩而言最多兩日功夫?!?p> “好,”林素昕瞥了一眼劉胖子,眼中倒是露出一絲厭惡:“回到天極宗,做你該做的事,希望今后你能派上用場。”
丟下這句話,林素昕抓著張子良沖天而起,化作一道遁光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天邊。
只剩劉胖子在原地愣愣出神,對方那句希望今后能有用,他當然是明白的。
自己往后估計不太會有什么好日子了,可那又怎么樣,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先把眼前的困難解決才是頭等大事。
劉胖子拿出拿枚等同元嬰修士一擊的符箓看了半晌,而后眼中露出決然朝著天極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