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外大道寬敞,駿馬飛馳,快到城門時武南風的小廝舉起手中一塊腰牌,馬車不用停留直接進了城門,奈何剛進城門小廝就找不到了那身青衫背影。
馬車中少年不急不緩,“明天就到這里等好了”,有趣。
小廝答應著趕著馬車像城西而去。
錦州城主街繁華熱鬧,酒肆客棧商店鋪子林林總總,不過有錢人卻不住在這里而是聚居在城東和城西,武家住在城西,繞著武家圍墻騎馬都要跑上一天,武家宅院里除了按照初夏秋冬布置的各個院落外,花園湖泊應有盡有,其中景致?lián)f都是歷代皇宮造景師的杰作,不過尋常人等是沒機會進去一覽美景的,大街小巷的路人只能意淫其中的不凡,就像武家舉辦每年新春燈會最后一天,元宵節(jié)那晚,春香閣里的姑娘們在高高的舞臺上像臺下觀眾獻上一個飛吻,盡管每個臺下的男人都知道,這些粉紅的唇瓣只屬于有錢人,而且面對有錢人那唇瓣會自動開啟等著,對于他們一般人來說,他們雖然嘗不到那香甜的唇瓣中的軟糯,但是每個人都能憑空想象出那抹香甜,而且經久回味。
武南風雖然在城中社學讀書,卻不是和其他人那般每日按時到社學,只是隔三差五的才去一次,但這并不妨礙他在每次考試中獨占鰲頭,雖然同學們十分不滿武南風的特權,又能如何,只是只能空空的嫉妒罷了,誰讓人家有錢又有才呢,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錦州城的社學是由官府出面,四大家族出錢而建,社學選址也是極其講究,靠近城西風光無限,學子們除了讀書習字還能在社學中足不出戶領略大好風光,社學中設施供應也是出奇的好,冬天每間教室放置炭盆,夏天則放置冰盆,再加上社學中古樹參天,又有一口溫泉,真是個冬暖夏涼的絕佳位置。
四大家族不入仕,但是家族親戚和蔭護的子弟卻是四大家族的棋子,自然跟著四大家族的子弟一同接受教導,他們往往更加勤奮,一旦入仕,后有四大家族源源不斷的財力支撐,前有四大家族的人脈提攜,那就是鯉魚躍龍門,一舉成龍。
社學對普通人也很開明,只要聰明好學也會被社學接納,而且進入社學就能聆聽來自京城大儒的教導,午飯也在社學吃,還能省下一筆開銷。不過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小沒錢請先生啟蒙,所以能過了社學入學門檻的寥寥無幾,這么多年下來,社學就變成了官宦子弟、富家貴族、蔭護子弟的讀書場所了。
武南風回到家,靠在窗下的軟塌上,手中捧著一本沒有讀完的詩集,眼前卻出現那道青衫背影,消瘦利索,風一般的消失在人海中。
“有趣的人”,武南風合上書,枕在軟塌扶手上認著陽光暖暖的灑在他俊秀的臉上。
梅川很容易的甩掉了武南風的馬車,跑到葛家酒樓外整理了衣衫才讓卷兒喊出少爺回來了,葛格放慢腳步像是被無意打擾了般,故作輕松的出來迎梅川,不過梅川一眼就看得出葛格的心中的焦急。
“娘”,梅川杏眼彎成了月牙,明媚的把葛格的擔心都趕走了。
“又多了三道劃痕,又摘花去了?”葛格都懷疑一是不是在騙自己,梅川從小都是以男孩子身份視人,對花哪里有興趣過。
“給你”,梅川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來,手里赫然是一捧開的燦爛的雛菊,“我在山里摘得,送給我最最漂亮的娘親”。
葛格接過花趕緊背過臉,硬是把眼里的水給憋了回去才轉過來說:“娘還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梅川扶著葛格的胳膊往里走,“以后我每天摘給娘可好?”
卷兒倒是精靈的很,喊完少爺回來了就跑進去尋花瓶,這不,一會的功夫卷兒就已經抱著一個花瓶跑了出來,花瓶里還灌滿了水,卷兒一跑花瓶里的水嘩啦啦的撒了一地,小齊見了笑嘻嘻的跟在后頭,拿著拖把一路的擦地。
葛格把花一朵朵的插在花瓶里,認真極了,插完花,葛格張嘴開始了媽媽牌嘮叨:“你看你為了摘花把臉又刮花了……”。
“那個娘,我去找宋師傅們練功去啦”,然后梅川一溜煙的跑了,葛格笑著嘆氣,“這孩子,開始嫌我嘮叨啦,你說我嘮叨嗎?”。
郭秀才搖著頭答非所問,“也不知道有沒有讀書”。
“少爺讀書的,昨天讀了很長一段時間呢”,卷兒嘟著嘴說,葛格笑著揉了揉卷兒的腦袋,“你這個白眼狼,處處護著川子,小心今天不給你吃雞腿”。
木南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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