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葛家酒樓到凌云閣,三名身著皮衣短靴的拉風(fēng)護(hù)衛(wèi),跟在一個美得驚人卻也兇的驚人的美男后面,距離三五米的行人都感受到了冰凍三尺之寒意,紛紛自行退后讓出一道‘通天大道’。
凌云閣主事一見白色貂皮短襖、紫色絲質(zhì)窄袖長衫、白褲皮靴的美男進(jìn)門,趕緊彎腰堆笑迎上前,“蔭公子……”。
管事話還沒說完就被寒氣凍得退后了三尺,看著美男優(yōu)雅的直背結(jié)結(jié)巴巴的愣在那里,阿蘭墊后拍了拍管事肩膀,“給公子弄洗澡水,公子累了”。
“哎,馬上”,管事終于得了話,立刻跑到后堂吩咐小二給上房第二間的蔭公子送熱乎的泡澡水。
凌云閣總高四層,是主街上最高的建筑,四樓全部是上房,每間房都是里外主次兩間的套房或者三間的套房,而二號上房里外共有三間,主臥加主人書房在內(nèi),兩側(cè)分別是會客暖閣以及隨從房間,主臥后面是主人如廁和沐浴暗房。
說是暗房其實不暗,暗房后面一條走道是店家打掃專用的,這樣一來整個凌云閣整齊又舒適,客人走前門進(jìn)房間,打掃從后面走道,互不干擾。
凌云閣四樓邊上有個不起眼的小房間,這個房間是暖房,這間房子的作用是供應(yīng)四樓貴客的沐浴的熱水,到了冬天,另外一個灶就會24小時不停燒火,灶臺下有連通四樓所有房間的磚砌空管道,灶臺大火燒旺,一個時辰不到,四樓所有房間都能暖和如春。
管事吩咐了小二上去準(zhǔn)備洗澡水,不過想來想去還是親自上去一趟。暖房里三個精壯的小伙子只穿一件短褂,來來回回的為二號房送去洗澡水,因為二號房的沐浴大桶長三米,所以三人來來回回十幾趟還沒能把沐浴的大桶裝滿。
“動作麻利些,熱度要正好的”,管事再次交代他們生怕他們耽誤了貴客的享受。
管事又親自檢查一番才下樓,一個伙計不解的問,“管事親自過問客人洗澡水的事真是頭一次啊”。
“嗨,你白天不當(dāng)值當(dāng)然不知道,二號房的公子力挽狂瀾留下了所有客人,還幫知府大人出謀劃策解了咱們凌云閣的嫌疑,你說管事能不上心嗎”,一個圓腦袋的伙計解釋。
凌云閣的伙計也是個個不簡單,呆在四樓服侍貴客的伙計更是察言觀色嘴甜如蜜,經(jīng)圓腦袋的伙計一解釋,另外兩個伙計立馬明白,管事的職位能保得住全靠了這位二號房的客人啊,雖然凌云閣不缺錢,但若擔(dān)上不安全或者監(jiān)守自盜的名稱,那凌云閣不就毀了嗎,管事的職位不但丟了,就怕還要吃官司呢。
很快暗房里的洗澡水準(zhǔn)備好了,伙計拉響暗訪中木桶旁的細(xì)繩,二號房主臥里的鈴聲響起,然后伙計關(guān)好門從后門出去了。
自從進(jìn)了房間,美男就沒說過一句話,大牙和惡犬老實的呆在外間,不過阿蘭就沒有這么幸運(yùn)了被美男叫去擦背。
美男衣服脫了一地,光腳走進(jìn)木桶直接悶在水里。這是要自殺的節(jié)奏?嚇得阿蘭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好,美男悶夠了就出了水,只是出水后就不停的搓洗前胸小腹和細(xì)腰,阿蘭總覺得主子如此搓下去會不會把皮都給搓掉三層。
自家主子被人欺負(fù)的有點(diǎn)慘啊,阿蘭想起就覺得蛋疼,沒錯就是蛋疼。自家主子那可是從來都是殺人的份,別說被人輕薄了,別人就連近身都不可能啊,女的?呸,自家主子長得比花還美,所以從來看不上那些長得歪瓜裂棗似得還扭捏作態(tài)的異性。
可今天,不就是吃頓飯沒給錢嗎,至于被一個男人摸了下巴攬了腰嗎,最重要的是從胸到小腹全方位失手,還算那小子有點(diǎn)臉。
“那個主子”,一個搓后背一個挫前胸,兩個男人呆在一起這氣氛有點(diǎn)怪啊,阿蘭鼓起勇氣,“你怎么不用藥毒翻那小子呢”。
“你以為我不想”,美男幽怨的看看自己小腹,“藥被他給順走了”。
“什么?”阿蘭驚訝的大叫,在美男的殺氣中阿蘭趕緊閉上嘴巴。不是吧,還有人能從自己主子身上偷走東西,哦,阿蘭恍然大悟,自家主子被偷的原來不僅是玉佩啊。
自家主子的藥那可都是見風(fēng)封喉的家伙,平日里就連自己都不知道主子把它藏在哪里,居然被一個臭小子給發(fā)現(xiàn)了還拿走了,阿蘭心里是各種滋味都有,突然他開始同情自己主子了,堂堂西夜國太子爺,頂著妖孽的名聲在外橫行二十二年,誰想到居然在這個錦州城,還是錦州城的一個飯店里,還是在一個飯店‘冒牌廚師’手里翻了船。
蒼天啊,這難道就是大象最后被螞蟻吃掉的故事嗎?阿蘭腦袋里瞬間翻出各種版本的大魚最后死于小蝦米手中的故事,越想越覺得世事難料,這要是被王后知道了,自家主子的清白就保不住了啊。
“阿蘭”,美男反手一個給了阿蘭一個暴栗,“這件事要是被第五個人知道了我就把你送給那個小子當(dāng)肉臠”。
“……”。阿蘭毫不懷疑那個邪小子對男人有特殊嗜好,再說自己長得僅僅比主子稍差一丟丟,想到這里,阿蘭頓時覺得被酒樓小子卸下的手開始隱隱作痛。
寧愿自殺也不能被男人輕薄了,阿蘭最后鼓起勇氣告訴自己。
雪白的肌膚緊實的肌肉,結(jié)果足足被泡皺了洗脫皮了,美男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浴桶,阿蘭把睡袍遞給美男,“去把褲子拿來”。
自家主子不喜女色但是夜夜裸睡啊,這習(xí)慣據(jù)說從出生就養(yǎng)成了,難道從今天開始改了?阿蘭撓撓頭,“主子,要不我們晚上去把那小子給……”,阿蘭手掌在脖頸出比劃一下。
美男穿好褲子把腰帶扎了又扎,看的阿蘭懷疑主子要是尿急可咋辦,不過下一秒阿蘭擔(dān)心的就不是美男如何上廁所的問題了,因為美男挑眉問道,“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