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音聽到敲門聲十分詫異,她已經(jīng)跟服務員說過,如果不是她主動呼叫,就不要過來打擾,不是服務員,那會是誰?
小熊啃饅頭的動作一頓,然后接著啃。
墨清音不禁瞇了瞇眼,一般情況下,在遇到外人的時候,這小家伙都是假裝玩偶熊的,怎么現(xiàn)在這么坦然,一點要裝玩偶的意思都沒有?
砰砰砰!
外面的敲門聲又響起,聲音挺大的,墨清音起身,走過去打開門,入眼的,是一個人粗壯的脖子,她抬頭,視線上移,這才看到對方的臉。
這壯漢,不正是上次被她追了尾的豪門司機嗎?
墨清音木著臉,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對方,壯漢也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墨清音,然后龐大的身形毫不紳士的擠開墨清音,從門板外擠了進來,直接朝正在埋頭啃饅頭的小熊走去。
墨清音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看情形,這是墨吼吼的原主人找上門來了啊,也不知這只出逃的熊會不會遭到家暴,只不過,這大個子壯漢也太不禮貌了。
“宿主,我要吃了他?!膘F又說話了,“這個家伙如果要帶走毛茸茸,我絕對不允許?!?p> 墨清音安撫住霧,道:“看情況,你不能隨便吃人,我們只能吃壞人?!?p> “這個家伙還不算壞人嗎?”霧很不滿,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大漢,墨清音的眼中隱隱有血紅的光芒閃過。
大漢走到小熊面前,黑著臉,第一句話就是:“饅頭好吃嗎?”
小熊一口吞下半個饅頭,一邊咀嚼,一邊抬頭朝他吼了一聲。
含糊不清的吼聲,卻叫壯漢黑了臉,“新鮮的蔬菜和水果好吃,還是饅頭好吃?”
“吼!”我現(xiàn)在要求很低。
是的,它現(xiàn)在要求很低,魔女很窮,能吃的開饅頭已經(jīng)不錯。
“早知道你這么好養(yǎng),以前就不該浪費錢給你吃好的?!彼荒樔馓?。
墨吼吼抬眼看了他一眼,十分的不屑。
“跟我走,主子需要你?!眽褲h伸手去抱小熊。
墨清音以為小熊會被抱個正著,哪想,下一刻懷里突然一沉,這小熊竟如幻影般閃了過來,四肢并用的掛在了她身上,“吼吼!”
小熊發(fā)出急促的吼聲,從來聽不懂小熊聲音的墨清音此刻竟然出奇的聽懂了它想表達的意思:快跑!
墨清音臉色一變,難不成,小熊真的會被家暴?她瞄了一眼壯漢的魁梧身材,心中不確定了,說不定這大塊頭就是虐熊的變態(tài)呢,尤其這家伙現(xiàn)在一臉的兇神惡煞。
壯漢的臉色的確是差極了,“鳳吼吼,你這是什么意思?”
壯漢雖然是責問鳳吼吼,可是眼神卻警告又威脅的盯著墨清音。
墨清音才不怕他呢,反而懶洋洋的道:“它姓墨,它叫墨吼吼,你叫錯名字了,你可能是認錯熊了吧?”
啥?
壯漢牛眼瞪的大若銅鈴,“它明明是……”
“它明明不想跟你走,我看你長的像虐熊的壞人,趕緊走,不然我就報警了,就說你想搶我的布偶熊玩偶,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么你?”
墨清音微昂著下巴,漂亮精致的小臉上是一種戲謔又惡意的神情,眼中帶著明顯的得意笑意。
“你你你……”大漢懵了,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明顯氣到了,他就從來沒有遇到敢這么和他說話的人,以前那些人和他這樣說話,都被他一腳踹翻了,或者是一槍崩了,可是眼前這個……她被鳳吼吼眷顧了啊。
“你明明知道這是我家的熊,它是我家主子的熊,我家主子要抱著它才能睡覺,上次你撞了我們的車我們還沒找你算帳,你別太過份,我們你得罪不起!”
壯漢一臉兇煞的盯著墨清音,拳頭捏著咯吱作響,一副要上前打人的架勢。
“你不僅要搶我的熊玩偶,還想打我?”墨清音似笑非笑看著他。
“你……”壯漢額角的青筋突起,胸膛也劇烈起伏,他拿墨清音沒辦法,轉頭惡狠狠盯著小熊的屁股,“鳳吼吼,你不想活了嗎?”
鳳吼吼窩在墨清音懷里一動不動,一副不鳥他的樣子。
墨清音見狀,不禁真的開始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虐熊的變態(tài)了。
“鐵樹!”就在這時,一道慢吞吞,懶洋洋,明顯不舍得多用一分力的聲音傳了過來。
壯漢詫異的轉身朝門外走去,墨清音懷里的小熊耳朵不由的輕輕抖了幾抖,墨清音也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實在是,這聲音太好聽了,傳說中可以令耳朵懷孕的聲音大概就是如此吧?
清悅,醇厚,低沉,磁性,天然流露的柔和與力量,種種對聲音美好的形容融合在了一起,使得男子的聲音充滿了一種特別的,華麗完美到極致的天籟之音。
雖然對方說話的時候明顯一副懶的提氣的樣子。
墨清音漆黑的眸灼灼看過去,能有如此聲音,長相……
只可惜,那聲音的主人沒有出現(xiàn),對方應該是還在對面的包廂里,大概是聽到了他們這里的話音,這才開口。
不過……“你叫鐵樹?”
墨清音看著壯漢,眼神一陣古怪。
壯漢走到門口了,回頭惡狠狠瞪她。
“你怎么沒叫鐵公雞?”墨清音眼中閃著惡意的笑容,這家伙太沒禮貌,該給點教訓。
鐵樹瞪大了眼睛,臉龐再次漲的通紅,牛眼瞪大,碩大的拳頭握緊,一副想要撲過來狂揍墨清音的樣子。
不過,這家伙看了眼墨清音懷里的小熊一眼,終是忍氣吞聲的走了。
“主子,她說我鐵公雞?!被氐綄γ娴陌鼛?,壯漢走到青年身邊告狀。
青年懶洋洋窩在椅子里,瞇著眼沒說話,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外頭很多人都知道鳳大少爺?shù)纳磉呌兄昏F公雞,出了名的小氣吝嗇記仇,只不過,那些人礙于鐵樹的身份和武力值,都不敢明著說。
“鳳吼吼讓那個女人抱,不肯跟我回來,我都說了主子您需要它了?!辫F樹捏著大拳頭繼續(xù)告狀。
“那就先算了。”青年終于開口道。
“那個女人還給鳳吼吼改了姓?!辫F樹又道。
嗯?
青年這回把一雙眼睛給全睜開了。
“墨吼吼。”鐵樹怒道。
“她姓墨啊……”青年呢喃,聲音懶的幾近無聲。
墨清音見大漢氣沖沖的回了對面的包廂,抬手捏了捏小熊的耳朵,“墨吼吼,你為什么不跟他回去?”
“吼吼?!碑斎皇且驗楦阌袩狒[看,回去只能看懶貨睡覺。
墨清音這回沒聽懂這熊的意思,吃的也差不多了,抱著小熊結帳走人,天色晚了,她打算再去昨天住過的小旅館將就一晚。
晚上八點,墨清音步行走到了小旅館的門口,正要抬步進去,就見一個驚慌的身影突然從一側撲了過來,“天音,救救我!”
是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倉皇急促,墨清音定睛一看,微有詫異,“尚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