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先生一臉不耐煩:“給你吃了就得了,還管那么多做什么?”
“這里又沒有什么賣肉的地方,外面連一個人都沒有,為什么他們還有肉?”
這人大抵是放大了兩個世界的不同,徒增不少的憂慮,不過這些沒有什么作用,找到不同也無所謂。
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其他人只給了一個眼神,便不太想理他了。
男人繼續(xù)道:“而且你們看,那個人之前出現(xiàn)過,我記得被林落殺了的,但是他又出現(xiàn)了,更早之前也是一樣的,而且那個人死得更慘,林落,我猜他是過來報復你的!像那個男的一樣!”
黎歌:“……”
她覺得有些頭痛。
蘭之好奇:“之前的男人?”
黎歌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慵懶地回:“先前有人殺了自己的同伴?!?p> 結果,沒活過十二點。
蘭之一臉了然,頓了頓,她笑:“兩個是不同的,這是重要的npc,所以就算有人殺了他,他也會再次重生的,殺了同伴則是會受到報復的,不管做什么,都不要殺了自己的同類,這個是鐵令?!?p> 狗腿子先生點點頭:“對啊,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快點吃飯吧!”
男人一臉的氣:“你們還能吃得下去?”
“那要怎么辦?”斯沫有些不想聽了,他正插了一片牛肉等著嘗嘗味道呢,被這個人一掃興,覺得牛肉都吃不下去了。
“為什么不能吃下去?”狗腿子先生反問,“你別自己嚇自己好不好?我們這么好的氣氛都要被你嚇跑了!”
再著說了,大佬就在一邊,他們這么一驚一炸的,用得著么?
萬一給大佬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辦:
他氣得敲兩下碗:“行了行了,要是真的有問題,這里這么多大佬給你罩著呢!”
男人這才有些放松下來,看了大家一眼,見大家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的緊張,就算是黎歌都沒有什么反應像是早就經(jīng)歷過不少,對這些事情已經(jīng)淡然了,只好點點頭,坐了下去。
不過怎么都吃不下那些肉,所以他只挑了一點菜吃。
吃過了飯后,大家要準備開始找線索。
這里雖然說是有怪物,不過過來的這點時間里面,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黎歌走到門口去。
這里的天氣還算不錯,如果忽略看起來陽光明媚卻冷到令人發(fā)指的溫度的話,其他的都是可以的。
因為外面的原因,似乎大家大算等到太陽再大一點的時候出去,因此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出來。
在原地站了五分鐘后,黎歌打算去新娘房間看一眼。
眼前的屋子還如她先前看過的一樣,因為是背光的原因,光線照不到這里面來,因而接近幾步之后,便會感覺冷風像針似地扎過來。
屋里的擺設都還如同,周圍有一大片的灰,角落里堆積著蜘蛛網(wǎng),卻沒有看到蜘蛛的存在。
黎歌向里面走去。
先是周圍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找到,便轉(zhuǎn)而堅定地朝著先前容琛找到信的位置過去,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封信。
只是那信卻不再是背景信息。
里面只有一張紙條。
【歡迎來到——新世界。】
“嗯……”黎歌沉默了幾秒。
這感覺……有點坑啊。
不說這個奇怪的新世界用不用得著搞這種形式,她已經(jīng)下意識地認定了世界過關是用類似于解迷+卡牌戰(zhàn)斗的模式,這種話完全不需要出現(xiàn)在這里,除非——它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光滑的紙面,上面帶著一股奇異的酸味。
像是曾經(jīng)吃過的某種水果榨出的汁。
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的,便是——
并不算難,黎歌已經(jīng)基本清楚了該怎么辦,她三兩下將紙折起放回兜中。
這時,她忽然回頭看了門口一眼。
光線斜斜透進屋中,照著地上的灰塵也亮了不少。
灰色的塵土泛著點點的白光,使一路走過來的腳印異常的顯眼。
而在她的鞋印的旁邊,陡然多出來一串小小的印子。
前面兩指后面一指,似有指甲回勾,中間鏤空,分站兩側,一路緊挨著黎歌的鞋印。
看起來像是某只小鳥的爪印,又顯得太大了些。
緊挨著的……
黎歌的視線一寸一寸地順著腳印,最后挪到自己面前。
可她什么都沒有看到。
但莫名的,她現(xiàn)在似乎都可以感覺到,小腿像是碰到了什么,有一團軟綿綿的,溫熱的生物,正靠在自己的腿邊,目光明亮地盯著自己。
在不知道那小怪物長得什么樣子的情況下,若是其他的女孩子,大抵早就嚇得跑出去了。
而黎歌卻顯得饒有興致地盯著爪印,大概在腦海里模擬出來怪物的模樣。
應該是鳥類,按著爪印可以推斷出方位,腿上的觸感和爪印大小勉強地推斷出來,那小怪物應該有個三十厘米那么大只,再加上有隱形的能力,除此之外,好像再沒有其他的什么線索了。
因為怪物實在太小,黎歌反而并不覺得,她們收集的怪物就是面前這只。
但是既然跑過來,總不會是過來賣賣萌,抱抱小腿,做些表面功夫。
可到了現(xiàn)在,小怪物只是跟著在她的周圍打轉(zhuǎn)罷了。
她后退一步,怪物就往跑兩步,不管黎歌去哪里,它總要跟上來,但一往門口方向,黎歌看到地上的朝著外面的圈印立馬加多不少。
是不想讓她出去?
黎歌索性停下來:“喂?!?p> 那不停跳動的腳印立馬停下來,背對著大門站在她面前。
她眉頭一挑。
看起來還聽得懂人話?
不過這膽子,似乎有點小?
黎歌問它:“你想做什么?”
沉默幾秒。
空氣里,傳來一陣細小的啾啾的聲音。
黎歌直接問肥啾:“它在說什么?”
肥啾:“……我怎么知道它在說什么?”
“它不是你的同類么?”
反正都是鳥。
肥啾:“……”
說的好像非常有道理,它差點就信了。
它可是個數(shù)據(jù)網(wǎng)絡??!就用個肥啾的形象,怎么就是肥啾了?
不過好像……它確實可以翻譯。
肥啾將差點吐出口的吐槽再咽回肚子里,清清嗓子,半瞇起眸,睨那怪物一眼:“它在說——你真漂亮?!?p> 黎歌:“……就這些,沒了?”
“還有?!彼又?,“它還說,你太漂亮了,所以問問你,它可不可以你掛到它的翅膀上去。”
黎歌:“……”
不用問了。
正常人都說不可以。
但是,黎歌不是個正常人。
她非常感興趣地問:“你的翅膀長什么樣?我可以看看么?我的體型比較大,可能放不上去,你能讓我看看嗎?”
肥啾:“?”
聽到了黎歌的話,空氣里再度傳來小怪物的聲音,異常的輕快悅耳,是它很高興的表示。
肥啾在她的腦海里已經(jīng)炸了毛,不過黎歌并沒有理會肥啾,而是等待著小怪物揭下面紗的那一刻。
小怪物長得像是一只肥啾,只是那肥啾在鳥兒們中的體型,算得上是巨鳥。
腿不長,短得很,可以從它轉(zhuǎn)了大半天,速度也就那樣中看出來。
而它實在是肥,圓滾滾的像個大湯圓,周身雪白,只是眼睛卻是紅色的,再仔細看起來,那鳥的眼睛里又不是完全的紅色,而是由著一個個小小的紅斑組成的。
似乎,還在它的眼里浮動著。
感覺到黎歌打量的視線,大鳥顯得有些緊張,忍不住拍拍翅膀,露出翅膀下的紅紋。
不過,定睛一看,那不是什么花紋,是一只只通體血紅的細長蟲子。
蟲子的身上各畫著一條黑線,有鐵絲掛勾穿過它的身體露在背上,但是那些蟲子都還沒有死,而蒼白的掙扎,并不能幫助它們什么。
黎歌看了一眼,有點反胃:“太多蟲子了吧?是長了寄生蟲?”
肥啾搖搖頭。
這鳥兒天生就是這樣。
它道:“這種鳥兒能自己捕食后,父母就教它們用身體上的掛鉤去鉤蟲子,它們比較愛美,喜歡在自己身上的掛鉤勾特別亮眼的蟲子,便是這樣的效果了?!?p> 帶著蟲子之類的,饒是黎歌再好的心理素質(zhì),都有些接受不了。
這種情緒好像是傳染到了小怪物的身上。
小怪物的眼流露出了一絲的悲傷。
“啾啾。”委屈地叫了兩聲。
隨后擺動了一下身上的翅膀,再抬起頭,驟然朝黎歌撲過去。
黎歌:“……”
她拔腿就跑。
肥啾:“……你跑什么?”
此時不跑,等掛滿了蟲子再跑?
她又不傻!
等一路地跑到院子里去,她沒感覺到有怪物追上來,這才停下腳步,本想再看看那個怪物去哪里了,這一轉(zhuǎn)頭,卻看那怪物就一直在屋子里看著她,一臉的悲傷,像是被拋棄在家的小嬌娘等著丈夫回去似的,
黎歌:“……”
這tm……
“啾啾?!毙」治镉謶賾俨簧岬亟辛藘陕暋?p> 肥啾憋著笑翻譯:“它在問你,你不喜歡它嗎?為什么要跑?”
這種的親近方式,有人喜歡就怪了!
黎歌咽咽嗓子。
她還沒見過這種開場。
一來就放蟲子,真大的禮……
她若是想著,完全可以直接轉(zhuǎn)頭走掉,奈何那怪物一直將目光緊緊地粘在她的身上,仿佛她只要一走,就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了似的,叫她心里一陣的發(fā)麻。
她頓了頓,腳步,還是打算再商量商量。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怪物。
程璇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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