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朵朵如釋重負地跑下樓,在車里等了一個小時,柳賢、方錦水和許素才回到車上。
方錦水說:“這兩具,和之前的木人、水人,是同一人作案,沒跑了?!?p> 柳賢點點頭,“男的是肺,女的是腎。肺屬金、腎屬水,這絕對不是兇手隨便挖的?!?p> 許素恭敬地說:“柳賢大師,您覺得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們同齡,又是同輩,”柳賢淡淡的說,“你叫我柳賢就可以了?!眳s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有個想法——”方錦水沉默了一陣,一字一句的說:
“五鬼守命。你們聽說過嗎?”
剩下的人都搖搖頭。
“我回去查了查古籍,上面只說,木火土金水,各殺一人,埋于相生之所。并取其肝心脾肺腎,但是具體怎么做,有什么效果,都沒記載。”
馬朵朵切了一聲,“說了和沒說一樣?!?p> 許素臉色凝重,“難道還要再死一人?”
“也許已經(jīng)死了,”柳賢說,“這兩具的腐爛程度,應(yīng)該是最先死的。其次是木料場的火人,再然后才是水邊的木人?!?p> 方錦水嘆氣,叫柳賢送自己和許素回特命隊。
在路上,馬朵朵問方錦水:“柳賢舅舅,你查的什么古籍,連這種都有記載。”
方錦水笑著,含糊地說:“東翻西翻唄。我們方家有很多先人留下的古書,不過大部分都不在我這。”
“哦?你們方家看風(fēng)水的絕學(xué),就是從上面學(xué)來的?”許素感興趣的問。
“差不多吧?!狈藉\水輕描淡寫的說。
“據(jù)說,柳家的驅(qū)鬼符文和咒語,也是古籍上面學(xué)的?!痹S素接著說。
柳賢鋒利的目光刷過許素。許素坦蕩的笑著:
“柳家的咒語和符文,別說四大家的人,這行稍微有些了解的,誰不知道?!?p> 柳賢冷哼一聲,說:
“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們柳家的符文和咒語,是通過血脈傳承和口授,從來沒有書面記載?!?p> 許素訕訕的笑著,說:“這樣呀……我沒有惡意,只是好奇。你知道我們這一族,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靈力了。我是羨慕你。”
羨慕我?
他是不知道柳家符文是怎么回事嗎?
柳賢不再說話。
許家世代深山隱居,很少有人下山入世,可能是不真的知道吧。
到了特命隊門口,方錦水對柳賢說:“要不你就在我這睡吧,結(jié)果明早就能出來?!?p> 柳賢搖頭?!傲x一個人在家?!?p> 馬朵朵打著瞌睡,想起那個熊孩子直嘆氣。
這件事完了,就不用見這索債的倆兄弟了。
把馬朵朵送回去后,柳賢拿出方錦水之前給他的大信封,拆開,從里面拿出幾張紙來,翻看起來。
里面是馬朵朵的資料。
普通人家出生,讀到高中畢業(yè),成績平庸。沒上大學(xué),開了個小花店,父母在另一個城市。普普通通的履歷。
柳賢看完,照著上面“父母聯(lián)系方式”的電話撥打了過去。電話那邊一直響著空音,沒有人接。
柳賢掛了電話,皺著眉頭思考。突然響起的電話聲嚇了他一跳,拿起手機一看,沒有號碼顯示。疑惑的“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男聲有些蒼老,“喂,剛才是誰打電話呀?”
“是我,請問是馬朵朵的家人嗎?”
“嗯?”電話那頭遲疑一下,突然說道:“哦哦,是的是的,請問是哪位?馬朵朵不在家?!?p> “馬朵朵在什么地方?”
“你是誰?”電話那頭突然警惕起來。
“前兩天馬朵朵在我的公司應(yīng)聘了一個職位,我們要調(diào)查一下她的家庭情況。”
“什么公司這么晚了還在上班?你是不是騙子?”
“……不是”
“不是?不是我們家的閨女也不去那種沒人性的公司。”
柳賢默默的掛了電話。
第二天,馬朵朵睡到十一點,起床后去田可嘉那里吃飯??吹铰愤呉粋€小老頭,杵著木頭拐杖,可勁地沖著她招手。
馬朵朵走過去,蹲下來問:“怎么了?”
“馬爺,昨晚上有人打你給的那個電話,說是你在一個公司應(yīng)聘,來調(diào)查你家庭情況?!?p> 馬朵朵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柳賢,“你怎么回答的?”
“馬爺放心,我裝得可像了?!?p> “嗯,好,多謝了。”馬朵朵對著小老頭一拱手。小老頭喜滋滋的走了。
馬朵朵走進田可嘉店里,見田可嘉和男朋友打的火熱,期期艾艾的說:
“可嘉姐,你上次教我那法子,我用怎么沒效果???”
田可嘉一陣風(fēng)的跑過來,說:“朵朵你放棄吧,柳賢那小子不好對付?!?p> “......”
馬朵朵想了半天,終于明白她的意思,忙說:“我不是要用在他身上,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誰?”田可嘉表情嚴肅,“朵朵,你不要在外面認識亂七八糟的人。”
“我知道呢,是我上司?!?p> “上司?”田可嘉不解,朵朵開個小花店,哪來的什么上司。
“是你批發(fā)花的老板是?單身嗎?”
“是?!瘪R朵朵不想糾纏這個問題。
田可嘉來勁了,拍著手說:“哦,我懂了。來,我教你,你看著點兒。”
田可嘉走到男朋友身邊,和他聊起來。田可嘉聳著肩膀,手臂夾著自己的胸,出現(xiàn)了一條溝。男朋友的笑聲更加爽朗起來。
馬朵朵筷子都掉到桌子上,這招太邪惡了!
剛吃完飯,柳賢的車就停在了門口,按了按喇叭,馬朵朵就跑了過去,自己拉開車門上了車。
田可嘉擔(dān)憂的看著馬朵朵的背影。
柳賢說:“我們先去法醫(yī)部?!?p> “可是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倆是金和水了?!?p> “我不確定,”柳賢把黑色牌子遞給馬朵朵,“你確定上面只有四個鬼氣?有沒有第五個?”
馬朵朵把木牌拿到眼前,說:“沒有,只有四個?!?p> 柳賢看了她一會兒,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你是從小就能看到鬼,感覺得到鬼氣嗎?”
“從小?那么久遠的事情……”
馬朵朵突然一拍大腿,“哎呀,今早上我爸給我打電話,說他遇到騙子了!你說這些騙子多可惡啊,就知道欺騙老人家,還好我早就給我爸媽打了招呼?!边呎f邊斜眼看著柳賢。
柳賢沒有接茬,不動聲色地開著車。
法醫(yī)處的小醫(yī)生,腿已經(jīng)不再哆嗦了,好奇的看著馬朵朵聞,等她聞完后還期待的看著她,看她是不是能把兇手說出來。
馬朵朵只是對柳賢點了點頭。兩人又走了。
到了特命隊,柳賢告訴方錦水,已經(jīng)確定牌子上的鬼氣是昨晚發(fā)現(xiàn)的那兩人的了。
方錦水也把自己的最新消息告訴柳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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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杉一
大家新春快樂,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