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死他們!”楚霸天睚眥欲裂,眼眸中噴射著怒過,比火焰口竟要旺盛!
“咻!咻!”
“鏘!”
袖箭劃破氣流聲夾雜著利劍揮動的聲音響起。
只夜冥一劍揮出后,便抱著白綰歌借助白綾的力量快速退了回去。
而,鬼老長時間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看見白綰歌已經(jīng)成功將毒藥撒向敵人,心里一陣欣慰。
還好,這些傷沒有白受!
而這時,藥粉已經(jīng)隨著呼吸進入箭隊成員的身體中,鬼老所煉制的毒藥何其霸道,不出片刻,無數(shù)箭隊成員便七竅流血而亡了。
楚霸天看著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一聲便死亡的下屬,快要崩潰了。
“這是怎么回事?”楚霸天心痛萬分:“為什么會這樣?”
單子秋看著怒不可遏的楚霸天,低聲說:“他們好像是中毒了?!?p> “一定是白綰歌那個妖女所為!”楚霸天緊握拳頭,一副恨不得將白綰歌碎尸萬段的表情:“白綰歌,我楚霸天不殺你誓不為人!”
“單子秋,給藍月發(fā)暗號,讓他帶著神訣宮所有的高手前來!”
“是!”單子秋說著便從腰間取下一物,輕輕一拉,一簇火焰便騰空升起。
“給各大宗門也發(fā)信號!”單子秋不敢猶豫,又快速放射出一團七色火焰,七色火焰在空中炸裂開來,絢麗刺目。
七色火焰是七大宗門的緊急求救信號,一旦看見此火焰,各大宗門就會拋開之前的種種恩怨情仇,無條件地前來援救,若是那一門派不來營救,就會遭到其他門派的圍攻,不管緣由。
看來,楚霸天這次是徹底憤怒了,不然不會發(fā)出此等信號!
堂堂神訣宮宮主,連一個女子都對付不了,這不是遭人笑話嗎?
而且,這次是他私立行動,并沒有得到皇帝指令,萬一惹得皇帝不高興,豈不是要受罰?
這楚霸天做事還真是不計后果!
“我們快撤!”夜冥面色凝重,當年就是因為絕影門發(fā)出此信號,他才遭到各大宗門的圍殺,若不是那條黑龍相救,他早已尸骨無存了。
白綰歌一把抓起昏迷不醒的蘇暖,一下子跳上來時騎的烈馬上,而夜冥則帶著思之躍上了馬鞍。
“鬼老,快上馬!”夜冥看著一臉痛惜的鬼老,知道他在為鬼谷犧牲的上百人痛惜,愧疚。
鬼老眼眸看著被血液染紅了的鬼谷,眼角漸漸濕潤,若不是他意氣用事,也不會令鬼谷上百人犧牲!
“上馬!”現(xiàn)在情況危急,容不得他悲痛,白綰歌只好再一次提醒道。
其實白綰歌內(nèi)心也有深深愧疚,若不是因為她,鬼谷就不會發(fā)生這場悲劇,可是,事情已經(jīng)不在她掌控的范圍了,現(xiàn)在只有帶著鬼老平安出谷,才能將心中的愧疚減少幾分!
鬼老艱難地蠕動了一下喉嚨,隨著一滴飛滾而下的淚珠他躍上了馬背。
“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鬼老看著穿著布衣,昔日與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卻一個個慘死在地,再一次體會到了剜心般的疼痛!
“駕!”
隨著催馬聲響起,三匹馬兒飛奔離去。
“追!”楚霸天快要氣死了,敵人在眼皮底下逃走的感覺可不好受了。
況且還是驕傲自滿的楚霸天。
楚霸天躍到馬背上,率先追了上去。
……
終于,白綰歌與夜冥以及鬼老來到了食人谷,而,楚霸天的人也順著蛛絲馬跡找到這里了。
白綰歌幾人將自己的衣衫綁在馬背上,趕走了馬兒,他們幾人卻快速進入了水云間。
這一舉動成功瞞過了楚霸天,楚霸天帶人追著馬兒離去。
直到追上了馬后,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后,于是,楚霸天等人又原路折回了。
現(xiàn)在的食人谷已經(jīng)被楚霸天所帶的人包圍住,連一直生存在這里的烏鴉也飛竄走了。
而,水云間卻依舊是祥和寧靜,風景宜人,氣候溫潤。
鬼老從進入水云間便一直陷入驚詫之中。
“沒想到令人聞之變色的食人谷,卻有此景象,可真是奇跡。”他看著那清澈的湖水,看著燦爛的桃花,感受著和風,沉重壓抑的心情消減了幾分。
“我也是偶爾發(fā)現(xiàn)的!”白綰歌扶著蘇暖,穿過那片桃花林:“這片桃林四季依舊,花期無盡,真是惹人喜愛。”
若是可以,她真想一輩子隱匿于此。
可惜,這水云間怕是不會寧靜了。
“我第一次來這里也如鬼老這般震驚,這里的一切似乎都獨立于世外,或許這里是這九州大陸上的唯一凈土吧。”可惜,這片凈土怕是要沾染上鮮血了,夜冥嘆息一聲道。
鬼老穿過桃林,一陣花香縈繞在鼻尖,他一個大爺們都對這片粉色的桃林喜歡的不得了:“這里可有名字?”
“水云間?!卑拙U歌與夜冥異口同聲道。
鬼老若有所思看了眼夜冥,道:“水云間,怕是只有這三個字能擔得起這等美景吧?!?p> 白綰歌與夜冥皆抿嘴一笑,這水云間對二人來說,都承載著美好的回憶。
“這里房間雖簡潔卻也素雅干凈,就暫時先委屈鬼老了?!卑拙U歌將鬼老帶回茅草屋,有些歉意的說。
“怎么會委屈呢?!惫砝仙袂榛秀保骸叭羰强梢?,我倒是樂意一輩子隱居在這里?!彼K究是沒有躲過江湖紛爭,終于還是卷入了這是非旋渦中了。
夜冥看見鬼老眼眸中在極力隱忍著痛楚,有些愧疚的說:“鬼老,這次是我連累你了,若你以后有事,盡管開口,我一定會竭力幫助。”
鬼老知道夜冥的承諾重如泰山,有些動容道:“就算沒有你們,我與楚霸天也總有一戰(zhàn)的!”他眼眸中的恨意比之前更為濃烈了些:“我與楚霸天的深仇不共戴天!”
白綰歌將蘇暖扶坐下,讓她靠在竹椅上,疑惑問:“莫不是鬼老與楚霸天早有過節(jié)?”
只是看樣子楚霸天并不記得他啊,難道他的這張臉是易容后的臉?
那這道傷疤也是假的了?
夜冥放下思之,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鬼老。
鬼老負著手望著窗外,眼神一片悲傷。
白綰歌知道鬼老有故事,而且還是個悲傷的故事。
“我的名字不叫什么鬼老,而是叫楚玨?!?p> 楚玨?
沒想到他竟然姓楚,和楚霸天一個姓。
九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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