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沙海上空是無法飛行的。
一旦進(jìn)入沙海的范圍,就會失去一切承載,直接墜落在沙海之上,沒有人清楚這是為什么,所有的嘗試,無論是自身力量,還是外力彈入,就仿佛沙子有著絕對重力,哪怕是飛鳥,都會墜落。但這不是向下的拉力,而是直接的墜落。
沒人知道這片沙海存在了多久,也從來沒有任何事物能在沙海之中駐足;原本是有過一些存在想要在沙海之中建立城鎮(zhèn),可是不管用何種手段,都不能阻止城鎮(zhèn)的下陷。
無盡沙海與周圍有著明顯的分界線,之所以稱之為沙海,是因為里面的沙子會移動,但是被稱作為無限沙海,并不是因為它的范圍一雖然足夠?qū)掗煛?p> 從來沒有誰能夠證實這片沙海到底有多深,除了生活在其中的沙蟹沙蝎,再也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在這里生存。這才是無盡沙海的真正由來。
瀾軒跟商隊站在沙海面前,這一刻,他改變了主意。
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韻動,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個朋友,他為數(shù)不多可以稱為朋友的人。
原本約好了要隨商隊一起穿越無盡沙海,這時候,他有些躊躇了起來。
管事的自然能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主動問他:“瀾執(zhí)事,是不是有事情?”
瀾軒是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但他又不好主動提出來,見管事看出了自己的心事,自然也就點了點頭:“我在這里感受到了一位熟悉的老朋友的味道,我想去找找看,只是......”
管事的也很上道,趕忙接話:“無妨,無妨,瀾執(zhí)事有事只管去,我們已經(jīng)來回穿越這沙海很多次了,輕車熟路,而且這次運送的貨物特殊,雖然說價值很大,但是價格卻是不高,只是某些大人物才享用的了,也不會有什么盜匪盯上,這一路有瀾執(zhí)事相隨,已是感激不盡,瀾執(zhí)事不必掛懷?!?p> 他雖然是盤家的血脈,但是他的潛力已經(jīng)算是走到了盡頭;既然自身再無進(jìn)步的大空間,那也可以結(jié)交比自己更強的朋友,間接的提升自己的實力與話語權(quán)。
瀾軒對他一拱手,說道:“麻煩管事把我這星騅也一同帶上,回去的時候也不必等我了?!?p> 瀾軒目送商隊遠(yuǎn)去,漸漸消失在了視線里面,他看了看周圍,閉上眼睛,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他要去的地方,再睜開,就踏入了這個被稱作為無盡沙海的世界。
無盡沙海是一個相對獨立的世界,其他人感受不到,可不代表他不行。
他踏進(jìn)的不是無盡沙海的表面世界,而是它真正能被稱為“世界”的地方。
這里比外界平靜許多,也更加荒蕪,更加的沒有生氣。瀾軒并不著急,而是就這樣慢慢的走著,時不時在某處駐足,然后點點頭,又搖搖頭。
在他來到某處類似于宮殿的地方時,他不僅是搖頭,還哎了一聲。
就在他聲音剛出口的時候,從宮殿之前的空地上,在他前面,以極快的速度凝聚成了一個高大的沙型巨靈,望著他,口吐人言,甕聲甕氣的喝到:
“汝是何人?!膽敢侵犯偉大神靈的巴巴庫塔大人的領(lǐng)地?再不退去,巴巴庫塔大人就要毀滅你!”
說罷,四周狂沙涌動,遮天蔽日,原本灰暗的空間,瞬間更是失去了一切光芒。
瀾軒一臉無奈,沒好氣的說道:
“烈,這么多歲月過去了,你還沒玩夠呢??”
四周一切事物盡皆崩毀,塵沙落地,叢瀾軒對面走出了一個外表與他一般大的青年。
“瀾,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父神的游樂場又要開始了?快快快!帶著我一起去!”
瀾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裝!使勁裝!自從我們從父神的游樂場出來以后,父神就把游樂場贈與了水伯大人,哪里還有什么游樂場!再者說,游樂場是父神給孩子們玩的地方,你都成神明了,開了你也進(jìn)不去啊?!?p> 那位被稱作為烈的青年狠狠的給瀾軒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被瀾軒嫌棄的推開,他也不尷尬。
“別這樣嘛!我們可是好久都沒見了,擁抱一下都不可以?再說了,哪有什么巴巴庫塔神靈,都是我用來嚇小孩子玩的。”
瀾軒再次白了他一眼,眼中盡是嘲諷。
烈撓了撓腦袋,仔細(xì)的看了看瀾軒。
“我靠!你小子居然也成就神明了!你父親能夠抗住那母鱷魚的壓力把本源給你?我靠靠靠!這不合理?。 ?p> 瀾軒更是無奈,卻是嘲諷起了他來。
“你不也是一樣,你實力那么菜,怎么得到的本源?莫非你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烈狠狠的在瀾軒的肩膀上一拍!圍著他走了起來。
“拜托,我是誰!我可是堂堂的烈大人!我用得著那些?我只不過是讓他們先打了一架,最后我再一個人收服了他們,這年頭,誰還用蠻力?。∥覀兪巧?,神就得用腦子,用腦子懂不懂!”
說罷,還特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瀾軒攤了攤手,表示并不認(rèn)可。
烈也不介意,搭著瀾軒的肩膀,問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你來找我干嘛?我可先說了,這次我可不跟你去到處拈花惹草了,現(xiàn)在外面可是一大堆女神在到處找我呢,你呢?你怎么樣?”
瀾軒也想起了以前,他們幾個在各個地方的風(fēng)流歲月,只是可惜后來玩的有點大,被各自的父母給提了回去,關(guān)在神殿禁足,只有他,是被放逐在了遠(yuǎn)方。
那對他來說,并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那個時候,他甚至是渴望能被父親關(guān)在神殿里面,只為了能更靠近他一些。
瀾軒甩了甩頭,要把以前給甩出腦袋。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在這里!我只是聽說在這里有一些好吃的東西,順著過來看看而已,誰知道就遇到了你。”
烈將瀾軒更加緊緊的摟了摟,絲毫不介意。
“沒事!我就當(dāng)你是特意來看我的!”
瀾軒使勁的再次掙脫他,呸了一口。
“啊呸!誰特意,你把自己藏的跟個球是的,要不是隔這么近,我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就不要說其他人了!”
烈瞪著眼睛看著他,滿臉嚴(yán)肅,認(rèn)真的問他:
“你確定,你在外面可以感受到我?”
瀾軒肯定的點點頭。
“雖然無法從任何一種途徑發(fā)現(xiàn)是你,可是屬于你的那種獨特韻動,你還是掩蓋的不好,我就是靠這個發(fā)現(xiàn)是你的。”
烈有些突然的驚慌,口中不停的說道:“完了完了,你能找到我,那個瘋婆子也一定可以找到我。我以為成就沙神,就算打不過,我也可以跑,可以藏起來,這下是真的完了,藏都藏不住了?!?p> 瀾軒也不管他,拿出酒壺,自己先喝了一大口,再遞給他。
烈卻是沒有接,瀾軒也不管他,自己又喝了一口,邊喝邊問:
“誰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p> 在他看來,烈確實有些過分的擔(dān)心了。他們以前的風(fēng)流歲月,都是在一些下級的物種文明之中,很少會在自己神族與魔族之中招惹女孩子,即使有那么幾個,也都是小角色。
烈有些失神,嘴里囔囔道:“你當(dāng)然不明白我的恐懼,原來我們確實沒怎么樣,可是后來在禁足的時候,我認(rèn)識了澈?!?p> 瀾軒晃著手中的酒壺,不時的喝上一口,可烈這次居然不為所動,他隨口就說:
“莫非是那個水澈?”
烈點點頭:“就是她!”
瀾軒有些明白了,但是又有更多的疑惑產(chǎn)生了。
“就是二代水神大人的寵女,水澈那個瘋婆娘?”
烈只是不停的點頭。
瀾軒一邊喝著酒,一邊有些含糊的說了一句:
“那么大一只瘋老虎,你還能把她上了?”
烈有些局促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瀾軒放下酒壺,并不相信。酒香正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發(fā)出來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你真的把水澈給上了?!”
烈這次直接“嗯”了一聲。
“額~噗!”瀾軒直接把口中還沒咽完的酒噴了出來,直接給烈開了一個大花臉,然后抱著肚子瘋狂的笑了起來。
烈并沒有在意噴在臉上的酒,而是說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那只母老虎已經(jīng)成了水神,我又是沙神,在她面前我是分分秒秒都被壓的死死的!趕緊給兄弟支個招??!整個神界這么大!整個無岸天都還沒有玩夠,那么多處在水深火熱的女性同胞還沒有被拯救,我可不想就這樣被她管的死死的?!?p> 瀾軒一邊捂著肚子一邊擺手:“大哥,大哥!你讓我先笑會,讓我先笑會~哈哈哈~哈哈哈哈......”
烈一臉的頹廢,直接坐在了沙地上。
好容易瀾軒才止住了笑,挑逗的問他:
“你說說,你是怎么惹上那只母老虎的?!?p> 烈實在是不愿意提起具體內(nèi)容,只是說:“還能怎樣,當(dāng)初我被關(guān)在神殿,她又跟著她父親經(jīng)常來,我又在神殿無聊的很,就這樣調(diào)戲了幾次,她那時候又打不過我,后來次數(shù)多了,我跟她就那樣了唄。”
瀾軒嘖嘖嘖了幾聲,感嘆到:“報應(yīng)啊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