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臨行重托
這時,凌易耳邊又傳來軒拓青的聲音。
“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們回到華夏大陸后,從津門城一路逃到漢江城來,本是不會帶上這么重的東西,可凌炎自從在西方大陸寒水門看見了它,就像瘋了一樣,死死地守著它,沒有車的時候,他都要扛著這個幾十斤的東西跋山涉水,連睡覺都不能離開視線……
這樣,我才不得不帶了回來?;貋碇螅覀兙訜o定所,連夜奔逃,疲憊至極??晌覅s感覺,來的人并不是為了尋仇,而是為了凌炎手中的那個鼎。僥幸滅了寒水門后,這追殺我們的人,早就摸透我這鈴鐺了,我對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制約的能力了,只能讓凌炎一個人去對抗一次次的突然攻擊。來的人也不是等閑之輩,何況是車輪戰(zhàn)的方式。凌炎受傷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守不住這個鼎了,他是知道的。
在逃亡的路上,這個鼎同樣也是一個累贅,所以我們只能把這個鼎留在你這里了。說到這里,凌易,我得告訴你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凌炎好像,……他好像病了。他不能說話了。他忘記了我是誰,甚至他也忘記了你的名字。”
聽到這里,軒拓青的聲音也愈發(fā)低沉。其實他一直在猶豫要怎么開口對凌易講出凌炎目前的現(xiàn)狀,他知道這兩兄弟從小一起長大,最為親近,可是后來又分開了那么多年,如今重逢,凌炎卻又出現(xiàn)了如此的狀況,這對凌易來說,打擊太大了。
凌易聽軒拓青說了凌炎的狀況,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大哥……怎么會忘了自己?
緊接著,軒拓青的話讓凌易稍稍安慰了一些,不過他也確定了,大哥凌炎確實是病了。
“不過幸運的是,他對你還有著大概的印象。那天我和凌炎在咖啡廳里看見了你,我知道他是開心的。這個鼎,他愿意放到你這里。也就是說明他是信任你的,所以,請你妥善保管吧?!?p> 軒拓青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和凌炎能不能度過這一劫,但如果他回來看見這個鼎丟了,他肯定會很難過的。凌易,這鼎就交給你了。至于破解這個鼎背后的秘密,只能以后再說了?!?p> 說到后來,軒拓青也開始調(diào)笑起來,像是要試圖挽回因為他的話而造成的沉悶氣氛。
“總之,回見吧,凌易。對于……‘背叛’你的事,對不起,可我不后悔?!?p> 軒拓青的聲音戛然而止,凌易站得筆直,高樓上的風(fēng)聲猛地灌入了他的耳朵。
這一刻,他有一種不知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的錯覺,他竟然有些懷疑,剛剛的一切是否是真實發(fā)生的,包括凌炎在漢江集團大廈對面的突然現(xiàn)身,以及軒拓青的一番話,還包括了他提到的凌炎視為生命的寶貝“龍蛇鼎”。
凌易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身后,那個裝著“龍蛇鼎”的紙箱子以及箱子里的浮雕木盒確實真真切切地存在于那里。凌易這才一下子從剛剛的恍惚之中,清醒了過來。
凌炎、軒拓青、龍蛇鼎,確確實實真實地存在和發(fā)生了,就在自己的身邊。大哥凌炎和軒拓青如今確實已經(jīng)回到了漢江城,剛剛自己與大哥也確確實實擦肩而過。
而如今,一切又恢復(fù)了靜寂,除了“龍蛇鼎”留在了這里,凌炎和軒拓青已經(jīng)是了無蹤跡,徹底離開了漢江城。
凌易開始在附近四處尋找剛剛軒拓青聲音的來源,最終在一扇廢棄的屏風(fēng)后面,找到了一個迷你音響,是無線的,可以用手機通過藍(lán)牙來直接控制,想必剛剛軒拓青就是用這個來給他傳遞消息的。
不過,這東西也是有距離限制的。那么,軒拓青和自己的大哥凌炎也應(yīng)該就在附近!
凌易正想要給曲然打電話,召集公司上下,或者甚至召集暗門的力量去尋找大哥凌炎和軒拓青。不過當(dāng)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地上的“龍蛇鼎”上時,他放棄了。
因為,那樣出動大規(guī)模的力量去尋找,可能會給軒拓青和凌炎帶來更大的危險。另外,他們兩個人既然決定將這“龍蛇鼎”交給自己來守護(hù),那么想必已然是有了良久的思量和精心的安排。自己應(yīng)該尊重他們的意愿,他現(xiàn)在最大的職責(zé)就是,守護(hù)好這個“龍蛇鼎”,并借機破解龍蛇鼎背后隱藏的秘密。
對于大哥凌炎,這才是最好的交待。
此時,凌易捧起了裝“龍蛇鼎”的紙箱向江漢集團走去。
從這一刻開始,他要時刻要保持警覺,注意周圍一切的動靜。
他只能在心中,為凌炎,以及那個曾經(jīng)“背叛”過他的軒拓青,默默地祈福,愿他們平安歸來。
……
其實,凌易這輩子第一次看見“龍蛇鼎”這三個字,或者說第一次知道“龍蛇鼎”這種東西,是在當(dāng)年確認(rèn)了凌炎失蹤后的那一天,凌炎在消失了快一年的時間后,在春節(jié)那一天也沒有出現(xiàn)。這是大哥凌炎第一次沒和自己與母親過春節(jié)。
第二天一早,凌易就來到了江漢集團的頂樓,現(xiàn)在屬于凌易,但當(dāng)時是屬于凌炎的那間辦公室。
他在收拾打掃凌炎辦公室的時候,看見桌上立著一本又厚又大的日歷。他將日歷向后翻了幾頁,翻到了一八年。之后,他便看見了凌炎在日歷上用紅筆圈下的一個六月中旬的日子,旁邊寫著三個字:龍蛇鼎。
對于凌炎在日歷上記事的習(xí)慣,凌易是非常清楚的。早在曾經(jīng)用那種大厚本的撕頁日歷的時候,他就會提前將自己要做的事記在對應(yīng)的日期上。雖說后來有了智能手機,可以更方便快捷地在手機日歷中標(biāo)注,但是凌炎依舊保持了這種看起來有些古板的做法。
不過,凌易并不記得大哥凌炎有收藏的習(xí)慣,凌炎也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關(guān)于收藏或者關(guān)于龍蛇鼎的事。凌炎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經(jīng)營上,都是屬于務(wù)實派,一步一個腳印地將江漢集團建立起來,開疆拓土。
按理說,搞收藏可不是他這種性格的人喜歡的。一是他沒有那個耐心和時間花在收藏這件事上,二是在收藏這個過程中所給人帶來的快感,他是感受不到的。
凌易當(dāng)時就很不理解大哥在日歷上記載著的“龍蛇鼎”意味著什么,沒準(zhǔn)這可能是凌炎失蹤的一條關(guān)鍵性線索。
冷得像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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