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手頭沒有空閑的神源幣了,買仙草根本不可能,看來只能搞點歪門邪道了。
鄭好挑了個風和日麗,鳥語花香,忌盜竊的日子,大搖大擺的到了仙草浦山下。路過的半神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鄭好用手圍在嘴邊突然大喊“齊明玨大仙,我借你的藥材用一用,我以三倍的量還你。我以七水的名聲發(fā)誓,哦…對了,你不回答就當你答應了!”剛才路過的半神立刻愣住,還有人從御空飛行的狀態(tài)中突然驚得一頭栽下來。各個臉色奇怪,看鄭好的眼神更是奇怪,然而山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鄭好正大光明的拔走了六珠仙藥,現(xiàn)在她是眾所周知的怪人了。不過怪人的重點并不是膽大妄為,而是居然與七水上古源神有關系,這下,這片仙域都炸開了鍋。
鄭好又花錢去丹司房練了丹,不過她出名這種事可從來沒預料過。當初用七水的名聲發(fā)誓只不過是為了出一口氣,郁悶一下七水,誰知道他有著神界舉足輕重的地位。
過了兩個月,七水水才回來,對于這次風波,他只字未提,免了鄭好的尷尬。
過了一個星期,鄭好終于明白七水為什么千里迢迢要跑出去借“借”寶了。這個“借”吧,也挺有意思,絕對武力加無恥恐嚇。
一只白鶴落下,鄭好打瞌睡的腦袋一歪,立刻揉了揉酸軟的腿,走過去笑得一臉猥瑣“總管,那個…那個東西?”鶴鳴撇了一眼她“你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與我做這見不得人的東西的皮外交易?”鄭好“嗯?見不得人?你是不是搞錯了!”鶴鳴沒理會她,走了一會兒“以后有段日子我不會經(jīng)常來了…”鄭好疑惑“為啥?”鶴鳴停下腳步看向遠處不遠不近的一座山頭“麻煩的人要來了…”然后回頭用一種可憐的眼光看鄭好“可憐你這功力不深的娃啊…”鄭好對鶴鳴的大變臉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一天清早,鄭好還沒睡醒,“轟”的一聲巨響,鄭好被一層石玉覆蓋。鄭好立刻驚慌失措的爬起來“天嚕啦,強拆啊,殺人…殺神?。屟健咚?!”原本華麗的墻壁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只見外面的大好河山。
“你個天殺的禿子!老娘和你在一起就是天大委屈!”好聽卻洪亮的女聲從遠處傳來?!澳銈€母夜叉,我是浮屠,禿子還這么帥的有幾個,你丫就偷著樂吧!還有,老子和你在一起才覺得委屈!”清脆稚嫩的男聲毫不示弱。
鄭好懵逼的站在自家廢墟上看向遠處,然后…也許我對強大一無所知。兩個身影以光的速度飛行,周邊的山一座座的被破壞。那山可不是簡單的山,它的高只能用珠穆朗瑪來形容,然而在那兩人的破壞下,輕輕被劍鋒一劃。就成了光滑得不得了的斷塊山了。
那石塊的轟塌聲,兩人的叫罵聲,周圍一百里怕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鄭好立刻運用神力飛上七水所在的樓層,鄭好邊叫邊找,連個影子都沒看見。最后停在了掛在墻上用玉做軸的畫上,這幅畫是從他出去很久后回來才有的。而且它前面是一棵玉棠樹,把它遮得死死的,如果不是她看見七水掛畫,根本想不到這個犄角旮旯里會有畫。里面一定有鬼!沒仔細看時,只是知道它的內容,一個金衣男子走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把自己的近視眼湊過去仔細看,鄭好“我擦!”畫上這人不是七水還是誰?鄭好用直接戳著畫上那人的臉頰冷聲“七水出來,出來,咋家都快被強拆了!你想做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鳥嗎?好歹是個上古源神,雖然不知道這個稱號是什么意思,但一定很牛逼很有威嚴吧。你看,你的臉被那個神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你不要臉??!”
“不要!”七水沉悶的聲音從畫中穿出,畫中人眼睛也富有神采,仿佛活過來一般。鄭好“那這仙宮壞了怎么辦?我這個戰(zhàn)斗力為五的渣渣還不想這么早為家捐軀!”“我修…”七水利落的回答,讓鄭好無言以對!沒有辦法,鄭好只好坐在山頭邊緣,時刻注意那對情侶的情況,以免自己不明不白的就被砍了!
鄭好行走在龐大的廢墟上,腳下全是自己已經(jīng)熟悉的美好事物,現(xiàn)在都殘破不堪。烏云遍布,她覺得好難受,坐在地上抱著雙腿就要哭。突然烏云驅散,陽光灑下來,腳下的廢墟露出光芒。鄭好瞪大眼睛,然后瘋狂的笑了“我的天啊…全是神源!”“哈哈哈…神源…我的…”鄭好癡線出了聲。翻個身,才被摔醒,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夢。鄭好看著破了一些的仙宮,決定去見一見這對破壞王夫妻。
還沒上山,各種各樣的東西就以要徹底抹殺她的趨勢投擲下來。
“藍楓橋!你去死吧,老娘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的!”“筆檜蘿蘿,我錯了,我混蛋,不該給其他仙女描像!不要發(fā)火啊…呀,手斷了斷了!”鄭好看著山頂一顆普通流星的東西以不可用肉眼衡量的速度奔來,堪堪躲開。那一團東西落在地上,嵌入地里都還在摩擦。
滑了起碼兩里路,一個巨溝里伸出一只修長的手,但立刻被一只金靴踩住。巨溝邊上的女人束著發(fā)冠,面部線條流暢,有男人的立體又有女人的柔和。窄長的眼冷厲,修長的身姿穿著藏青色的短打古服簡單清爽英姿颯爽。濃濃的江湖風范,她抱著手臂低頭看著溝里,嘴角拉起,笑得危險“藍楓橋,你個死禿子真不學好!”下面又一只手拍著金靴“蘿蘿…蘿蘿,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就是個該死的大禿子!”女人哼了一聲放開腳,一個光滑的大腦袋突然蹦跶了上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和尚,單薄的身子穿了一件寬大大紅色的僧服。因為剛才的打斗,衣衫不整,外衣領滑到肩上,他伸手扶正衣袖。清風中,繁雜的衣擺隨風散開,仿佛一朵盛開的紅色牡丹,倒不像是僧服,而是嫁衣。脖子上帶的紅色小顆長竄念珠也沒有了禪意,成了風流公子的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