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前樓早已擺下三桌酒席,眾人分主次各自坐下。
鄭則仕、康氏、鄭經(jīng)國、風晴陽、鄭經(jīng)洪、鄭成利和鄭玉蘭坐在主桌。本來鄭玉蘭不該坐在主桌,只是任性的她硬是要坐在祖母康氏身邊,眾人見她撒嬌,無可奈何。
小凡與鄭則凱、鄭則成等同坐一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鄭則仕又開始高談闊論,講述著如何擴大家族的宏圖偉業(yè)。
此時的小凡也能喝些酒,只是酒量不高而已,他知道今晚有事要做,怕風晴陽喝高,趁著向鄭則仕一桌敬酒之際,提醒了一下風晴陽。
風晴陽呵呵大笑:“你可知道我還有一個綽號是什么嗎?”
小凡道:“不知,風前輩請說?!?p> “千杯不醉!”
風晴陽哈哈大笑,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小凡也無話可說了,他回到自己座位上干吃不語。侯百川教出來的徒弟廚藝當真了得,眾人大快朵頤,吃得是津津有味。
小凡對美食并不在意,吃了七八分飽,便早早告退回房。
房間內(nèi)有個木箱,是小凡存放私人物品之用。木箱內(nèi)放著兩樣?xùn)|西,一個是唐義陽的鑲金九節(jié)鞭,現(xiàn)在變?yōu)榘斯?jié)鞭了;另一樣?xùn)|西卻是從墨家冢中獲得的木鳶圖譜卷軸。
小凡百般無聊,從木箱內(nèi)將卷軸拿出。他攤開卷軸,恁的小凡聰明才智,卻也看不明白卷軸中密密麻麻的機關(guān)設(shè)計線稿圖。
這卷軸內(nèi)設(shè)計圖稿精密,卷軸的制作水平也是相當?shù)木?。兩根精雕紅木作軸,中間金絲布上糊著宣紙,紙上所繪制的便是木鳶圖譜。
大師級別的作品不是看作品的大小和分量,而是看其作品小而精致。小凡得此卷軸已久,今日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查看。
小凡心下尋思:“做工這么好,當真厲害,可惜了如此寶物,我居然看不懂。”
小凡細看,發(fā)現(xiàn)卷軸左軸上突出的軸頭與軸身之間竟然有細微的接縫。他再翻看一下其他三個軸頭與軸身之間是否也有接縫。
沒有接縫!
神奇了,難道說軸頭可以打開?
小凡嘗試輕輕一擰,軸頭順勢被擰開,軸身內(nèi)部竟然是空心的。
他將卷軸倒過來一抖,軸身內(nèi)掉出一塊卷成與軸身內(nèi)徑相符的布,這樣就算卷軸如何用力的甩動,也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響,難怪之前小凡把玩過卷軸,竟也沒有發(fā)現(xiàn)軸身內(nèi)部有異物碰撞聲。
小凡見這突如其來的布塊就像撿到寶貝一樣興奮。他打開布塊,里面竟是一張地圖的一部分。他細細觀察了布塊,有兩邊是用利刃切割所致,猶如一塊布,被人橫豎各切一刀,小凡手中拿的是其中的一塊。布塊中有個“?!弊郑竺娓粭l豎,因為布被刀切割,看不出第二個字是什么字,隱約間看布上的圖案,像是一座山,也像一座島。小凡再如何聰明才智,也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只是一張地圖,為何藏在卷軸之內(nèi)?難道……難道這就是墨家遺留下來的藏寶圖?”小凡突然間想起宜陽縣城的狗官錢巖開說過的話。
他細細地將錢巖開的話搬了出來,列在腦海中一個一個排除、組合。
“他的侄子手上肯定還有一塊,當年信封中的圖案是謄繪的,后來信封被盜,狗官才派三窟鬼前去追捕。哎呀,師傅現(xiàn)在正好在閩州,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查尋到這塊藏寶圖和張?zhí)鞂毞驄D的事情?!?p> 小凡想到這里,不免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師傅。
“哎,不想這些了,師傅武功那么高強,這世上怕是不能找出一兩個人來能打得過師傅的了。師傅就是懶,其他都很好。”想到這里,他竟偷偷笑了起來。
“想什么壞事情竟在偷偷的發(fā)笑?!贝巴庖蝗嗽谕低悼粗》?,正是鄭玉蘭,她見小凡傻愣的發(fā)笑,以為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便開口譏笑小凡。
原來在宴會上,鄭玉蘭發(fā)現(xiàn)小凡已經(jīng)不在席間,便偷偷跑到小凡的房間來尋他。正巧有一扇窗戶開了縫,鄭玉蘭偷偷從縫隙中往里屋瞧,正好看見小凡一個人坐著傻笑。
小凡一心想著師傅的事情,沒發(fā)現(xiàn)鄭玉蘭在窗外偷看自己。他一手收著卷軸,一手將布塊放入懷中。
此時鄭玉蘭已經(jīng)推門而入,見小凡手中藏掖著東西,便跑過來看是什么秘密寶貝。
“什么東西,讓我看看。”鄭玉蘭一邊說著,一邊要去拿卷軸。
小凡了解鄭玉蘭的脾氣,她想看一樣?xùn)|西,非纏到你給她看不可,否則會沒完沒了。他將卷軸遞給鄭玉蘭,輕聲道:“少爺今日拜師,我也思念自己的師傅,便拿出他給我的東西,這叫睹物思人哦?!?p> “不像吧,不會是你的小情人給你的東西吧?!编嵱裉m將信將疑,攤開卷軸看了起來。
卷軸上的設(shè)計圖稿,她自然也看不懂。
“你師傅是做什么的啊,這圖紙上的圖案復(fù)雜得緊?!?p> “師傅的愛好可廣了,不管是武學(xué)秘籍、醫(yī)學(xué)藥譜,還是機關(guān)圖稿,他老人家都感興趣??梢⌒牧?,這是師傅他老人家寄存在我這里的東西,別弄壞了。”
小凡一陣胡謅,怕的就是鄭玉蘭把木鳶圖譜拿去玩耍。
“你真小氣,拿去吧,不好看?!?p> 鄭玉蘭沒認真看圖譜上的文字,便把卷軸丟給小凡。小凡接過卷軸,快速收起,放回木箱當中。按了按懷中的布塊,布塊如此重要,必須貼身安放。
鄭玉蘭變臉比翻書還快,撒嬌道:“好無聊啊,小凡哥哥,你教我些武功吧?”
“你要學(xué)武功做什么?”
“學(xué)武當然是可以自保啦,你又不是都在我身邊,要是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小凡苦笑道:“你是大小姐啊,這府里誰還敢欺負你?!?p> “不嘛,不嘛?!编嵱裉m又開始撒嬌起來。
她撒嬌起來的樣子端的可愛,小凡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人要是長得難看,撒嬌起來,男人必定會立馬答應(yīng);而鄭玉蘭人美聲甜,撒嬌起來,任誰都要多看幾眼。
小凡也是待她了撒嬌許久才道:“好吧,可是我要先跟你說清楚哦,不是我不肯教你更深的功夫,只因我學(xué)的內(nèi)功走的是剛猛路線,不適合姑娘家練習(xí),我只能教你一些簡易的點穴手法。如果你要學(xué)內(nèi)功的話,還是找二爺爺比較好,他的內(nèi)功亦陰亦陽,你可以學(xué)他的一半?!?p> 鄭玉蘭羞羞地道:“要是要學(xué)武功,我早就跟二叔公學(xué)啦,還會等到現(xiàn)在呢,我就學(xué)你的點穴手法吧?!彼难韵轮饩褪菍W(xué)武是看教的人是誰了。
小凡聽出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到外面去學(xu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