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查出是誰觸動的大陣嗎?”劍主低眉發(fā)愁道。
大長老起身恭敬道:“劍主,我們已經(jīng)竭盡全力,可是仍未找到什么可疑之人?!?p> 劍主擺了擺手,心煩道:“找不到就罷了吧,最近我這心總是堵的慌,我有預(yù)感不久可能將要發(fā)生大事,你們叫所以弟子小心一些。”
“是?!绷婚L老齊聲道。
劍主嘆息一聲,無精打采的離去,剩下的長老也退出大殿,各自忙去了。
而六長老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愛的徒弟不在,于是便叫了人問他的下落,得知自己的徒弟離開劍閣的時候,他氣急的爆了粗口。
“這個混賬不是說了不要隨便離開劍閣的嗎,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p> 六長老雖然生氣,但內(nèi)心卻很著急,在屋里左右晃悠。
“不行,我得去找找,可別出什么事才好?!闭f完,六長老急匆匆的跑出去,在他心里,他這個徒弟還是很重要的。
殊不知他這位自大狂妄的徒弟已經(jīng)橫尸荒野了,等他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嬌艷的烈陽,沐浴了萬千生靈,可在這溫暖的陽光下,卻藏著令人顫抖的邪惡,陰陽循環(huán),自古不變的道理,從來不會被打破的平衡,人世間,不會有絕對的正義,也不會有絕對的邪惡。
毫無聲息的莫白被白輕言丟進(jìn)來遠(yuǎn)處的叢林里,命運真是一個可笑的東西,前一秒還在囂張的劍閣弟子,后一秒?yún)s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處理完莫白,白輕言身上的寒意也褪去,目前的他還沒有打算去找劍閣的麻煩,不是說他打不過那些人,而是那樣的話會很麻煩,而且也不急于一時,他相信那些家伙不會存活太長時間。
魔天他們感受到白輕言的氣息歸于平靜,紛紛松了一口氣,在那樣的氣息下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許多,更別說動了。
“我的媽呀,嚇?biāo)牢伊耍瓉磉@家伙這么恐怖,還好我平時沒有招惹他。”魔天癱坐在地上,暗自慶幸道。
對比魔天,其他幾人的狀況要好上一點點,不過也都是心驚的看向白輕言,墨麟擔(dān)憂中帶著一絲恐懼,那是本能的反應(yīng),對于一個平凡的小姑娘,見到這樣的場面難免不會被嚇到。
她很想過去看看白輕言的情況,但是內(nèi)心的畏懼讓她不由退縮了,畢竟在她的印象中,白輕言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白輕言。
殺意誰都有,只是白輕言把自己的氣息收斂的特別好,就算是他戰(zhàn)斗的時候都會注意靈力的釋放,因此在他旁邊的墨麟從來沒有感受過那如波濤般的靈力。
而今天,因為白輕言的憤怒,使他忘記了對靈力的控制,狂暴的靈力的如猛獸一般被釋放出來,讓墨麟對白輕言有了一個新的印象。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墨麟對慕容姬雪說道:“雪姐姐,可不可以請你先起來一下?!?p> “你要過去?”
墨麟點了點頭。
“你不害怕嗎?”
墨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害怕,但是我還是擔(dān)心小白?!?p> 慕容姬雪輕笑了一下,道:“小白,恐怕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敢這么叫他吧?!闭f著,她坐起身,道:“快去吧,別讓你的小情郎等著急了?!?p> 墨麟俏臉一紅,慌亂的手在空中比比劃劃,說話也變得不利索了,“沒,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其實,我和小白他……”
“好了,別解釋了,你的臉都紅了,快過去吧?!蹦饺菁а┭诿孑p笑著,逗弄清純的小姑娘還真是特別的有趣呢!
“嗯。”經(jīng)過慕容姬雪的調(diào)侃,墨麟現(xiàn)在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不少,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向了白輕言。
墨麟走后,魔天湊到慕容姬雪旁邊,悄聲道:“老板娘,你們剛才在這里嘀咕什么呢?怎么小丫頭的臉像個紅蘋果似的,不會是你讓小丫頭去勾引那家伙吧?!?p> 魔天的話剛剛說完,迎來他的便是暴力的一拳。
慕容姬雪揪著魔天的耳朵,嬉笑道:“你剛剛說什么?我怎么沒有聽清楚??!”
“??!疼疼,快點松手啊?!蹦毂痪镜暮敖兄?,但是慕容姬雪并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將他的耳朵擰成一坨。
“??!”魔天的慘叫聲不輸于莫白的慘叫,相反,魔天的慘叫聲更加痛徹心扉,有一種強烈的代入感。
“嚶~”
聞聲,魔天和慕容姬雪不鬧了,紛紛向秦萌看去。
古劍輕輕將她扶起,動作有些笨拙,明顯是第一次照顧人。
秦萌的睫毛動了動,模糊的視線漸漸的變得清晰,干枯的嘴唇輕啟,“水,我想喝水?!?p> “水。”古劍皺眉,他沒有帶水,這里也沒有水源,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尋水。
“這里可沒有水,只有茂密的樹林,一百兩,你不好好在城里待著,怎么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難道是體驗生活?”
秦萌抬眼一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賤兮兮的笑臉,有氣無力的厭惡道:“怎么又是你這個討厭的家伙,怎么到哪里都有你,你是跟屁蟲嗎?!?p> “哼!小爺我才不會跟這一個喜歡欠債的女人?!蹦焐斐鍪?,道:“快點還錢?!?p> “我呸!我,我什么時候欠你錢了,你這是,無理取鬧?!鼻孛鹊臓顟B(tài)很不好,說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看到魔天那張臭臉,想要過去教訓(xùn)卻根本使不上力。
“砰。”
慕容姬雪從后面在魔天的后腦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沒好氣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小氣,不就是一點錢嘛!憐香惜玉懂不懂,活該你一輩子單身。”
“噗?!蹦焯鹫礉M灰塵臉,偏過頭狠狠的瞪著慕容姬雪。
“怎么,你有意見?”慕容姬雪抬起倩倩素手,妖嬈迷人的身姿盡顯成熟女人的韻味,那雙勾人的紅瞳如幽谷里的玫瑰,妖艷卻暗藏毒刺。
“啊哈哈,哈哈。”魔天諂媚的笑著,屁顛屁顛的走到慕容姬雪的身后,雙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按著,道:“沒有意見,能被老板娘這樣雍容華貴,風(fēng)度翩翩的人‘愛撫’是我的榮幸,我又怎么會有意見呢,呵呵?!?p> 古劍冷著臉,對魔天的耍寶不屑一顧,他現(xiàn)在懷疑他當(dāng)初的想法是不是對的,總感覺有點不靠譜,反之他覺得遠(yuǎn)處的白輕言倒是靠譜很多。
而秦萌更是無語的白了魔天一眼,毫不掩飾的說道:“臭屁?!?p> 魔天怒目瞪了一眼秦萌,繼續(xù)嬉皮笑臉的替慕容姬雪捏著肩。
慕容姬雪看著秦萌,道:“這里沒有水,你就先忍一忍吧,話說我也很好奇你一個城主的千金,為什么會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隨后她看向古劍,一副了然的樣子,意味深長的看了秦萌一眼,道:“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魔天從后面伸出頭,好奇的問道。
慕容姬雪直接賞了他一掌,道:“乖乖的到后面待著去,不該問的別問,不然會掉腦袋的?!?p> 魔天幽怨的縮了回去,繼續(xù)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對于慕容姬雪的話,無論是古劍還是秦萌都沒有聽明白,他們也沒有在意。
這邊一副融洽的模樣,而墨麟則是緊張的要死,剛才明明已經(jīng)放松了許多,但是當(dāng)她走近白輕言,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她走到白輕言的身旁,小聲問道:“小白,你,你沒事吧?”
白輕言轉(zhuǎn)過頭,恢復(fù)了溫和的笑臉,摸著墨麟的頭,歉意道:“嚇到你了?”
墨麟見到白輕言的笑臉,緊張的心情平復(fù)了不少,搖了搖頭,笑著迎著白輕言的臉,道:“沒有,你沒事我就放心了?!?p> “傻丫頭,我能有什么事?!?p> “那你剛才……”
白輕言放下手,收回了笑臉,看著不遠(yuǎn)的前方,道:“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p> 墨麟沉默著,雖然很好奇,但是白輕言不說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問下去,對她來說,只要白輕言沒事,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邊,那她就會很安心。
“嗯,那你答應(yīng)我,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一個人承擔(dān),好嗎?”
白輕言聞聲轉(zhuǎn)頭看向墨麟,而墨麟正仰著頭,一雙如鉆石般璀璨的眼睛,純凈而又無暇,經(jīng)過修煉的改造,墨麟的身體各處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現(xiàn)在的她猶如以為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只可惜的是,她的身上并沒有因為修煉而出現(xiàn)靈氣。
“嗯!”白輕言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允了她的要求,隨即墨麟也是莞爾一笑,主動牽住白輕言的手,十指相扣。
因為有了古劍和秦萌的加入,他們的行進(jìn)速度變得緩慢,秦萌的腳仍舊使不上力,所以還是由古劍負(fù)責(zé)背著。
趕了一夜的路,墨麟現(xiàn)在也有些餓了,但是這里也沒有人家,小型野獸也不可能生活在這樣惡劣的環(huán)境下,所以墨麟也沒好意思說,默默的跟著眾人繼續(xù)走著。
但是這不代表在她身邊的白輕言發(fā)現(xiàn)不了,將臉靠過去問道:“你餓了?”
墨麟被嚇了一跳,臉上頓時紅暈起來,蚊子般的聲音道:“沒,沒有?!?p> 墨麟沒有說實話,她不想給大家添麻煩,更不想在麻煩白輕言,可白輕言怎么會被騙到,不過他也沒有拆穿,也沒有刻意的去尋找食物。
這里是劍閣的所在范圍,如果想要找吃的,必須到很遠(yuǎn)的地方,這期間難免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白輕言不能離開。
“前面又來了一個人,看樣子是個老頭?!弊咴谧钋懊娴哪焯魍h(yuǎn)處,看到了一個人影,忍不住叫道。
“不會是和剛才那個家伙是一伙的吧!”魔天摸著下巴,猜測道。
而白輕言的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寒意不自覺的迸發(fā)出來,這時,墨麟握著白輕言的手緊了緊,白輕言有所感覺,看向墨麟,見她搖著頭,身上的寒意隨之消散,又恢復(fù)了平常那副淡然的樣子。
遠(yuǎn)處的人影越來越近,等他進(jìn)入眾人的視線的時候,除了古劍,白輕言和睡得迷迷糊糊的秦萌,都好奇的打量著這位老者。
這人就是剛出來不久,出來尋找徒弟的劍閣六長老,他一身玄色長袍,背后一把帶著吊飾的長劍,一頭黑色的頭發(fā)上摻雜著不少白發(fā),再加上他滿面紅光,完全看不出是上了年紀(jì)的人。
剛好趕過來的六長老也看到了他們,出于謹(jǐn)慎,他沒有道明自己的目的,警惕的掃了一眼眾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兩個人是自己看不透的,同時心里對墨麟他們更加提防。
“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在白輕言和慕容姬雪的身上掃了一眼,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兩人是震動劍陣的人。
兩方沉默許久,最終還是魔天忍不住先開了口,“喂!老頭,你該不會是劍閣的吧!”
六長老皺著眉,沉聲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問別人的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自報來歷嗎。”慕容姬雪的手臂交叉在胸前,食指敲打著小臂。
“哼!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這里不是你們這些小娃娃可以進(jìn)去的。”
魔天一聽就不樂意了,上前一步反駁道:“怎么,我們出現(xiàn)在這里還要提前通知你啊,這里又不是你家大道,我們?yōu)槭裁匆犇愕??!?p> 六長老被嗆的眉心擰成了一個川字,自他認(rèn)命長老以來,還沒有哪個小輩敢與他這樣說話,魔天無疑是惹惱了他。
“乳臭味干的毛頭小子,也敢同本長老這樣說話,今天老夫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p> 說著,六長老拔起背后的長劍,大喝一聲,“驚天游龍。”靈活的身影,氣勢如虹的長劍,直奔魔天而去。
而這時,白輕言那磁性的聲音響起,“劍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打了小的換老的,真是低俗?!闭f著,揮出驚天一掌,磅礴的靈力匯聚成一道道罡風(fēng),如鋒利的劍刃鋪天蓋地的涌向六長老。
六長老見狀已經(jīng)來不及收招,罡風(fēng)撲面而來,將他的衣服撕裂了數(shù)到口子,鮮血從皮膚中溢出,他的身影狼狽的倒飛出去,最后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