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血為引,愿見武皇再世!”
王大夫快速念訣,接著用嘴中吐出的刀片劃破掌心,雙手合十,閉上雙眼,任由鮮血滴落地面。
“爺爺?”
王一天一臉的茫然,自家爺爺突然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然后還從嘴里吐出了有點生銹的鐵片子,接著二話不說把手掌心給劃破了,要不是清楚爺爺?shù)臑槿?,他都要以為爺爺是被雪崩給嚇昏頭了。
而王大夫沒有理會他,雪崩越來越近,再要逃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但他也不準(zhǔn)備逃,只等先祖的力量加持,就可以制止這場雪崩。
轟隆隆——
翻騰的積雪帶著巨大的動靜來到山腳下,離天山鎮(zhèn)只有一息的距離,就算是屏住呼吸,也不可能阻止的了雪崩,只能等著被積雪淹沒的下場。
而就在此時,王大夫睜開雙眼,他的眸子中迸發(fā)出一抹精光,渾身的氣勢陡然拔高,如同一尊頂天立地的神祇,舉手抬足間,有著無盡的威能。
“定!”
他遙遙一指,不見有形同實質(zhì)的能量從他指尖迸發(fā),但雪崩真就停住了,就和前不久剛見的場面一樣,按照之前劇情,雪崩說不定還會倒退回去。
果然,王大夫不滿足于此,指頭上挑,令道:“歸!”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雪崩像個聽話的孩子一般原路返回,就連被它吞沒的雜物都一并吐了出來,回歸了原來的位置。
斷樹愈合,這是同一棵樹第二次經(jīng)歷斷掉又被接上的體驗,可以說是樹生圓滿……個屁??!
體驗極差。
而作為肇事者的乾清在山頂看見雪崩的場面時內(nèi)心非常的愧疚,他離開本就是為了避免天山鎮(zhèn)的鎮(zhèn)民受到傷害,但結(jié)果會帶來傷害的人還沒有出現(xiàn),他倒是先做出了會傷害鎮(zhèn)民的行為。
可筱晴剛安慰完他,他就親眼目睹剛下山一會會兒的積雪突然又“跑”了回來,然后整座天山的動靜都平靜下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的時候,他就想不通了。
難道是山神出手了?不應(yīng)該啊,如果是山神出手,那就根本不會出現(xiàn)雪崩,此時,乾清還以為山神就是天山。
但如果不是山神出手,鎮(zhèn)上的居民都是普通人,又有誰能阻止這場雪崩呢?不僅如此,雪崩還倒退了回來,這可比光阻止難多了。
“天山鎮(zhèn),有絕世高手嗎?”乾清困惑地望向筱晴。
筱晴一臉迷茫,她還年輕,接觸不到天山族的核心秘密,只是知道天山族與外界有聯(lián)系,但與誰聯(lián)系并不清楚,反正來頭應(yīng)該不小。
“沒有……吧?”
筱晴不肯定的語氣讓乾清心中篤定,能做到這件事的絕對就是鎮(zhèn)子上的人,要說最有嫌疑的非族老莫屬,可他應(yīng)該還在昏迷中,但除此之外乾清就不認(rèn)識任何人了。
不管怎樣,雪崩沒有波及到天山鎮(zhèn)是件好事,可是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乾清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雪崩都能說停就停,倒回去就倒回去,如果只是一個人也就算了,只能說明那個人牛逼,可現(xiàn)在又有同樣能力的人出現(xiàn),真的是自己太弱了?空有一身蠻力,一點都不超凡脫俗。
“想那么多干嘛呢?”乾清搖了搖頭,老毛病又犯了。
老愛覺得自己弱雞的毛病。
“我們接下來去哪???”
筱晴的心態(tài)恢復(fù)的倒是很快,乾清甚至沒感覺到她有過擔(dān)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心離開后去什么地方了。
“先看看吧。”乾清眺望遠(yuǎn)方,云里霧里的,什么都看不出來。
最后,他得出結(jié)論:“得先下山?!?p> 一蹲下,筱晴主動爬上他的后背,呵,女人,剛剛嘴上還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筱晴紅著臉,催促道:“走??!”
她也覺得自己太主動了,應(yīng)該矜持一下子的。
地球上有句老話,上山容易下山難,但到了乾清這兒,這句話就得要倒一下了。
下山的路上,筱晴敢說自己的心臟跳的從未如此激烈過,真的是太刺激了,乾清帶著她是一路滑到底的,全程沒有停頓,速度快到飛起,那腳就跟穿了鐵鞋似的,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讓筱晴十分佩服他。
下到山腳,迎面是一片荒木林,在滑行的過程中乾清就已經(jīng)看到了,這還是一片不小的荒木林,場面堪比他在半山腰上看太平湖,遼闊、一望無際。
在任何森林里走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因為沒有合適的參照物,會很容易忘記來時的路。
而且住宿也是個大問題,荒木林中根本沒有天然的山洞,現(xiàn)在時處冬季,乾清倒是無所謂,可筱晴穿著單薄,在山上時就有些發(fā)抖,一旦入夜,肯定會凍出病來。
天山域雖然四季分明,但溫度卻是恒溫的,哪怕是冬天也會是溫暖舒適,沒有絲毫冷的感覺,只會在下雪的那幾天感受到寒冷,可到了外面就不一樣了,冬天就是冬天,溫度逼近零下。
“穿上吧。”乾清把自己帶的衣物全從專屬背包里拿出來,有幾件是幾件,多穿一件是一件,反正一定要保暖好,不然他就得照顧病號了。
“這是?”筱晴搓著手臂看向他,想不明白這些衣服是哪里拿出來的。
“別管,快穿上,瞧你冷的。”乾清懶得和她解釋,反正等直播助手激活后,她就全都明白了。
筱晴沒有矯情,一件又一件的將乾清的衣服穿上后,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點血色,不至于凍得發(fā)慌了。
“你不冷嗎?”筱晴現(xiàn)在的穿著就像是街邊的流浪漢,衣服不管合身不合身都往身上套,整得跟個胖子似的,但看臉依舊青春靚麗。
果然,好看的人不管怎樣都會好看。
“不冷?!鼻鍝u了搖頭,這連零下都沒有的溫度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想當(dāng)年他在山上過夜的時候,一到晚上的溫度都是到零下的,就是這樣他也就穿一件衣服,可能這就是體質(zhì)吧,雖然這是屬于男孩的過去。
“上來吧,趁著天還亮,我們再走一段?!鼻迨菧?zhǔn)備全程背著筱晴,因為她走的太慢了,他現(xiàn)在急需找個有人煙的地方惡補(bǔ)一下這個世界的知識,還有究竟是什么對他有威脅,需要面對的又是什么,如果不知道,永遠(yuǎn)都是在與未知戰(zhàn)斗,那就真的太痛苦了。
“嗯……嗯?!斌闱缏犜挼嘏郎纤谋常裁靼浊迨窍幼约核俣嚷?,可是又沒有辦法,這家伙的體力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跟匹馬似的,馬還沒他靈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