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挺著一副死人臉,將昏迷的壯漢帶到小餐館。
許東將小推車放在門口,一進(jìn)門便將背上的壯漢扔在地上,沒有理會感激的女失主以及目驚口呆的旁人,徑直走到禿頂老頭跟前,從口袋拿出100塊遞了過去,“出了點意外,這個算是賠償?!?p> 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壯漢,禿頂老頭很是意外,能將成年男子打到昏厥,這顯然具備搏擊的天賦,于是禿頂老頭沒有接許東遞過來的錢,接著道,“你拿著吧,待會請我吃飯就行。”
許東點點頭也沒有客氣,便將錢重新裝進(jìn)口袋里。
許東不想太過引人注意,因此不打算在次逗留,于是將香奈兒背包還給女失主后對其簡單的做以交代,許東便打算換家餐館吃飯。
陳學(xué)民驚訝未消,看到許東打算離開,便連忙付了錢跟了上去。臨走前,還不忘朝著面如豬肝的小伙吐了吐舌頭。
禿頂老頭似乎若有所思,便也跟著許東一同離開。
不一會,三人重新找了一家餐館坐了下來。陳學(xué)民點了幾個家常小菜,要了幾斤烤肉,以及一打啤酒。
許東也不客氣,等菜上齊之后,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面對陳學(xué)民的詢問,許東不留痕跡的推辭一番,沒有告訴他更多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酒過三巡,三人也逐漸有些放的開。
“大爺,您之前怎么就那么確信許東這小子不會讓您失望。都不怕他卷錢跑了嘛?”陳學(xué)民喝了一口酒,拍了拍禿頂老頭的肩膀,“對了,還不知您老人家貴姓?”
“你小子真沒大沒小,你小子記住了啊,我叫李忠瑞,忠心報國的忠,瑞雪兆豐年的瑞,以后叫我李伯就行,大爺什么的聽起來顯得太老。”李忠瑞笑罵,夾起一片黃瓜嚼了起來,然后反問許東,“學(xué)民不上學(xué)了,你呢?看你樣子,應(yīng)該還沒成年吧?”
“李忠瑞,好像在哪里聽到過。算了算了,喝酒喝酒。許東,你可真厲害?!毕肓嗽S久,沒有眉目的陳學(xué)民打了個酒嗝索性不去再想,自顧自的吃起肉來。
許東看著了一眼有些醉意的陳學(xué)民,對于啤酒而言,他更喜歡度數(shù)高的白酒,不過此時有酒喝已經(jīng)很是知足。
許東喝了口酒道:“過兩個月就16了。”
“什么?”李忠瑞面露驚訝,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還沒成年?”
聽到許東的復(fù)述,李忠瑞根本不信??粗S東遞給自己的身份證,李忠瑞很是震驚。在他看來,身高一米七八上下的許東應(yīng)該在18至20歲左右徘徊才對。
“在哪上學(xué)?家里還有什么人?”李忠瑞突然換了臉色,干枯的面頰上浮現(xiàn)一抹喜色,“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打職業(yè)?你可是個好苗子!”
“職業(yè)?什么職業(yè)?”許東有些疑惑。
“對!你這可是天生打搏擊職業(yè)聯(lián)賽的料,你去路上瞧瞧,哪里沒有搏擊俱樂部或者私人拳館?現(xiàn)在格斗狂潮正熱,如今你出去說句你沒看過兩三場比賽,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搭話?!?p> 李忠瑞打了個飽嗝接著道,“自四年前《當(dāng)戰(zhàn)》熱播之后,也宣布咱們國家搏擊事業(yè)開始步入正軌,不僅搏擊對咱們平常老百姓開始有了影響,各個國家也都正視起來。當(dāng)然,這就是小道消息,信不信在你?!?p> 許東還沒說話,陳學(xué)民在一旁連忙插嘴,“我想起來了!你你你……”
“你想到什么了?”許東問道。
“你是李忠瑞!忠瑞搏擊俱樂部創(chuàng)始人!天吶,沒想到我居然遇到你了!”陳學(xué)民很是激動,連忙倒了杯酒遞給李忠瑞,“李伯我干了,你隨意。”
“他很有名?”許東有些意外,這老頭子居然有這般背景,難怪之前聊天三句不離搏擊。
“你不知道?忠瑞搏擊俱樂部不僅是搏擊行業(yè)中的領(lǐng)軍者更是稱得上黃埔軍校般的存在,“四大天王”、“七宗罪”以前可都是忠瑞教出來的?!标悓W(xué)民看許東一臉疑惑,便解釋起來。
“可是四年前,本該繼續(xù)輝煌下去的忠瑞搏擊俱樂部卻因為資金鏈斷裂而一蹶不振,不僅如此,其創(chuàng)始人李忠瑞也突然消失。一代搏擊帝國就此沒落,李忠瑞也為此飽受爭議,不過誰都不能否認(rèn),若是沒有李忠瑞,搏擊行業(yè)也不會到達(dá)今天的高度?!?p> 李忠瑞嚼著花生米,看起來有些猥瑣,“陳年舊事不值一提。怎么樣小子?你要是愿意,我保證經(jīng)過我的訓(xùn)練,絕對讓你前途一片光明!”
“我不去?!痹S東搖頭拒絕,先不說自己對搏擊行業(yè)的規(guī)則知之甚少,與其去打什么職業(yè)聯(lián)賽,還不如找份工作,賺些錢維持生計實在。
“你不再考慮考慮?要是你家里人不同意,放心,我去開導(dǎo)他們?!崩钪胰鸬溃又鴾惖皆S東跟前,趴在其耳朵邊低語道。
“按照你之前的身手來看,我可看得出來,你小子絕對不是常人。你別緊張,放松放松,我也只是猜猜而已,不過你放心,只要你愿意,以后衣食住行我全包,而且你所有獲勝的獎金,我分文不取?!?p> “你倆在說什么?搞的這么神神秘秘,來來來,李伯,喝酒喝酒。”陳學(xué)民再次給李忠瑞倒?jié)M了酒。這可是傳說里才能出現(xiàn)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不激動?
“沒什么沒什么,喝酒喝酒。”李忠瑞仰頭將酒喝光,接著朝許東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有些蔫壞,“怎么樣?考慮考慮?”
許東聽完李忠瑞的話,不禁陷入沉思。
自己本就雇傭兵出身,由于“星火”覆滅,再加上不想再過刀頭舔血的日子,這才才從傭兵界退了出來。
之前按照身份證的住址去查探過,看到的卻是一片荒涼的小村莊。經(jīng)過打聽,除了知道自己的父親叫許永峰之外,便沒有其他消息。
如今父母消息全無,倘若自己去打職業(yè),若是闖出了名頭,不僅可以讓身無分文的尷尬局面得到解決,更是可以借此慢慢尋找家人。
想到此處,許東有了決定,于是向李忠瑞點頭道:“好,我該怎么做?”
“這個不急,等咱們吃完,回到俱樂部再說。”李忠瑞大喜過望,很是開心。
本以不問搏擊之事的他,可自看到許東展現(xiàn)出來的能力,便忍不住心生愛才的心思,不忍讓這么好的苗子就這么浪費(fèi)。
看到許東認(rèn)真的拒絕,他本打算唬上一下,沒有多少指望,卻不曾想居然讓許東改變了主意。
當(dāng)下,李忠瑞替二人倒?jié)M了酒,嚼著嘴里的花生米很是高興,“來來來,喝酒喝酒。陳學(xué)民,你留那么多干啥?回家養(yǎng)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