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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跌入懸崖

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逝忮來年 3163 2020-08-05 21:41:08

  從一開始來到這昭千璃就有被人盯視的感覺,她略一感知,順著那道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一個身穿紫煙裙的妙齡少女,和她差不多年紀(jì)。因為和土匪廝殺,現(xiàn)下已經(jīng)很狼狽了。

  昭千璃忽然投來的目光撞上了妙齡少女的視線,四目相對,看清對方樣貌的同時,妙齡少女心下一顫。

  昭千璃的美,是不分性別的,即便是女生看到了,一樣也會震驚、自愧不如。

  妙齡女子驚訝之時,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憐香惜玉的土匪忽然冒出,銀光閃閃的大刀對著妙齡少女的手臂看下去,昭千璃要想出聲提醒,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鮮血飛濺,妙齡女子的左臂被看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血液涌出,片刻便染紅了半條手臂。

  妙齡少女吃痛,條件反射似的抬手反殺掉了那個土匪,目光投向北辰弦。

  北辰弦聽到動靜,扭頭看向那個妙齡少女,眉頭微不可察地地皺了一下,再次摟住昭千璃的腰,凌空飛起,妙齡少女身前。

  昭千璃有注意妙齡少女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放在北辰弦摟著自己腰的手上,且其中好包含著一些她不是很懂的情緒。

  她目光落在腰間的手掌上,凝視片刻復(fù)又收回目光,不著痕跡地退開小半步,讓那手自然而然地從她腰間花落。

  “沒事吧?”北辰弦問。

  妙齡女子瞥了眼傷口,扯了個嘴角道:“這點小傷怎么傷得了我?!?p>  二人會心一笑。

  昭千璃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腰間微皺的衣服,然后雙手環(huán)胸就這樣看著,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他們總喜歡在戰(zhàn)斗廝殺時分心。

  北辰弦的肩膀被昭千璃拂塵般拍了兩下,扭頭看到她仿佛一切都不關(guān)她的事一樣,朝他身后輕揚了揚下巴,給他一個友情提示——那個土匪頭子揮刀過來了。

  再晚一秒就躲不開了。

  北辰弦悍然轉(zhuǎn)身,低身曲腿,將長劍橫出,打算讓土匪頭子自己撞上來,讓劍刃刺入他的腹部,可土匪頭子反應(yīng)迅速,及時站著了腳步,將大刀倒豎在身前,擋住了劍刃。

  長劍猶如蜻蜓點水般點在大刀上,反射出一抹刺目的寒光。

  昭千璃忽然改成了單手抱胸,一手則輕捏著下巴,凝眸又在思考這什么。

  她還是覺得有種被盯視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來源于四面八方。

  無風(fēng)的山頂,逐漸開始透露出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氣。

  土匪頭子把大刀猛然一扭,刀鋒對著北辰弦形成一條銀白子的長線。

  北辰弦的長劍從刀面劃過,這個人慣性向前傾,迎著頭部而來的,擦得雪亮的大刀。

  來了。

  昭千璃雙眸一凜,踏出兩步將北辰弦一領(lǐng)子拽回來,手掌一翻,想著周邊的灌木叢投射出三枚銀針。

  北辰弦后領(lǐng)忽然被昭千璃一拽,重心油前轉(zhuǎn)后,趔趄一下險些摔倒,而趔趄的同時,他看到眼前劃破空氣雪色箭矢。緊接著,灌木叢里竟發(fā)出人之將死的嗚咽聲。

  原來這里還埋伏了射手。

  昭千璃這一拽控制了力道沒讓北辰弦就這么摔了,北辰弦腳下也好像有樹根一樣的東西扎進泥土般,穩(wěn)住了身形,八風(fēng)不動。

  他回頭對昭千璃道:“謝了?!?p>  昭千璃面無表情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辰弦,冷聲道:“我要在這喪命,都得賴你?!?p>  “不至于喪命吧?”北辰弦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看向昭千璃,卻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睨著自己,并用學(xué)霸質(zhì)疑學(xué)渣數(shù)學(xué)題答案的口吻對他說:“你確定?”

  如果北辰弦上一秒是笑著的那下一秒就該哭了。

  周圍兩側(cè)的灌木叢中滿是箭矢從弓弩彈射出來的聲音,一時間他們這,成了眾矢之的。

  昭千璃站在原地已經(jīng)不敢在多什么動作了,剛剛就踏出去一步把北辰弦拽回來時腳下已經(jīng)疼得不輕了,甚至懷疑骨頭都錯位了。

  北辰弦揮舞著長劍為昭千璃擋下周遭的箭雨,百忙之中去關(guān)心了一下其他人,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除了昭千璃和那個妙齡少女,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了,原本隨行的二十幾個小廝和護衛(wèi)都倒下去。

  “煙綾你怎么樣?”北辰弦問妙齡女子。

  舒煙綾砍著沖它飛來的箭雨,一邊穿著氣一邊回答:“我沒事?!?p>  也許她上輩子是個烏鴉嘴,剛說沒事,手臂就中了一箭。

  昭千璃道:“你去幫她吧,箭是朝你射的,別在這給我添麻煩。”

  北辰弦深深地看了昭千璃一眼,昭千璃目視前方,眼神之堅定不容置疑。

  見北辰弦猶猶豫豫的,昭千璃就索性推他一把,助他一臂之力。

  昭千璃眸中閃過一絲殺意,低身喃喃道:“安敢,造次!”

  昭千璃的雙眸變成銀白色,灌木叢中射箭的弓箭手們腦中也變得空白,就連半空中飛來的箭雨也在空氣中凝滯。但這種種異象都轉(zhuǎn)瞬即逝,讓人無法琢磨其中的真實性。

  昭千璃的余光注意到什么,眼中殺氣像針扎氣球一樣——啪!就散了。

  等等,別過去。

  “回來!”

  來不及了……

  北辰弦回過頭,就再抬不起腳步。

  那個土匪頭子“卷土重來”,本該刺入北辰弦體內(nèi)的大刀被昭千璃用身體硬生生地擋住了。

  大刀刺入昭千璃的左肩,黑色的鮮血溢出,染黑了小片衣衫。昭千璃偏頭看向傷口,不知道沖誰罵了句臟。

  土匪見刺錯了人,趕忙拔出刀,準(zhǔn)備要在刺一次時看到了昭千璃鮮血的顏色,頓時愕然。他看著昭千璃清秀的面龐脫口而出一句,“妖女!”一掌擊在昭千璃胸口上,還有些心有余悸。

  要說這土匪肯定是故意的,轉(zhuǎn)找了懸崖邊的位置打。昭千璃輕如薄紙,被他一掌拍下,倒退數(shù)步后臨至懸崖,只因腳下劇痛,無法穩(wěn)住身形,失足跌下了懸崖。

  “千璃!”

  北辰弦大驚失色,橫空揮出一道風(fēng)刃,將土匪頭子的脖頸割破,身影一白,用瞬移術(shù)閃現(xiàn)到懸崖邊,他伸出手拼了命地想要抓住昭千璃的手,還是差了點距離。

  指甲若有似無地摩挲過對方的指尖,卻誰也沒抓住誰。

  北辰咬緊牙根,身子倏地下墜,同昭千璃落入懸崖。

  他怎么也沒想到,昭千璃會用身體來給他擋刀。

  昭千璃腦子此時正“嗡嗡”作響,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落入懸崖之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不知道自己在那,分不清天和地。

  她如瀑的長發(fā)散落,隨著四面八方吹了的風(fēng)舞動著,她看見一個人在向自己靠近,那人面目清秀俊美如斯,眉眼間常有的溫柔里,此時正摻雜了絲絲著急。

  他抓住了昭千璃的手,將她拉過攬入懷中,昭千璃感覺身子忽然一暖,背后忽然有了堅實可靠的東西,她患得患失的安全感,此時被這個人一次性填滿。

  北辰弦右手抱著昭千璃,左手則狠狠地將長劍插入山壁。

  長劍和山壁因為劇烈的碰撞和極速下墜,擦出生一路火花,空氣中透著些許燒焦的味道。好歹也是減輕了他們下墜的速度。

  昭千璃和北辰弦雙雙墜入懸崖,消失在山頂上眾人的視線中,而箭雨也因北辰弦的消失停了下來。

  舒煙綾斬斷最后一支箭羽,連滾帶爬地跑到懸崖邊,沖著底下呼喊北辰弦。

  關(guān)心則亂吧。

  明知北辰弦不會有事,但還是擔(dān)心他回受傷,擔(dān)心他會真掉到山底,他可一點傷都不能有。

  北辰弦瞥見下方山壁上有一條縫隙,握著長劍改變了力道和垂直下墜的路徑,讓長劍卡在縫隙里,停止下墜。

  這座山算很不高,他們一路掉下來差不多到了半山腰。

  北辰弦松了一口氣,低頭看向昭千璃正想詢問她的情況,放心她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眼神中還有些迷茫。

  北辰弦道:“沒事了,我?guī)闵先ァ!?p>  語音落下,一縷發(fā)絲掃過她的耳際,忽然有一絲絲微不可察,不知如何形容的痛癢。

  狹長的睫毛下垂,耷拉在眼瞼上,腦袋一晃,額角虛倚著北辰弦的肩頭昏了過去,只剩右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自己那支由匕首幻化成成的簪子——帶著殷紅鮮血的簪子。

  北辰弦沒有注意到昭千璃傷口處衣服上沾染上的黑血,此時正在被傷口重新涌出來的,與常人無異的殷紅色血液覆蓋。

  北辰弦本想輕功上去,單看昭千璃已經(jīng)昏過去,傷勢不能再耽擱,沖著山頂上的舒煙綾囑咐一聲,便在虛浮的腳下,憑空凝出一道裂痕,就好像是空氣裂開了一樣。

  裂痕逐漸擴大,可以看得清里面的東西,可是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是一片虛幻的、不真實的黑藍帳幕。

  北辰弦左手松開長劍,抱著昭千璃跳進裂痕里。

  當(dāng)裂痕消失,山壁上安靜無聲時,舒煙綾想說卻沒來得及說的話也生生咽了下去。

  她看到北辰弦無事就松了口氣,但她看到北辰弦好著的那名女子時,心上一室就會略微凝滯。那是她對那個人都沒有產(chǎn)生過的不安。

  舒煙綾從地上站起,尋著下山的路回去,她一定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昭千璃和北辰弦用瞬移術(shù)離開了,但昭千璃衣上,那沒有被吞沒的黑血“逃”出來了。

  它閃著死亡般的光芒,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滴落到懸崖下。

  “嗒——”

  只輕輕的,微不可察的一聲,血液滴入泥土,讓這肥沃的土地變得窮極,花草樹木枯萎甚至腐爛。

  方圓百米的土地植被慘遭厄命,就連生物,也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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