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明明走失過無數(shù)次,卻還會相遇?”
這個問題,說不上難,卻足以讓人深思。
以前總聽別人說。
世間十幾億人,能相遇,實屬萬幸。
如顧隨和蘇執(zhí)一樣。
顧隨說過,他會等蘇執(zhí)。
等上多年,若是蘇執(zhí)不要他了,他就等一輩子,要么安心,要么窩心。
讓一個人為了等待自己浪費一生,是夠窩心的。
寫這本書很久了,時而焦慮時而欣喜。
我心疼顧隨,卻又愛他。
這樣深情的少年,他的世界,滿是黑暗的,沒有光亮。
蘇執(zhí)于他而言,是荒蕪多年的人生中,唯一涌現(xiàn)的一絲光明,極其微弱,卻足夠溫暖。
蘇執(zhí)于他,驚鴻一瞥,他于蘇執(zhí),指尖清風。
他極喜歡蘇執(zhí)。
活是為她,死也是為她。
宛如他的全世界,只獨蘇執(zhí)一人。
文中有過這樣一句話,他的蘇執(zhí),不夠愛他。
可能是這個世界太悲涼,涼到何種地步呢?
顧隨蹣跚多年,仍是感受不到蘇執(zhí)的愛,他以為愛是轟轟烈烈。
蘇執(zhí)心中的愛,是細水長流。
蘇執(zhí)足夠愛顧隨,后文里,將她的愛,展露得不缺分毫。
這篇文,直接撥動了我的情緒。
文筆不好,只求干凈。
即便這種愛情,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身上。
可我仍能接受,也在向往。
總有一天,我們會遇見這樣一個人。
他是孩子,也是大人。
他愛你,卻不夠愛自己。
因為他將所有的愛,只給了你一個人,他怕愛不好你,索性討厭自己。
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卻又深情到可怕。
他們的愛情無疑是美好的,卻又點綴著絲絲縷縷的憂傷,我想把結(jié)局寫的很好,這是個幸福的故事,我想讓他們在一起。
我也喜歡一個人。
卻不敢像顧隨一樣勇敢。
像蘇執(zhí)一樣執(zhí)著。
他們愛了,就是愛了。
顧隨說過一句話,是我最喜歡,也是最為之感動的。
他說:“我喜歡一個人,為了她,我要成為更好的人?!?p> 這句話,像是動力,更像寄托。
可在我眼里,卻是承諾。
是對一個姑娘,將其一生幸福托付自己時的承諾。
他不會辜負蘇執(zhí)。
就像蘇執(zhí)對他一樣,給他足夠的愛和感動,然后安心待在他身邊,活得像個公主,享受他給的疼愛。
愿我們的身后,都有這樣一個少年。
他會看著你鬧,會陪著你笑。
會替你守護純真,教你學會善良。
莫要悲傷,莫要憂愁。
即便這個世界滿是蒼涼,也有一個他,為你背叛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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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清風至”
“也往南方歸”
年少時候的蘇執(zhí)一直是朋友眼中的乖乖女,家人手掌心的大寶貝,她快樂無憂的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三年。
直至遇見顧隨。
那個小時候跟在她身后尋求她保護,眼中滿是星辰與大海,像只被遺棄貓咪的顧隨。
七歲之前的她,一直都過著安穩(wěn)舒適的生活。
七歲之后的她,遇見了顧隨。
那是她苦難生活的開始。
年少時,她一直生活在一個僻靜小院中。
那時的院子很干凈,周圍都是親切的鄰居。
他們看她時,眼中帶著善意,總是溫和的對她投以問候。
不同于對待顧隨。
他們口中的顧隨,是個傻子,是個瘋子,不愛說話,行動木訥,被欺負也只是用那雙透著淚的眼望你。
有人說,看到每個月都有不同的男人出入顧隨家。
唯一的共同點,便是有錢。
開著豪車,穿著華貴,看人時永遠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也是和顧隨熟悉后,她才知道,顧隨是有爸爸的,可是得了重病,他媽媽為了籌錢治病,才舍棄原本平靜的生活,做著讓人不恥的事情。
她記得第一次看到顧隨。
他坐在院子旁的小樹下,一直低著頭,明媚的陽光也沒能讓他身上的陰霾消散。
明明才七歲的年紀,卻渾身透著老成,眼神冷漠,性格陰暗。
她覺得那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可顧隨那稚嫩好看的臉,讓她不得不承認,他的的確確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出于好奇,她便在遠處多看了顧隨幾眼。
顧隨一家在院里很出名。
先不提他媽媽的事,單說這顧家兩人的長相,在這小區(qū)里,也算是一道風景。
而顧隨長著一張比女孩還要好看的臉,若是經(jīng)常笑笑,怕是能吸引很多人吧。
“小孩,把沙包給我丟過來?!?p> 一聲稚嫩卻又有些兇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是院里的一群孩子,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群體,他們不屑跟顧隨玩,顧隨也不屑跟他們玩。
蘇執(zhí)認識那個帶頭的孩子。
他叫唐銘,算是眾多孩子中的大哥大,因為長得高,有義氣,很多人愿意跟他玩。
樹下的顧隨只是輕輕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卻只有一眼,連一秒都不曾停留,他繼續(xù)著原來的動作,將頭低到了膝蓋處。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連蘇執(zhí)都不知道。
周圍的女孩見到顧隨的臉,大大的吃了一驚,有些甚至紅起了臉,不得不承認。
顧隨確實是整個小院里長得最好看的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比不過他。
他喜靜。
總是一個人坐在一處,靜靜地看著來往的路人,而院里的其他孩子,總是弄得一身泥,身上散著汗味。
蘇執(zhí)喜歡顧隨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干凈自然,不覺累贅。
唐銘有些丟了面子。
走到顧隨面前將沙包撿起,回到原處時,卻將手中的沙包又丟了回去。
與原來不同的是,那個沙包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顧隨的腦門上。
顧隨抬起頭,用那雙漠然的眼看了唐銘許久。
就在唐銘覺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不對,準備道歉時,他卻輕輕站起身,將地上的沙包拾起,遞給唐銘,用那種少年特有的稚嫩聲音說:“對不起,擋到你們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院外走去。
別人回家的時候,他卻在往院外走。
后來的蘇執(zhí)才知道,他媽媽帶了男人在家,他在這個時間段,是不被允許回家的,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在街道,河邊散步。
他沒有歸途,也不知道該如何結(jié)束這荒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