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我們正找你呢?”楚彤看到斐然走下來之后趕緊上前“蘇慕那小子說了晚上請客,我們必須要去蹭他的,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楚彤在這里一直念叨著。
她卻沒有注意到斐然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眼神,她在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幾分鐘之后斐然跟楚彤一起走下了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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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一整個水杯直接被江程摔在了地上“你是怎么做事的!”他沖著身前的邱玉林怒吼道“蕭氏集團(tuán)入股這么大的消息為什么直到最后我都不知帶!讓你去調(diào)查你查了些什么?”他冷冷的喝道。
邱玉林就這樣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喘氣都變得困難了起來,他確實(shí)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蕭氏集團(tuán)之前他其實(shí)一直在注意的,但是卻偏偏忘了蕭雨薇這個點(diǎn)了“該死”邱玉林心中暗暗罵到。
“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應(yīng)該做的本分了?”江程一把揪住了邱玉林的領(lǐng)口,后者此時雙手緊緊的貼在了自己的衣角位置,他就像是一個無法反抗的小雞一樣被江程隨手捏在手中。
“如果不想在這里干了就趁早說,我手下不缺人!”江程繼續(xù)說道。
“夠了!”正在這個時候,整個江家豪宅的門口位置傳來了一道聲音,江程聽到這聲音之后心中的怒火才稍稍的克制了一下,他一把將邱玉林扔到了一邊。
邱玉林卻因?yàn)樗挠昧^猛直接被甩在了身后的玻璃碴子之上,他的左手直接扶在了那碎玻璃上面。
江永年一臉鐵青的從門口走了過來,身后跟著眼圈微微泛紅的江研,后者像是哭過了一樣,只不過因?yàn)榛鴬y所以看不出來,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注意到她。
“這件事情是玉林的錯嗎?”江永年冷冷的喝道,他走到邱玉林的身邊“身上沒事吧?”說完關(guān)心的蹲了下來還親手把邱玉林?jǐn)v扶了起來。
“董事長,我自己來就行了”秋玉林立刻感激不盡的說道。
他沖著身邊的江程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先不說玉林是怎么對我們江家的,單單是這段時間他跑前跑后任勞任怨的你就不該這么對他!”江程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側(cè)臉轉(zhuǎn)過身去了。
后者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蕭家入股蘇家這件事情他們誰都沒有算到,這也不是邱玉林個人的原因,只不過是損失了一筆生意罷了,江家家大業(yè)大還到不了傷筋動骨的地步。
“玉林受傷了,江研快扶著玉林去包扎一下”江永年關(guān)心的說道。
“董事長,這一切都是我的失職,您要責(zé)怪就責(zé)怪我吧”邱玉林忍著手中的疼痛趕緊站直了開口說道,江永年上前拍了怕他的肩膀,安撫了一下邱玉林,同時查看了一番他手上的傷口。
江研將邱玉林拉上了樓“我房間中有藥,跟我來吧”江研仿佛心不在焉的樣子,剛剛上樓了之后就松開了雙手前腳走了過去,仿佛她剛剛這么關(guān)心邱玉林只是做給江永年看的一樣。
江程被打了一巴掌之后怒氣沖沖的坐了下來,他明顯在生江永年的氣,后者則是臉色鐵青的看著他“我從小就告訴你無論遇到什么事都要做到處變不驚,遇事沉著冷靜”。
但是剛剛他卻為了這個競標(biāo)會而重傷邱玉林,不管是不是他的原因,這樣對待自己的一個下屬,而且還是跟自己關(guān)系如此緊密的一個下屬,江程這個老板做的太失敗了!
江永年指著他的鼻子“我知道你心中很憤怒,但是這種憤怒不能傳給你的下屬,否則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會背叛你”
江永年不愧為江氏集團(tuán)董事長,三言兩語便給江程挑明了利害關(guān)系,憤怒只會讓他喪失理智,而當(dāng)著眾人批評下屬不但于事無補(bǔ)反而會讓對方新生怨恨。
這句話說到了江程的心中“對不起,父親我不該這么沖動的”幾分鐘之后江程才開口說道。
后者擺擺手“這次是蘇家旗勝一招,是我低估了那個小子了”他瞇著眼睛冷冷的說道,同時轉(zhuǎn)身朝著二樓的位置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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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林正拿著鑷子從自己手肘的位置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其中的一些小玻璃碴子取出來,即使有棉球但是手上的血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江研在一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時不時的朝著他這里瞥過來一眼。
“謝謝你”許久之后邱玉林開口說道,“謝什么?”半晌江研才回話。
“讓我可以包扎自己的傷口”邱玉林笑了笑接著說道。
“不要誤會,我只是一個工具而已,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讓你更好的為江氏集團(tuán)服務(wù)”江研搖著頭端著手中的伏特加,她臉上很平靜但是剛剛江永年呵斥她時候的眼神卻依然刻在自己腦海中久久無法過去。
伏特加是一種為數(shù)不多的烈酒,它的度數(shù)甚至可以達(dá)到八十多度,原產(chǎn)于遙遠(yuǎn)的俄羅斯,平常人喝一口都會有一種自己整個胃都要被融化了一樣的感覺。
江研也是只有難過的時候才會喝一些的,她拿著一小杯咕咚一聲一飲而盡。
“可以給我來一杯嗎?”身后傳來了邱玉林的聲音,他已經(jīng)將其中的碎玻璃全部取了出來正在包扎傷口,江研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酒杯和一瓶剛剛打開的伏特加。
邱玉林直到包扎好了之后才走了過去,他想要伸手拿起這酒杯,但是剛剛傷到的正是他的手腕位置,所以根本沒有力氣拿起酒瓶來,江研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身才看到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拿起酒瓶給邱玉林倒了進(jìn)去“謝謝”邱玉林笑了笑,左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邱玉林說了兩聲謝謝。
江研看到了他手腕位置依然在滲血的紗布“既然在這里如此痛苦為什么不選擇離開呢?”她背過身去看著窗外開口問道。
邱玉林則是再次倒了一杯酒“你在這里也很痛苦,為什么不離開呢?”他忍著疼痛又一次拿起了那酒杯一飲而盡“感謝你的美酒?!闭f完放下手中的酒杯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邱玉林就這樣捂著自己的一只手同時還有些扭傷的腳走到了樓下,他朝著四周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這里的空氣,這就是整個南明的富人區(qū)了,周圍都是上百萬的豪車和智能化的家用設(shè)施。
他看到了鄰居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孩正在偌大的草坪上練習(xí)踢足球,身后兩個教練都在不斷地指導(dǎo)他,盡管那教練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但是小孩還沒有玩夠。
“一場已經(jīng)開始的游戲可以隨便退出嗎?”江研回味著剛剛邱玉林臨走的時候說的話句話,她看著樓下草坪上的邱玉林,后者正一步步朝著門口位置走去,突然之間從馬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帶著嬰兒車的保姆,那嬰兒車剎不住車了,順著眼前的下坡路一直劃了過來。
身后的保姆不斷的叫著,邱玉林見狀緊跑兩步一個猛撲將那嬰兒車攔了下來,整個人的身子也因?yàn)橐獢r住這嬰兒車而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就連衣服都劃開了一個大口子,他那剛剛受傷的左手卻還在死死的撐著嬰兒車的左前轱轆。
“真是謝謝你啊”一會兒的功夫保姆身后的兩位衣著華麗的夫妻走了過來,女主人不斷地道謝,她的衣服很是華麗,無論是手中的包包還是她身上的首飾無一不在透露著一種從上到下的貴族氣勢。
他們是這么的有禮貌,甚至那位年輕的男士還伸手遞給了邱玉林一根香煙作為酬謝,那應(yīng)該是一根古巴雪茄吧?
邱玉林則是笑了笑,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了,這才用手死死的握著自己原本就已經(jīng)受傷了卻又一次遭到了撞擊的左手。
“如果他生下來就住在這里的話,他或許也不用這么拼命了吧?”
江研看著眼前的邱玉林不由得想起了剛剛的那個體態(tài)臃腫,走路盤纏的保姆,想起了滿頭大汗但是卻依然要陪著笑臉的兩位教練和那兩個談笑風(fēng)生舉止優(yōu)雅的富貴夫妻了。
汽車揚(yáng)長而去,江研也轉(zhuǎn)過身來,她剛剛紅腫的眼角這才消失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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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干杯!”
南明CBD一座不大的餐廳之中,這里是一處日式料理店,整個地面也是采用木質(zhì)地板裝飾的,看上去頗有一些日式風(fēng)格,楚彤跟蘇慕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斐然也是緊跟其后,而蕭雨薇只是僅僅的抬了起來。
咕咚咕咚一口下肚之后楚彤趕緊夾了兩口菜放到了自己嘴中“你還跟我吹噓你喝燒酒多厲害呢,這也不怎么樣嘛”蘇慕嘲笑著說道,后者一個虛晃。
“這次競標(biāo)成功主要是蘇總的功勞,我必須要敬大哥一杯”楚彤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蘇陽笑笑跟著她一飲而盡。
“不過主要的功勞還是蕭雨薇”蘇慕在來的路上也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競標(biāo)的事情他嘴中喃喃自語道,蘇陽也是拿起了手中的酒杯對著蕭雨薇敬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