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白天陽氣很重,鬼物們應(yīng)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進(jìn)攻的。大家都累了一晚上了,我給你們值班,都去休息一會吧?!?p> “你這一說,還真的有點……困?!必脸酱蛄藗€哈欠,縮在了另一張沙發(fā)卡座里,“來啊,半冬妹子,給哥哥捏捏肩膀?!?p> “好啊!不可以喊疼的……”半冬揮了揮小拳頭。
“哎呦!?。〔灰?!停……”
……
“叮鈴……”一陣清脆的手機(jī)鈴聲響起,張云海摸過桌上的手機(jī),是劉志打過來的。
“張將軍!你滴,還在淄城的干活?”
張云海齜牙站起來,小跑向衛(wèi)生間,“小將給大都督請安啦!雖然人還在貴區(qū),但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一時還脫不開身??!”
劉志聽這話有些不高興,“你這什么工作啊,還要限制人身自由嗎?”
“嘿嘿,掙錢的工作哪有輕松的嘛!”張云海打了個哈哈,抱歉道?!袄洗?,我被這邊辦事處臨時征調(diào)了,可能最近一周都沒時間……你的訂婚大計,我怕是趕不過去了?!?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那行吧兄弟!你嫂子那么漂亮,本來還打算給你顯擺一下的。酒店定在了橙祥國際的三樓小宴會廳,如果你能抽出時間一定到場,給你留位子!”
張云海鼻頭一酸,答應(yīng)下來,“如果我不能到場,記得告訴嫂子改天我補(bǔ)請,得跟訂婚那天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
“你丫還是沖你看你嫂子去的啊?!?p> “必須的??!不看嫂子還看你的,你屁股上的胎記老子都看過了,有什么稀罕的?!?p> “我去,咱能不提這茬啊……我旁邊還有同事呢!”
……
“老大,這幾天……城里不太平,不要亂跑……”
電話那頭愣了片刻,“你也是……”
……
好兄弟馬上訂婚了,總是值得慶賀的,扣了電話,張云海露出這幾天來難得的好心情。轉(zhuǎn)念又想到昨晚的慘烈戰(zhàn)況,輕輕嘆了口氣,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今晚上那些陰物們怕是不會再這樣無腦入城了。也許,這會更加棘手。
當(dāng)夜幕再次降臨,烏云悄悄掩蓋了初升的新月。張云海拖著疲乏的身體,推門而出,喃喃看著天空,“黑云遮月,不是個好兆頭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那五部對講機(jī)仿佛同一時間沒了信號,竟然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又是臨近午夜,一聲凄厲的呼救從對講機(jī)中傳出。只是那聲喊叫太過急促,又突然戛然而止,讓人觸不及防。
緊跟著,謝王孫的尖銳嗓音響起,“快!查清聲音來源!”
“轟!”又一聲炸雷般的巨響。
眾人紛紛涌出屋子,歐洋雙腳跺地,一個閃身躥上房頂,隔河向?qū)Π犊慈?。“是大河西路和春朝路路口,離火位!七隊的防區(qū)!”
“看不很清楚,但是確定的是,有人受傷了!”歐洋站在屋頂,匯報著戰(zhàn)況。
“能確定敵方人數(shù)嗎?!”張云海冷靜問道。
“雙方打的火熱,至少在四只陰物以上!可惡,七隊怎么沒有求援呢!”歐洋氣憤道。
張云海遠(yuǎn)遠(yuǎn)看去,河對岸的馬路上劍氣縱橫,陰風(fēng)陣陣,居然有接近十個人的樣子,雙方你來我往,正斗的難分難解,好像已經(jīng)有人躺在了地上。
“歐洋,立即通知總部增援!”亓辰大喝一聲!
“來不及了,半冬半夏!你倆先騎摩托車過去!”兩姐妹二話沒說,跨上車子猛踩油門,機(jī)車飛一般躥了出去。
張云海穿過咖啡廳,向后門走去。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亓辰一直跟在他身后。
張云海站在河邊的堤壩上,因為身上打著繃帶,他只披了一件歐洋的羽絨服。隔岸斜斜看去,那邊因為雙胞胎姐妹的入局已經(jīng)穩(wěn)住陣腳。他長舒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用發(fā)散出去的意識,去捕捉那邊的風(fēng)吹草動。
不知是寒風(fēng)吹得格外精神抖擻,還是這幾日連翻大戰(zhàn)讓自己修為更加精進(jìn),自己的意識愈發(fā)清晰,對周圍氣息的把控也越來越精妙。
那散發(fā)森森鬼氣的,是四具陰尸,停在半空中幾乎已凝聚成形的,是三只陰鬼……這是這七個家伙,是預(yù)謀好的?還是……
張云海的氣息突然捕捉到一道電光,那是……能控制電閃的半冬妹子。
隨后,這一陣急促的清風(fēng)是……半夏?
又一道凌厲的劍氣當(dāng)空飛舞,這有進(jìn)有退的身法,是正統(tǒng)的道家武術(shù),難道是……
“哎呀!我怎么把這茬忘了。”
“怎么了?”亓辰湊過來問道。
“七隊的隊長是左從仁,一定是那天他瞧不上靈界各人,所以礙著面子才不去找別人張文獻(xiàn)求援的!”
“這小子!哼!”亓辰大怒道,“年齡不大,這火氣倒是不?。∥椰F(xiàn)在就去向總部求援。”
“慢著!”張云海一把拽住亓辰,“你看,那是什么!”兩人一同往水里看去。只見薄薄的冰層下面,有東西緩緩的從北邊飄過來,經(jīng)過兩人身邊時,把兩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一張慘白的女性臉龐透過冰層露出詭異的笑容。
“是人……是鬼……”亓辰使勁拉了拉衣領(lǐng)。
張云海也是汗毛直豎,大喊道。
“那還用問!人會在大冷天里躲河水底下嗎?”
“對啊,他們鉆水底下干嘛?。俊必脸降哪X子仿佛宕機(jī)一般。
“她想繞過我們防區(qū),從七隊后面上岸。”張云海又向北看去,“MMP怎么還有一具?!”
亓辰打了個寒顫,“咱們……怎么辦!”
“靠,抄家伙干他丫的啊!”
“奧奧?!必脸絼偡磻?yīng)過來,打開后備箱抽出一把砍刀?!斑@大冷天的,你不是想讓我下水打架吧。”
“你就沿河跟著她們走,南邊不到一里就是七隊的防區(qū),她們肯定從那邊破冰上岸!”
“好!交給我吧?!必脸桨芽车度窖g,跑到墻根前摸了兩塊碗大的青石,“一會她們不上來,就別想上來了!嘿嘿?!?p> “歐洋!”看著亓辰走遠(yuǎn),張云海又沖房頂?shù)臍W洋喊去。“這邊情況,你通知總部了嗎?”
“嗯,通知了!”歐洋翻身跳下房子,“主管說特戰(zhàn)隊十幾分鐘后會趕過來?!?p> 張云海點點頭,“你去跟著亓辰,我怕他同時應(yīng)付不了兩個!記住,一定保證自己安全!”
“收到!”歐洋興奮的敬了個禮,向亓辰追去。
看歐洋也已走遠(yuǎn),張云海拉上羽絨服拉鏈,沿河緩緩向北走去。沒來由鼻頭傳來一片清涼。
開始下雪了!不知道這場雪停下了的時候,我們還能否安全回到這間咖啡廳!
“云海,一股很強(qiáng)大的氣息正從西北方向過來?!痹坪那默F(xiàn)出了身形。
“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也是我把他們都支開的原因!”
“你的境界,好像有所精進(jìn)啊。”
“應(yīng)該是的吧,只是不知道能擋住它多長時間?!?p> 張云海心頭隱隱有些擔(dān)憂,攻擊七隊、沿河偷渡,這還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些頭腦簡單的陰鬼嗎?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預(yù)謀,難保不會另有后手啊。
他對忠義河這一片還算熟悉,如果自己選擇入侵城市,那這二里橋一定是必爭之地。因為橋東岸不遠(yuǎn)是收費站,入城的主干道。橋西岸,是大片的居民區(qū)與商業(yè)區(qū),非常適合躲藏,和隱匿行跡。
因為拆遷引起的搬遷,以及城查隊的疏散,好在這一片區(qū)域這幾天不會有太多人煙。張云海站在橋頭的路燈下,看著遠(yuǎn)處……從昏暗中走過來的一道魁梧身影。
“來了!”
張云海把一副灰色的軟皮手套戴上,這是從Aroma咖啡廳找到的。它不像要小冉的鹿皮手套那么舒適合手,但在釋放一些高能符篆時,能夠?qū)﹄p手起到一定的保護(hù)作用。
當(dāng)那魁梧的身影緩緩走到橋中央,兩側(cè)的路燈已能將他照亮。
這人……好高!180cm以上的張云海居然需要仰視看他,這魁梧的身材怕是要跟衫奎有的一拼了。
這人……好像哪里有些奇怪,直到……張云海清晰的看到那張臉。
一雙死魚眼沒有任何表情,這臉也好像面癱一樣。
來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矗立在橋頭的張云海,“呦吼,你是專門來等我的嗎?”
果然,這人的嘴巴雖然在動,但臉上的肌肉卻是一點都不牽動。因為沒有骨骼肌協(xié)助開合,這人的嘴巴張的不夠大,導(dǎo)致發(fā)出的聲音低沉而又短促。
不是陰物,而是……活生生的人,這人是誰?!
張云海看著這人滿身的陰森氣息,這種壓迫感覺,好像有些熟悉,自己一定是咱哪里遇到過相似的修行者。
張云海有些為難了,畢竟陰鬼奪尸或者枉殺生人,都是死有余辜??墒敲媲笆莻€活生生的人,就算這人是個邪修,根據(jù)靈界條例,自己并沒有治他于死地的權(quán)利,怎么辦?
死魚眼盯著張云開看了三秒,嘴巴微微張開。
“小子,你不配死在我的刀下,快滾吧!”死魚眼冷哼一聲。
張云海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在他的腰間,在寬大的黑袍下面還有一把三尺長刀。只是那刀跟他魁梧的身體相比,還是不夠顯眼。
“云海,你還記得小環(huán)山上的那個邪修嗎?”小云湖的聲音在張云海的腦中響起。“跟這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相近?!?p> 張云海眉頭緊皺,伸手?jǐn)r住死魚眼的去路,“閣下是要往南嗎?如果是,那請回去吧。”
“為什么?”
“因為,此路不通!”
張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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